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帶著兩人上了樓,看著修葺的還行,樓上還算挺乾淨,朝陽也沒說些什麼。 走到最右邊的倒數第二間,宋暖推開門說道:“兩位姑娘以後就住這間房,若是夜裡不想下樓上茅廁,可以拿恭桶進來。” 聽到要用恭桶,朝陽立馬嫌棄道:“這房間那麼小還要放恭桶,豈不是一個房間都是味。” “房間有個隔斷間,是專門用來如廁的,等兩位姑娘住進來,我會在這點上薰香,如廁完開啟窗戶,隔間是不會有味的。” 她修葺房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在每個房間都做了個隔斷間,專門用來上夜廁。 “已經足夠好了,本就是我們前來叨擾,簫夫人不嫌我們姐妹麻煩便好。朝陽年紀小不懂事,但沒有壞心眼,簫夫人莫怪。”安寧伸手拉住了朝陽,聲音溫婉好聽。 “二姑娘喜歡就好。” 安寧看了房間一眼,對著宋暖繼續道:“來時父親便囑咐簫夫人是個心靈手巧,平易近人的女子,蕭家人也好相處,今日一見也是如此。” 宋暖還能說些什麼,皇上都這樣說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小心眼吧? “一會兒我讓他們把兩位姑娘的行李拿上來,兩位姑娘休息一會,晚些就用午膳了。” “麻煩簫夫人了!” 等宋暖把門給關上後,朝陽噘著嘴說道:“二姐,她就是個鄉野村婦,你幹嘛對她那麼客氣啊?” 安寧身子雖弱,可渾身的氣勢卻十分強,聽著朝陽的話,面色也沉了下來,“朝陽,別忘記我們來時父親說的話,若是你再這般任性,別怪二姐不護著你。” 朝陽眼眶一紅,“二姐,你……” “我們現在是在蕭家,借住著蕭家的房子,行事萬萬不可丟了皇族顏面,你難道想要讓人覺得我們皇室公主就是這般無理取鬧?” “我知道了二姐。” “你還有一年就及笄了,這樣的性子是會吃虧的。” 安寧說到激動的時候,忍不住的掩唇輕咳。 朝陽趕緊拍著安寧的背,給她順氣,“二姐你別生氣,我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順了氣後,安寧才繼續說道:“父親說了,簫夫人是個奇女子,讓我們在旁邊多看多學,你瞧瞧其他兄弟姐妹都沒被派來蕭家,也該瞭解父親的良苦用心。” 一兩句話,朝陽自是不會覺得自家二姐說的對,甚至覺得她是多慮了。 馬車裡屬於兩位公主的行李很快就被送上來,葉玄幾人搬到二樓,再是宋暖帶著清風明月搬到房間。 足足十二個箱子,快把三分之一房間給塞滿了。 三十多平的房間,突然顯得有些逼仄,宋暖站在一旁,指著衣櫃說道:“房間有衣櫃,裡面有衣架,把要穿的衣裳掛在上面,可以空出不少空間來。” “衣架,是何物?” 饒是安寧見多識廣,可聽到衣架兩個字,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詫異。 宋暖開啟衣櫃,在安寧的准許下開啟了一個箱子,把她的衣服晾了起來,“衣物這樣晾著不容易有褶皺,而且要穿時也方便拿取。” 安寧眼睛有些亮,“簫夫人果然心靈手巧,一會兒我把衣物整理好,就不勞煩簫夫人了。” “馬上用膳了,待會再收拾吧!” “好。” 聽著宋暖的話,安寧拉著有些不大開心的朝陽出了房間。 朝陽很小聲的在身後嘀咕,“這種鄉野地方,能有什麼好吃的?” 安寧小聲叱喝道:“朝陽,表哥在這住了許久都未曾說些什麼,你這樣太失禮了。” “我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隨便說說也不行,別忘記父親交代的話。” 朝陽心裡憋著一股氣,卻又不敢吭聲。 下了樓,她們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香味不斷的竄進兩人的鼻尖,就連一向對食物沒有特別慾望的安寧,也都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帶著兩人在外面的井前洗了手,才來到了飯廳。 幾個官員已經被通知過,雖然對著安寧和朝陽敬畏,可更不敢違背皇命。 宋暖眼尖的看到一個年紀稍大的老者,坐在桌前的簫季雲在她耳邊說道:“那是陳大夫。” “陳大夫。” “簫夫人。” 陳太醫起身,對著宋暖行了個禮,“叨擾簫公子和簫夫人了。” “陳大夫言重了,先坐吧!” 飯菜很快就被端上桌,滿桌都是豐富的菜色,辣的不辣的,就連湯都是兩份,一份鯽魚豆腐湯,一份野雞清燉起鍋時放了枸杞。 桌上更是有幾大盆的小龍蝦,野豬肉,羊肉,臘肉拼盤更是滿滿一桌。 尤其是那大盤的糖醋排骨和西紅柿炒蛋,更是讓他們吃過的人回味無窮。 “動筷吧!” 宋暖覺得自己好像不說話,大家都沒敢動筷般。 她一說話,大家也都紛紛拿起筷子用膳。 朝陽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用膳,人多,不用公筷,而且還沒人試毒,她有些不適應。 安寧雖然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用膳,但也很快的接受了,她看著大家都用手在剝面前紅彤彤的蝦,就連一向挑嘴的表哥和溫大人都吃的有滋有味,倒是有些好奇。 裴之安吃了好幾個,抬頭對上安寧那探究的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