“對了，你既然都能領悟到點化，想來‘時語’的層次也不低了吧？”
燭火這話雖然是在問，但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
曹流也沒隱瞞，體內的時間祖巫張口，蔓延到身體之外，發出了一陣更為綿長的音波。
比之當初，這音波明顯要老練了不少，就像是一個說話磕磕絆絆的人，忽然變得談吐流利，字正腔圓。
燭火聽到這聲音，臉上竟然生出了幾分陶醉之色。
她微微點頭：“掌握了時語，這樣應該就能抵禦時宇之海的影響了。”
“時宇之海？前輩你……”
曹流心中狂喜，面上依舊滿臉無辜，甚至疑惑得恰到好處。
燭火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翻了個白眼：“你隨我來南蠻，難道不是圖的這時宇之海？本座在你身上感應到其他三道氣息，如今就只差我南蠻的燭山龍璽了吧？”
曹流厚著臉皮：“前輩高見，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必謝我，”燭火搖了搖頭：“你能將其餘三件寶物湊齊，尤其是后皇的那件，實屬難得，我也樂得成人之美。但有些話，我必須要講在前頭，如何去做，還需你自行定奪。”
“前輩請說。”
“你應該知道后皇冥界吧？那個地方就是土部先人接引后土之力，硬生生從巫靈界裡分出來。關於后皇冥界存在的意義，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聞言，曹流臉上笑容凝固住。
如果只是巫靈界，那還屬於人間自己的範疇。
但后皇冥界中的那片冥土，是貨真價實的地府勢力。
曹流雖然還不知冥土的具體實力，但從歷代土部巫族的族長都要以生命封印冥土，從中就可見一斑。
要知道，土部巫族在遠古年間是能夠封印“禁古魔淵”諸多古魔的強大存在。
就連他們都奈何不得冥土，曹流細胳膊小腿的，真要送上門去，只怕會死得很慘。
倘若真的連線了巫靈界，不小心把冥土引到人間，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了。
曹流眉宇皺緊，但另一方面又捨不得到手的兔子跑了。
他看向燭火，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敢問前輩，倘若重開巫靈界，就會引致冥土降臨麼？”
燭火搖了搖頭：“不會。但如果后皇冥界被破，冥土勢力就能進入巫靈界。當然，他們不止能進入巫靈界，也能進入人間，所以不用擔心你會影響人間。”
曹流更是不解：“那前輩的意思……”
燭火耐心解釋：“據我所知，你若集齊這四件寶物，就能掌握開啟巫靈界的能力。他日冥土入侵巫靈界，也能因此感知到你的位置，所以……”
剩下的話她沒有往下說，但曹流已經有點頭皮發麻了。
好傢伙。
自己這是出道即巔峰，一下子就要招惹整個冥土？
值得欣慰的是，在冥土找上他之前，后皇冥界的人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這也讓曹流生出了幾分希冀，
畢竟，巫靈界本身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當初元平說過，當今人間最多隻能讓虛仙活命，倘若真仙尚存，就需要藉助靈界的力量供養。
玄帝曹玄就是以黃泉靈界作為苟延殘喘的辦法。
這條思路雖然有點“苟”，但不可否認，路子雖苟卻有用。
至少，玄帝本人一直還是活著的。
曹流在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當然也是緊著現成的作業來抄襲。
他面前雖然擺著一條康莊大道，集齊六大靈界的飛昇法紋與人間帝王印可以重啟飛昇通道。
但眼下，即便算上玄帝的黃泉靈界。
曹流所能湊到的飛昇法紋暫時只有四門，還差佛靈界與神靈界。
在沒有確保成功之前，他不會徹底堵死自己的路。
這巫靈界，得要！
大不了，他嘗試相助后皇冥界中的巫族高手，儘可能拖延冥土降臨的速度。
燭火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如果曹流不答應，只怕他身上的另外三件寶物也留不住。
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其一，接受燭火贈予的“燭山龍璽”，然後執掌巫靈界門戶。
其二，不接受燭火贈與的“燭山龍璽”，然後把三件寶物老實交給燭火，當做保護費。
以曹流的個性，當然不會有給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