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聽到這個答案,眼神微微抬起。
他不覺得魔主會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
如果禁古魔淵之人可以隨意走出禁區,那麼以他們的力量,如今的人間應該早就淪為古魔族的天下了。
要說他們淡泊名利,這顯然不太可能。
相反,古魔族可能還有專門的渠道,一直緊盯著人間的變化。
否則,自己成為新任人主之事,古訓這個常年生活在禁區的老古董理論上不應該知道,更別提對方還能一下子就認出他。
從這一個細節裡,就暴露出了古魔族的部分心思。
當然,以他們的老辣程度。
這更像是故意引著曹流注意到這點。
他按下心中諸般心思,看向魔主,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魔主見到曹流這般模樣,也不再廢話,說起了古魔族的過往。
“當年,這片人間遭逢天地大變。人間之仙失去了與天地同存的可能,而仙界之仙也像是囚牢裡的重犯一樣,永遠回不到仙界。”
“我族始祖作為下界的絕世天驕,一步步從凡俗修成天仙,更是受天意冊封,得以降臨坐鎮一方靈界。”
“大變來臨之後,始祖為生靈請命,想要重啟飛昇通道,卻因此觸怒了天意。”
“天意降罰,引得靈界與人間諸強一同圍攻我古靈界,始祖心灰意冷之下,選擇破滅古靈界,帶著僅剩的力量與天意同歸於盡。”
“至於吾等,也因為受到了天意的遷怒,從此困在這禁古魔淵,永世不得離開。”
曹流消化著魔主口中的資訊。
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這像是從魔頭本人的口中,把一個滅世的故事包裝成了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正如熱愛世界的拜月教主。
但這一切與曹流沒有關係,同樣的,他也不會偏信一家之言。
畢竟只要是訊息,總會基於一定立場的。
今日之前,他從幾位飛昇塔守將的口中各自得到了一個大致接近的版本,無一不是肯定了古靈界主的反派立場。
如今,在魔主的口中,那位古靈界主又成了一個為生靈請命的大人物。
這其中的各種曲折,從旁人口中傳出的版本往往比事實本身還要精彩。
不過,這其中好像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內容。
想到這,曹流抬頭看向魔主,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天意也是一個人?”
魔主對曹流能察覺到這點並不意外。
若是這點敏感度都沒有,那麼他也完全沒必要展開接下來的話題。
魔主點點頭:“天意,正如曹道友所言,其實是一個人,只不過他來自上界的霸主宗門,名為天意宗,正好統轄我們這一方下界。”
“過去人間和仙界相通,天意宗正好掌控著我們下界之人。那些選擇飛昇的強者,唯有得到天意宗的認可,被吸納成為其中的一員,方才有機會進入仙界。”
“否則,一切擅闖仙界的行為,都會被視作偷渡,被抓到就只有死一個結果。”
不得不說,這魔主的口中確有乾貨。
尤其是這所謂的上界宗門。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曹流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的資訊。
這不由讓他的表情變得期待起來。
魔主把曹流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倒也沒有賣關子。
畢竟,他們古魔族如今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些先人留下的資訊。
“我們這一方下界,名為人間下界。按照天意宗的規矩,由一位天仙圓滿的天意宗高手執掌,凡是仙界下來之人,實力最高不得超過天仙,也不許帶下任何天仙之上的傳承。”
“這就導致,即便是人間下界最鼎盛的時代,我們這裡也從來不曾誕生過天仙之上的強者。”
魔主說著,面上閃過幾分無奈,這無奈的本身更多是為那位古靈界主感到無奈。
至於曹流自己。
要說這個訊息對他沒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修煉至今,他的絕大多數傳承,基本是從飛昇塔的“靈界商鋪”中得到的。
如果,這飛昇塔的設立者就是天意宗。
那麼他能得到的傳承,最高可能也將止步於天仙的層次。
這可就不太美妙了。
他看著仍在說話的魔主,主動問道:“既是如此,不知當初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