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新點頭,“曾經聽說過,但他的妻兒好像在接來京都時出了事……” 話還沒說完,溫如新突然就愣住了。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被皇上看中。 腦海裡突然閃現過什麼,溫如新不確定。 皇上看著他那突然頓住的話,而後笑道:“合適定親的皇子公主多,朕即便不能為他們尋得心儀之人,卻也不希望找到品行不端之人。” 說完,他也沒有管溫如新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擺擺手,“時辰不早了,你也許久未歸,回府去吧!” “微臣告退!” 溫如新說完,很快離開御書房。 剛出宮門,溫如新看到停在那的馬車,眉頭隨即輕蹙了下。 但他很快的走了過去,車伕喊了一聲三少爺,掀開簾子讓他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左相府,溫如新剛進府,就被下人帶到了左相書房。 他快步的來到書房,對著坐在案牘前的左相喊了一聲,“爹,孩兒回來了。” “嗯。” 左相在練字,聽到他的話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等寫完以後,才開口,“皇上剛剛找你過去,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問了些關於種植方面的事。” “之前爹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孩兒的手裡沒有任何種植的種子,每到收穫的時節皇上都會派人來將所有的糧食運輸回京。” 聞言,左相的眉頭微蹙。 他直起身來,細細的打量著這和自己不太親近的三子,語氣裡也多了幾分的不悅,“我是你親爹,我們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張嘴,你若是把種子帶回來些,哪怕是少些也沒關係,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培育。” 都知道離國有產量極高的種子,可誰都沒有辦法得到。 他們當然也想要去找些回來,但皇上那邊看得緊,誰都不敢放肆,一個個的都指望著左相府可以從指縫裡漏些,可就連左相自己都沒有,別說是漏些,真是一些都沒有。 就連明年要種的西瓜種子都是他們吃西瓜時留下的,說起來,都沒人敢信。 溫如新卻是重複道:“若是皇上會把種子拿出來廣發天下,到時我們府中就會有,爹說的事孩兒確實做不到。” “溫如新!” 左相大怒,“我看你是真忘記了,誰才是你親爹,若是你再這樣,以後你犯了事左相府也不保你。” 溫如新作揖,“爹放心,孩兒日後若是真的犯了錯也不會連累左相府,若爹沒有其他的吩咐,孩兒就先回房了,晚些孩兒還有事,就不在家用膳了。” 說完,他才離開。 看著溫如新那永遠雲淡風輕的樣子,左相氣的胸口疼。 真是逆子! 溫如新剛走出去,溫如珠很快就從柱子後面跳出來,“三哥。” “你怎麼在這裡,被爹看到你來書房這處又得捱罵了。” 溫如珠癟癟嘴,“我才不怕呢,爹他又不捨得罵我。” 說完,溫如珠伸手拉住了溫如新的衣袖,“三哥,你最近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 “不是。” 溫如新語氣溫柔的說道:“皇上有很多工需要三哥去做,三哥現在是大司農,掌管著司農司大大小小的事,自然是沒空,不過最近的俸祿花的差不多了,三哥帶不了你去吃好吃的。” “知道三哥沒錢,爹前陣子生氣停了三哥的零花,不過沒關係,我有錢。” 溫如珠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遞給溫如新,“三哥,你沒事就別和爹犟了,爹前段時間可生氣了,發了好大的脾氣,就連娘都勸不住。” 溫如新把荷包推了回去,“三哥不需要銀子,你自己收著就好,三哥在為皇上辦事,即便是自己家也不能有例外,現在朝堂動盪,若是被抓到了把柄,其他人可不會因為爹是左相就手下留情。” 溫如珠對朝堂之事並不是很懂,但三哥說的意思她還是明白的。 她道:“三哥你就放心吧,大哥二哥也在朝堂上任職,大姐還進宮做了嬪妃,我們左相府的地位誰敢撼動?” “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你還小,朝堂上的一些事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揉了揉溫如珠的頭,溫如新說道:“三哥先回房去換身衣服,一會兒要去給娘請安。” “娘在院子裡等著呢,今日還來了好幾位夫人,身邊都的帶著適齡的姐姐,怕是要給三哥說親事。” 聞言,溫如新面色如常,“我只是去請個安,晚些我還有其他事。” 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溫如珠癟癟嘴,“三哥真是個木頭人,嘴巴是一點都不會哄人,難怪爹孃不喜歡。” 她說完,又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回自己的院子裡沐浴更衣完,溫如新來到了後院。 左相夫人正在招待其他夫人,丫鬟通報以後,直接就讓溫如新過去了。 溫如新到了後院的涼亭裡,看到孃親正和幾位夫人在敘舊,每個夫人的身邊都坐著一位小姐,看到他來,都抬眸去看他。 “孩兒見過娘。” 溫如新見禮,又對著幾位夫人行了個晚輩禮,“隨安見過幾位夫人。” “隨安,來娘這裡坐。” 左相夫人笑盈盈的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