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殺頭的話他可不敢說。 他的姑母是當朝皇后,他們國公府又是朝堂上說話有分量的權臣,裴之安說的每句話都在滅門的線上蹦噠,他恨不得把他給掐死。 但他不敢! 雖然他嘴上說的話不好聽,可現下皇上對裴之安有多維護,京都無人不知。 只因為他哭了就給他封親王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想要利用裴之安警告後宮那些蠢蠢欲動的娘娘們,和朝堂上那些有野心的權臣。 司徒浩然是這樣想的,國公府和其他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可與此同時,他們又特別的慶幸被封親王的只是裴之安這個紈絝子弟,不然皇子裡的隨便一人被封親王,都會讓他們起心。 說到底,是因為裴之安不是皇子,只是個閒散的王爺,所以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 聰明的權臣們自然是不會把他當做對手,只有深宮裡的一些娘娘,心思蠢蠢欲動。 等人走遠,宋暖都沒有說話。 飯是吃不下去了,裴之安在丟下一錠銀子後就帶兩人回了府。 到了府裡,簫季雲才開口:“我們應該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他們想要針對的是我不是你們,不過沒關係,他們不敢怎麼樣,也就只能嘴上無能的狂怒了。” 裴之安的心情倒是還不錯,平日裡司徒浩然總是仗著他們都是世子,對著他各種不順眼,現在好了,他是離國唯一的親王,那些人不服,那就憋著唄! “那就好。”兩人放心道。 “你們別擔心,親王這層身份只是舅舅給我的保護傘,只要我沒有權勢,其他人就算是不爽也得憋著。” 那些人最怕的是什麼? 自然是怕他有實權,在朝堂上有說話的地位。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宋暖說道。 裴之安點頭附和,“真希望趕緊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好,我們早點回虎頭村。” “快了,這兩日我會把烤肉,薑糖奶茶都教他們一遍,等春天了我再來教其他的。” “也好,明晚我要去宮裡赴宴,你們兩想不想去見識下?” 宋暖看了簫季雲一眼,“你想去嗎?” 簫季雲只是看著她溫柔的笑,“你想去我便陪你去。” 宋暖想了想,問:“規矩多嗎?” “只要站在我的身後就行,剛好進宮後我可以和舅舅說暖爐之事,這件事對你們來說不是壞事,可以在舅舅面前混個臉。” 裴之安確實是在為宋暖和簫季雲考慮,只是讓他們露了臉,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就去吧,我還沒進過宮,去長長見識。” 宋暖想去,裴之安自然會安排好。 他很快的找來了府裡的嬤嬤教宋暖和簫季雲宮裡的規矩和禮儀,一大段的規矩聽的宋暖腦瓜子嗡嗡響。 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學禮儀。 第二天,宋暖就起來了。 他們兩穿的是裴之安給他們準備的綢緞衣服,再梳上好看的髮髻,氣質一下就提升了。 裴之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轉悠著,“不錯,你們兩若是穿上雲錦肯定更貴氣。” 當下,他決定回虎頭村時多帶些錦緞回去給大家每人做兩套衣裳。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在轎子裡的宋暖沾了裴之安的光,直接就坐在了裡面。 她和簫季雲兩人其實都對京都和皇宮很感興趣,但卻礙於現在是裴之安的跟班,不能隨心所欲。 裴之安直接就把簾子掀開一邊,讓他們兩個人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只是剛到皇宮門口,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宋暖抬眼看去,便看到一個穿著華麗,風姿綽約的女人高昂著頭顱站在那,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和裴之安有幾分像的男子,正定定的看著他們的馬車。 裴之安讓兩人坐在了車上,自己則是下了馬車。 還未等他開口,長公主的語氣便十分不好的先他一步說了,“我是你母親,如今便是見你一面都難了是嗎?” “娘說這話孩兒就聽不懂了。” 裴之安看向長公主,面色如常,“明明是娘說不想要我這個兒子,舅舅和皇祖母看我可憐才把我帶在身邊養著,當初我真的以為娘說的那句想我是真的,看來,也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想他當初在皇宮裡過的好好的,卻無意間的收到小太監的傳話,說是長公主說想他,想他在身邊盡孝。 可回去以後才發現,不管他怎麼做,都好像討不來爹孃的歡心。 他在府裡就像是笑話,爹不疼娘不愛,他甚至試圖做壞事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可他們在處理好他做的那些事後,對他的厭惡越發的明顯了。 以至於有一次明明是他在湖裡救了父親在外面養的弟弟,卻因為弟弟害怕,說是他把他推到湖裡的,害得他承受了罵名,還被姨娘找的人偷偷追殺。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只是他以前不愛計較,可細細想來,又覺得十分可笑。 長公主被裴之安一懟,面色也沉下來,“堂堂安親王在鄉野之地呆了不過半月有餘,說話竟然也同鄉野之人般,粗鄙不堪。” “母親教訓的是,孩兒日後一定會向爹孃多學習,如何在府裡養面首和小妾,爭取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