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孫長澤盛了一碗海鮮粥,宋暖好奇,“哪裡來的海鮮?” “你相公和安親王給送到軍營的乾貨,足足有十萬斤海鮮乾貨,全都是他們花銀子買的,不僅我們軍營有,其他的軍營也都有。” 聽到簫季雲的名字,宋暖的臉頰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海鮮乾貨泡發後用來熬粥很有營養,尤其是給受傷的將士們熬粥傷口也癒合的快一些。” 長孫長澤想起什麼來,問:“你怎麼建了那麼多房屋?” 宋暖笑笑,回答道:“原本就是想建大通鋪,可邊境的將士們到底是要在這裡駐紮許久,所以我想讓他們住的舒服些,我建的是火房,冬天燒柴裡面的溫度可以保持和春天時一樣。 那邊的工人有蓋高層的經驗,我們蓋得是三層,左右兩邊都可以睡人,一棟屋子最少能住三百士兵,而且這樣建屋子造價不算太高。” 她和老闆說好建四百棟,造價在六萬兩銀子左右。 “你為何不和我商量?”長孫長澤問。 “我已經上報了皇上,這筆銀子是我自己出的,你無需擔心影響不好,因為其他的軍營我和安親王同樣出了銀子為他們建火房。” 長孫長澤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他才說道:“那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錢嘛,花了總是會來的。” 宋暖接過他端過來的粥,慢慢的吹了吹,才喝了起來,“你不用守著我,我已經沒事了。” “剛剛打了勝仗,我們暫時會休整……” 長孫長澤的話才說完,外面突然就傳來一道聲音,“報……” “進來。”長孫長澤站起身,起身走出了屏風外。 “啟稟少將軍,前方發現南楚大軍壓境,至少有五萬大軍。” “南楚真是玩的一手好計策。” 長孫長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傳我令,所有將士整合,一個時辰後出征。” 士兵應了一聲,才退了出去。 宋暖已經從床上起來了,高燒了幾日,她本就纖細的身材看起來越發羸弱。 她站在長孫長澤面前,開口道:“我見軍中的將士穿的都是已經爛了的布鞋,我前些日子去布行店裡定做了二十多萬雙布靴,發下去讓他們穿上戰場吧!” “嗯。” 長孫長澤眼神複雜的看著宋暖,“也不知你到底賺了幾個銀子,就敢這樣做散財童子。” 說完,又道:“好好歇著,菜地裡的事情有他們在不會有事,還有,墨染好像找你有急事,都來了好幾次了,我讓墨卿去找他了,應該一會就到。” 長孫長澤前腳剛出去,墨染後腳就到了。 他看著宋暖站在帳篷裡,這才舒了口氣,“宋姑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少將軍說你有急事尋我?” “對。” 墨染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宋暖,“這是皇上給宋姑娘的密函,讓您看完以後燒了。” 宋暖點頭,拆開信就看了起來。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大致是離國幾個地區半年多未曾下過雨,地裡乾旱不能種地,發生旱災的地方越來越多,朝廷有些自顧不暇,便想讓她在軍營裡多住幾個月,把種植技術教他們學會,而且還說若她有種子可帶回去,可以讓墨染帶回去,趁著時間還早可以早些播種。 這暗示的,挺明顯的啊! 她把信燒了以後,才問:“裴之安怎麼樣了,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王爺在京都休息了五日,就坐馬車去了宋姑娘家。” “長公主找他麻煩了?” “長公主被下了禁令不能出門,不過簫檀兒小姐幾次三番來府裡找王爺……” 墨染遲疑了下,又繼續說道:“她說兩家長輩已經說好了婚事,京都又鬧得人人皆知,王爺如今反悔害她名譽盡失,要王爺給她一個說法。” 聞言,宋暖瞠目結舌。 她還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這成親好歹也得問問正主同不同意,明明裴之安都拒絕過她,這個簫檀兒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己和裴之安會成親? “你們家王爺是怎麼說的?” 墨染低下頭,聲音細如蚊音,“王爺說他已心有所屬,簫小姐步步緊逼著問,王爺便說他喜歡宋姑娘這個有夫之婦……” “你家王爺瘋了嗎?” 宋暖揉了揉眉心,“他是真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而且說誰不好,非得把她給說出來。 墨染也是無奈的解釋:“宋姑娘別生氣,我們家王爺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王爺才剛醒兩日簫小姐就上門了,王爺當時被氣得吐了血,才說出這話。” “他又吐血了?” 宋暖都不知裴之安到底做了多少孽,運氣竟然那麼不好。 “王爺當時就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就昏了過去,陳太醫扎針許久才有些許好轉,皇上擔心王爺安危,就由著他好一些就去虎頭村了。” “那婚事呢?”宋暖擔心的問。 “婚事自然是不作數的,這件事我們家王爺本就不知情,而且王爺放話出去,就算娶青樓女子也不娶簫檀兒。” 這事若是換做別的女子,宋暖可能會有些於心不忍。 可若是簫檀兒…… 想到簫季雲和婆母這近二十年遭的罪,宋暖是一點都心疼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