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季雲就看著她笑。 那笑容裡,多了幾分的戲謔。 “每次說累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宋暖乾咳一聲,“那是因為我前段時間太忙了,我就聽說過累死的牛,還沒聽說過耕壞的田。” 她還不相信了,這段時間好好地鍛鍊了,還能累到哪裡去? 然後,接下來的八天,簫季雲在船上房間的每個角落裡都把宋暖按了個遍。 她累的手都抬不起來,整個人像是一攤水般在床上癱著…… 說好的,男人會腰疼呢? 明明力氣活都是他做的,為什麼累的人還是她? 真不公平! 她感覺自己的腿都有點發軟,走路都沒力氣。 簫季雲扶著她下船,繼續改乘馬車前行。 從馬車前行,到南楚的皇城要四日的時間。 在馬車裡坐了四日,到第四日快傍晚時,他們才到南楚皇城的一里地前。 遠遠的,就看到巍峨的城門,綻放的煙花,無一不彰顯著南楚國的實力。 這四日,她看到了南楚的地形和房屋,比起離國來,不知好了多少,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富足。 若不是那場極寒的災難,南楚應該也不會受災那麼嚴重。 就算是如今,南楚過的也很好,起碼他們還能靠著南楚之前的存糧加上野菜吃的半飽,不會被餓死。 知道是離國的使臣來訪,還是個女王爺,南楚的百姓都出城看熱鬧。 一個個的都湊上前去,但宋暖在馬車裡,他們倒是看不到人。 聽著外面的議論聲,宋暖讓宮女掀開簾子,她端坐在馬車裡,並未遮掩,倒是引得周圍的百姓都在議論。 “這真的是女王爺?” “假的吧,怎麼可能有女的做王爺?” “看她旁邊還有個男子,器宇軒昂的,離國的王爺應該是那個男子吧?” “離國如今就一位王爺,就是個女王爺,離國先帝親封的賢親王,聽說她已經成親了,離國百姓如今吃的飽穿得暖,都是她有高產的種子,什麼種子都有,和神仙一樣。” “真的假的?” “那還能是假的,我家屋裡頭那個是跟著商隊去離國的,回來的時候就說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國家的瓜果蔬菜和穀穗能長得那麼好,還有棉花呢!哪裡都是棉花,還不給賣,離國百姓自己種自己拿來做新衣,我還聽說,離國的百姓養牲畜都不需要賦稅,今年更是所有百姓都沒有賦稅,直接免稅一年。” “呀……那也太幸福了吧?” “那可不。” 婦人說的唾沫橫飛,“我家當家的還說了,離國的百姓如今生活的富足呢,女子都能和男人平起平坐了,開了個什麼女子……女子學堂,就是這位女王爺自己經商賺的銀子,都拿去建女子學堂了,如今的離國,可和以前大不一樣啊!” “真的假的啊?” “這也太玄乎了!” “可不,女子可以和男子平起平坐,真是太稀奇了。” “稀奇啥啊,你看這些來出使的人,就沒有走路的,全都是騎馬,說明離國如今是真的富足了。” 南楚百姓的話,都被宋暖聽到了耳朵裡。 她的唇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剛進皇城,城門口就有人在接待。 是之前來出使過的靖王,身邊還站著許多個長得和他相似,年紀卻比他小的,像是南楚的皇子。 馬車停了下來,先下來的是兩個宮女,後面馬車裡的四個宮女也齊齊下了馬車,很快上前站在馬車前。 所有人都快屏住呼吸,看著馬車的簾子被拉開,一個男子先走了下來,緊接著,他伸出手,纖纖玉手從裡面伸出,然後便是一張端莊大氣的臉,長得不能用絕色來形容,卻有一股隱隱的氣勢。 宋暖頭上戴著的,是一頂六斤重的金冠,上面鑲嵌的是個顆碩大的夜明珠,她緩緩的下了馬車,徐徐的朝著靖王方向走去。 “賢親王,歡迎出使南楚。” “靖王。” 兩人打了招呼,靖王很快就為她介紹著身後的幾位皇子。 宋暖時刻保持著微笑,和他們十分友好的交流。 在城門口接到人,宋暖轉乘的是南楚的馬車,十分豪華的馬車,像是公主的南瓜車,可以讓南楚的百姓瞻仰。 她和簫季雲一起坐在上面,微笑著接受所有人的仰視。 南楚的皇城真的比離國更加繁華,裡面的房屋也都是三四層,而且都是修葺的比較好,比起離國是真的好許多。 兩邊的百姓手裡都拿著野花,朝著宋暖揮舞著手。 “真的是個女王爺!” “天吶,她好漂亮!” “她怎麼那麼厲害,不僅是異姓女王爺,還是還是五國裡第一個女王爺。” 旁邊的人都揮舞著手,宋暖瞧著南楚的風氣比離國更加開放,倒也沒有奇怪,而是對著她們揮了揮手,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不笑還好,這一笑,直接把人給迷倒了。 一個個的越發瘋狂了。 “女王爺真的好威風啊!” “她剛剛衝我笑了,啊……我要暈倒了!” “瞎說,賢親王肯定是衝我笑了,她笑的真好看……” 馬車走的不緊不慢,是故意讓皇城的百姓瞻仰離國王爺的真顏。 一個皇子看到那些快瘋了的女子,不由倒抽了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