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很愛孃親,大可以辭官帶娘離開,這不是他拋棄我們母子的理由。” 簫季雲蹙眉,說道。 簫母輕嘆了一口氣,回憶道:“你爹是這樣做了,他第一次辭官被皇上拒絕了,只是又過了一陣,外面早就有傳言,太傅府的千金和他情投意合,二人馬上就要喜結良緣。 等到你爹去進宮面聖,我就被太傅府的人控制起來了,被逼著簽下了休書。 也就是你在郊區大院裡住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太傅府的人關著我們,直到他們成親,太傅大人說要等到他們的孩子生下來,才能放我們離開。 等到你爹和謝蓉真的生了孩子,我們確實被帶走了。 我記得那日下著大雪,外面特別冷,我們打暈了被丟到了荒郊野外,下了好大的雪,我帶著你從山上一直走一直走,我也不知走了多久,人都沒有知覺了,最後是被這裡的老村長救了。 老村長人很好,在知道了我們的來歷以後,騙村子裡的人說我們是遇到了劫匪,孤兒寡母的被村子裡的人接納了……” 說起那段往事,簫母還是忍不住的淚目。 她其實也不知道蕭淮禮在裡面到底是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逼無奈。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她恨蕭淮禮,但最恨的還是太傅謝文峰。 她已經答應了和蕭淮禮和離,為了保護兒子她簽下了休書,可謝文峰為了他女兒的幸福,卻想把他們殺了,讓人把她們母子丟到了荒郊野外,要解決他們母子的人許是不忍心,就把他們丟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也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簫季雲沉默了許久。 他不吭聲,簫母也沒有說話,宋暖更加不知說些什麼。 等了不知道多久,簫季雲才開口:“您不希望我找他的麻煩?” “我們和他沒有關係了,但娘也不希望你因為仇恨矇蔽了雙眼,娘更希望你可以和暖暖過的開心些,至於他……”簫母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娘只當他是陌生人,他怎樣都與我無關。” “孩兒明白了!” 簫母也站起身來,說道:“行了,纖雲剛剛給你做了吃的,你下去吃點。” 簫季雲輕輕嗯了一聲,和簫母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以後,簫母沒多會又給她端來了人參雞湯,大大的湯碗裡還有兩隻雞腿,一看就是特意給她吃的。 被簫母攙扶著下床,宋暖坐在桌前,看著碗裡的大雞腿,說道:“娘,我吃一個就夠了,那麼多我也吃不完。” “本來想給你整個端過來的,就是怕你吃不下,這都半下午了,你多喝點,這人參是季雲之前在山上採的,都留著呢,小玉殺了六隻雞,全都煲的人參,大家都吃了,你也多吃點,吃哪補哪。” 聞言,宋暖都笑了。 她吃著雞腿,突然想起什麼來,“家裡的豬油好像不多了,去年我們買的那頭豬沒殺,這會得有四百斤了吧?” 說起這個,簫母就很開心,“我們把洗鍋的水拿去餵豬,豬草也打的多,這會起碼得有五百斤左右了。” “等這幾日把稻穀割完,我們把豬殺了,也可以休息會,谷種也已經弄好了……” 宋暖說著,簫母就在旁邊聽著,等她說完以後,這才收拾著吃好的碗筷下樓。 重新躺回了床上,宋暖開始思索。 她的腳傷估計得休息個十天左右,倒也不是因為她懶,而是傷口太深,天氣炎熱,晚上不知怎麼把包著的布給踢開了些,傷口有些化膿的跡象,陳太醫給她把藥又重新上了,她晚上睡覺都老實多了。 就因為這樣,她得在床上多待幾日,等傷口完全好了才能走路。 偶爾她也躺在外面的躺椅上,看著外面開滿的鮮花,她就想摘一些放在房間裡。 才剛想起身,從裡面出來透氣的宋文洲喊住了她,“暖暖,你想要去哪?” “哥哥。” 宋暖回頭,看著宋文洲過來,笑眯眯的回答:“我想摘些花放在房間裡,這樣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可以聞到花香,看著也覺得心情好。” “我給你摘,你躺著乖乖別動,腳不想要了?” 宋文洲推著輪椅就要過去,可花壇前卻是不能過去,他只能起身過去。 不過他的腿已經可以走了,每日都是需要時間慢慢的行走,所以他在輪椅上放了柺杖,拄著柺杖摘了不少的花。 “夠不夠?” 將一捧花遞到了宋暖的面前,宋文洲問。 “謝謝哥哥,夠了,都能插兩個花瓶了。” “我記得以前你不怎麼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有次我給你折了幾支臘梅,都被你訓著下次別折了。” “只是不想和姨娘發生更多的衝突,不過現在不同了,不在那個家,我覺得自己過的很舒心自在。” 她當然舒心自在了,因為真正的宋暖,已經被她那惡毒的姨娘給活活逼死了。 所以,她還得為原主報仇。 也算是她佔據了這具身子,給原主的謝禮吧! 宋文洲聽出宋暖語氣裡那些許的怒意,他也知道姨娘不是好人,便是說道:“都是哥哥的錯,當時不應該離開,不然你也不會被流言蜚語給逼得……” 隨便嫁個人,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