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值不值得把銀子花在幫助別人的事上,她只能說,她賺的的銀子,取之於官,用之於民,特別合理。 宋暖對他笑著,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但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美好的一面,也有值得讓你相信的人。” 賀州沉默良久,才開口:“小姐和我遇到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只有小姐把我們當做人看待。” 明明是件很正常的事,卻被賀州說的無比心酸。 而他說的,也是這個世界最底層奴隸們,最真實的生活寫照。 “賀州,你要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就算不相信別人,但試著相信我,我會讓你們過的越來越好的。” 賀州遲疑了片刻,才重重的點頭,“我信小姐。” “你當然要相信我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賀州仔細的品著宋暖話裡的含義,生怕自己誤會。 “你住在蕭家,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宋暖眨了眨眼,似乎賀州說他不是,她就能給他表演個撒潑。 賀州心裡最後的那點猶豫也沒有了,他覺得,他可以再信一次,最差的結局不就是死,他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墨卿很快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布袋。 三人往前走,看到乾貨店在賣黃豆,宋暖突然想起來,很快進去買了兩袋五十斤的黃豆,給兩人一人扛一袋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宋暖提著一袋香包,倒是不重,可走了三個多時辰,她累的不行。 她為什麼那麼蠢,竟然忘記給自己留一輛拉貨馬車。 等三人回到軍營裡,已經快傍晚了。 她回到軍營裡,發現長孫長澤並不在帳篷裡,抓了個士兵問:“少將軍呢?” “回特使大人,倭賊來犯,將軍和少將軍已經出征去了。” “去了多少人?”宋暖問。 “去了三萬人。” 宋暖沒有見過戰場,但她也知道那地方不安全,也不會多問。 可惜她買回來的烤鴨,長孫長澤吃不到了。 她才剛出帳篷,一個伙房的伙伕就跑了過來,“特使大人,伙伕長讓我過來問您,您買來的那些豬您準備怎麼處理?” “讓伙房留幾頭豬這幾日吃,其他的全部榨油儲存好,豬下水和豬血都做成殺豬菜給士兵們吃,豬心豬肝讓他們切了和紅棗桂圓乾加蔗糖煮,要讓每個人都能喝到一碗補血的湯。” 宋暖想起什麼來,又吩咐道:“我讓你們每日給那些受傷計程車兵燉一次補湯,你們今日燉了嗎?” “特使大人放心,伙房今日煮了雞湯。”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小的告退。” 伙伕很快又走了,幾十頭豬也挺需要時間來處理的。 雖然累,但都幹勁十足。 墨卿很快端著一盤紅燒肉和一盆飯進了帳篷。 “宋姑娘,用膳了。” 宋暖嗯了一聲走過去,“賀州呢?” “在端湯。” “明早起來你負責對接建房屋那邊的事,我明早就要開始教他們種菜,那邊的事情你多費心。” “知道了宋姑娘。” 賀州很快端著一個砂鍋過來,是小半鍋蔬菜湯。 宋暖想了想,說道:“這些天我們暫時就不去鎮上了,我們先要把菜給種了,還得蓋房子,我們爭取早些做完,早些回去。” 三人吃完晚膳,把剩下的烤鴨放在了桌上,帳篷裡就剩下了宋暖一個人。 長孫長澤不在,她打算找個時間洗個澡。 可惜屋子裡沒有浴桶,等明日那磚窯的老闆來時,請他幫忙帶一個。 躺在床上,宋暖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她起床以後發現,盆裡竟然沒有水,桌上也沒有早膳。 她拿著木盆出去井邊接了一桶水回來洗漱,賀州才匆匆忙忙的端著早膳過來。 “小姐,您今日怎麼起的那麼早?” “得去種地,當然要早點起。” 宋暖拿了一個饅頭吃完,又喝了一碗紅薯粥,這才拿著菜種子去了地裡。 土地全都按照她的吩咐一行一行的開墾好,而且全都澆了水,宋暖每樣菜種子都拿了些,開始教他們怎麼撒種子,該埋多少土。 磚窯老闆帶的人來的很早,一大早的就把磚運來,他們當然是不能接觸到軍營這邊,而是被安排在另外一個小門裡進,直接在後面要建房屋的地方開始幹活。 墨卿把要買一個浴桶的事和老闆說了,這才繼續盯著那群人。 一連七天,長孫長澤他們帶兵都沒回來,反倒是糧草運過去了一次。 宋暖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也沒有問,而是盡心盡力的在種菜,蔬菜苗長出來以後,便開始移植,足足種了一百五十畝,她又買了五十畝地的紅薯種,十五畝地的土豆種,生長週期極快的大白菜種了二十畝地,胡蘿蔔種了二十畝地,能割一茬又一茬的空心菜種了十畝。 半個月後,軍營裡迎來了最先收穫的雞毛菜和奶油小白菜。 因為宋暖在軍營裡先做了十個化糞池,每天都用來澆菜,蔬菜長勢喜人,尤其是中途下過一次雨,蔬菜的長勢越發的好了。 其他的菜苗也都開始長大,尤其是大白菜,這個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