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母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她的手緊抓著衣袖,小聲道:“都怪娘身體不好,本來這些活我都能幹的,現在……” “娘,您別這樣說,先把身子養好再說。” 簫母嘆了一口氣,“這些天,我感覺身子好了不少,等好了以後娘給你做,娘年輕的時候手藝也很好的,繡的圖案也很美。” “好,等孃的身體好了,就幫我繡個帕子吧!” 扶著簫母走到屋前,看著建起來的圍牆,簫母的心裡越發的感到內疚。 她這個做孃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日子緊鑼密鼓的過著,簫季雲殺了野豬那日,殺豬菜就燉了三大鍋,不僅是做工的人吃了,村子裡每家每戶都送了殺豬菜,那是村子裡的規矩。 後面的每日,工人們都可以吃到野豬肉燉菜,雖然燉的菜多肉少,可頓頓都有葷腥,他們吃飽以後,幹勁更足了。 每天晌午雖然不敢喝酒,但是晚上都是吃飽喝足才回家,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們恨不得都住在蕭家了。 很快,房屋的地基開始建了起來,嬸子們拿著銀錢不光做飯,有時間還幫忙鋤草。 村口的木匠劉大爺也過來開始做木匠的活計。 青磚用的多,為了粘性宋暖買了一百斤糯米熬漿做粘劑。 房屋要的木材多,二樓的房梁更是要大的樹才行,村長說了一聲,村子裡不少的人就自發的去山上砍樹了。 他們砍得樹都是自家山上的,然後賣給簫季雲,從中賺一點錢。 簫季雲倒也不介意,實木做出來的房屋效果自然是更好,他都花了那麼多的銀錢,也不在乎這些了。 房屋底下地基打好以後,房屋就開始做起來,二十多人做起來很快,尤其白天的太陽大,他們的幹勁也越發的足。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原本還是土房子的蕭家,兩層的青磚木屋一蓋,倒是讓村子裡的人都眼熱極了。 而他們也發現了,原本穿著華服的蕭家新媳婦,就穿起了棉布衣。 聽說是蕭家媳婦其實沒有多少嫁妝,都是她那姨娘給人看著好看的,給的嫁妝好多空箱子,就連布料都是棉布的。 現在房屋蓋到後面,銀錢不夠,新媳婦只能拿著自己的東西去當了錢來繼續建房子,簫季雲還特意找村長借了幾十兩。 原本眼熱的那群人,心裡卻又嗤之以鼻。 房屋蓋得好有什麼用,家裡欠了幾十兩,那得多長時間才可以賺到。 又過了近十日,房屋全部竣工了,只留下劉大爺還在屋子裡繼續他的木匠活。 工人們那天晚上吃的很好,拿了他們所得的銀錢,便一個個的離開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宋暖看著這個花了一個多月建起來的新家,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房屋前面的路面全都鋪滿了青磚,和著泥沙修了一條青磚路,房屋連著一排都是,寬敞明亮,浴室也是她所喜歡的樣子,二十平的浴室可以放浴桶,還用木門做了隔斷做淋浴房,衛生間則是獨立的,下面還挖了很大的化糞池,化糞池則是在後院處。 (大概圖) 廚房的檯面是用山上的岩石覆蓋上的,一共有三個鍋,一個做飯兩個燒水,另外還有兩個燉湯的小灶,放柴火的地方也做了隔斷,以防柴火傾斜下來。 房間內全部用木板建造,地板也是木質的地板,牆面雖是青磚,但建造的人卻將木板釘上了整個屋子,原色的木材刷了一層漆,更是顯得整個屋子敞亮。 她在每個房間都打了很大的衣櫃,書桌,化妝臺,還有一張兩米二的大床。 二樓她和簫季雲住的房間,更是設計了個很大的窗戶,用布料做了床幔,從梁頂垂下,將床遮住一半,夏天更是可以防蚊蟲。 在新的浴桶裡泡了個澡,宋暖穿著衣服上了二樓。 許是為了方便他們兩,簫母睡的是倒數第二間房,天一黑,她就進房間休息了。 為了把屋子照的光亮,宋暖特意從淘寶買了十個懸掛式的蠟燭防風罩,三十平的房間掛了兩個蠟燭燈,還不如現代十瓦的赤光燈。 她剛拆頭髮的髮簪準備歇息,簫季雲也上了樓。 辛苦了一個多月,猛然看到偌大的房間,他的心裡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要歇息了嗎?” 簫季雲上前,快她一步把髮簪拆下。 兩人成親快兩個月,宋暖還沒學會怎麼梳髮髻,唯一會的就是把頭髮給盤起來,用髮簪固定,但卻不多會就鬆垮垮的快要散落。 所以每日簫季雲都會給她梳髮髻,省得她早起折騰自己的頭髮。 有些心安理得的靠在椅子上,就聽簫季雲開口:“村長說我們建了新屋,按照慣例應當擺個流水席,你覺得怎麼樣?” “流水席是多少天?”宋暖問。 “都是吃一整天,早膳午膳和晚膳,因為是全村來吃,所以人會比較多,不過房間都是要落鎖,堂屋和側廳那些給他們參觀下就是。” “那就請吧,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平日裡都要互相幫襯,別人都請我們不請也說不過去。” 宋暖同意了,簫季雲才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那就後天擺流水席,我明天進山裡。” 宋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