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後面,窸窸窣窣的就走出來一個人。 竟然是胡凱。 他自是不敢色眯眯的打量宋暖,她如今是離國的賢親王,胡凱也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草民參見賢親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暖沒喊起身,而是警惕的問道:“你為何鬼鬼祟祟的在樹後躲著,想做什麼?” “王爺,草民冤枉,草民只是想要去河邊抓魚,怕驚擾到王爺,所以才躲在樹後打算等王爺離開後再過去。” 胡凱誠惶誠恐的說著,宋暖看了身邊的二丫一眼,其實心裡也是有幾分盤算的。 “去河邊有許多路可走,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是想偷聽本王講話?” 宋暖聲音抬高了些,她語氣不同剛剛和二丫說話時的溫柔,多了幾分威嚴,嚇的胡凱跪趴在地上,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過了會,他才戰戰兢兢的開口,“王爺明鑑,草民絕對不敢偷聽王爺說話,而且隔得那麼遠,草民什麼都沒聽見。” 瞧著胡凱那樣,宋暖也敲打了下,“本王不希望看到虎頭村裡有任何不務正業調戲女子之輩,若是被本王知道,一律按照當朝律法,流放漠河。” 樹離著宋暖有二三十米的距離,凱在樹後確實沒有聽到宋暖和二丫說的話,但他卻看到了宋暖給二丫戴上了一個很漂亮的玉鐲。 胡凱家裡確實也賺到了些錢,除了頭上的五個姐姐,他爹孃還給他生了個弟弟,家裡的銀子肯定不能全是他的,爹孃小氣的很,還不如他以前的岳丈家有錢。 尤其看著二丫現在越來越漂亮,長開以後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兒。 胡凱每天看著二丫的變化,看著張家如今過的好,又把二丫養的水靈靈的像是大小姐,他心裡多少也有點兒不平衡。 若是當初他沒有把二丫給休了,他如今娶著那麼美的美嬌娘,再有岳丈家的幫助,肯定會過的好。 宋暖一句話,把他打回現實。 他有些不甘的看著長得如玉般漂亮的二丫,只能低頭說:“草民明白的,王爺放心,草民肯定不會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家裡打算給他再說一門親事,雖說他在村莊裡的名聲不好,可胡家現在不缺小錢,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有宋暖給二丫撐腰,就算是他再不甘心,也不敢造次。 大不了他到時讓他爹孃給找個漂亮又能幹的,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也不差什麼。 想到這,胡凱心裡又平衡了些。 “既如此,那你就退下吧!” 胡凱磕頭謝恩,趕緊的起身跑了。 二丫感激的看著宋暖,“暖暖姐,謝謝你為我說話。” “胡凱不是個好人,你今後出去哪裡都要小心些,若是他敢對你怎麼樣,就大聲的呼救,若是他敢犯事,我肯定會把他抓起來的。” “暖暖姐放心,我已經不是胡家的兒媳,他們家的事和我沒關係,而且村子裡的人都有在說他爹孃在給他安排親事,我也希望他可以早些成親,我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曾經的事,是二丫自己都覺得晦氣的程度。 村子裡還是有一些人想要慫恿著媒婆來他們家提親,可二丫哪裡會同意? 她才不會再成親。 “嗯,你自己覺得怎麼過的舒服就怎麼過。” 宋暖站起身來,看著朝著她走來的男人,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夫人。” 長孫長澤腿長,很快的就走到了宋暖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河邊風大,喜寶有人看著就成,怎麼讓夫人在河邊等著,站著多累。” 二丫在旁邊看的羨慕。 暖暖姐的運氣可真是好啊,不管是嫁給簫大哥還是少將軍,男人們都把她當做寶物呵護著。 被長孫長澤牽著,宋暖輕笑著回:“哪有那麼嬌氣,喜寶他應該玩的差不多了,我去叫他回家,一會兒我們去村子用午膳。” “好。” 長孫長澤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宋暖,牽著她的手朝著河邊走去。 看著在河裡玩耍的孩童們,宋暖一眼就看到了和魏玉他們玩耍的喜寶。 “小玉,把喜寶帶上來吧!” 魏玉答了個好,很快就將喜寶抱上來。 喜寶還玩的不亦樂乎,猛的被抱上岸,嘴裡著急的喊道:“不要回家,還要玩。” “不玩了,改明兒再帶你來。” 聽到這話,喜寶也不敢再說什麼,他怕鬧起來,爹爹要打他的小屁屁。 “爹爹,孃親。” 喜寶玩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溼漉漉的,長孫長澤脫下他的淡紫色外衣給喜寶包住,然後把他抱在了懷裡。 回去以後,長孫長澤給喜寶換了衣裳。 宋暖也換了一身月牙白色的錦緞華服,頭上只是簡單的戴了一串珠釵,剛準備掃眉黛時,長孫長澤就從她的身後握住了她的手。 “夫人,為夫給你掃眉黛吧!” 對著鏡子,長孫長澤細細的給宋暖描眉,還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帶南珠的珠釵給她插上。 “夫人真美。” 長孫長澤開口,微微側頭在宋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宋暖愣了下,隨即笑道:“是夫君畫的眉好看。” 牽著宋暖的手出門,長孫長澤拉著她的手,一起去了村子裡的打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