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季雲唇角有些顫抖,他好想把暖暖攬入懷中,但他現在動不了。 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安慰。 好一會兒,他才點頭,“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想,我就是……” 他就是覺得虧欠長孫長澤太多,這段時間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相處,簫季雲不得不承認,他們站在一起時,確實很般配。 宋暖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輕聲道:“我很早時就說過,長孫長澤是個風光霽月之人,他值得追求更好的愛情。” 也值得一份更加純粹的愛情。 這段時間其實宋暖也有在反思,她對長孫長澤偶爾的擔心,是到底是因為她喜歡上了長孫長澤,還是因為別的。 所以在宮裡的那段時間,宋暖有仔細想過。 和長孫長澤成親後,對他真的沒有半分的想法,即便是他長得甚至比簫季雲高點,帥點,宋暖都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害羞更沒有,有的都是尷尬。 好在長孫長澤在沒失憶前,對她都是尊重有加,兩個人對外都是做假戲,因著他照顧自己的情緒,宋暖對著他有種依賴感。 那依賴感,是因為長孫長澤幫了她,她在發生巨大變故後,又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這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人。 確實很不厚道,但這是宋暖自己梳理過的結果。 她如今對長孫長澤,更多的是把他看成兄長。 只希望這次他醒過來以後,可以記起以前的事來,這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沒有想起來,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和他說清楚了。 想到長孫長澤腦子裡的淤血,宋暖也擔心的很。 看向長孫長澤緊閉著眼的睡顏,輕聲道:“真希望他腦子裡的淤血趕緊吸收好,這樣也可以早點把話說清楚。” “我可以等的。”簫季雲認真道:“少將軍為我們做的已經很多了,我們最起碼不應該在他不能受刺激之時,做出傷害他的事來。” 若是長孫長澤沒有記起,簫季雲情願多等兩年,等他腦子裡的淤血對他不造成影響再說,也不想出任何變故。‘ “你知曉我心意就好,長澤他人很好,希望我們都會有好的歸宿。” 兩人說著,都沒有發現長孫長澤的眼角,有一滴淚滴落。 他是昏迷著的,但卻也有了意識,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他也很想醒過來,可他感覺自己特別累,渾身都沒有任何的力氣,就連眼皮都睜不開。 想喊暖暖,但他喊不出來。 剛剛宋暖和簫季雲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原來暖暖真的和他不是真的夫妻,喜寶也不是他的孩子,他曾經是個怎麼樣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可暖暖說,他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個很好的人。 所以,就算是想不起來,他也覺得自己該放手了。 長孫長澤的腦袋一陣刺痛,他又睡了過去。 六月中旬的天氣,外面格外的曬。 宋暖雖然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也可以正常的走動。 這幾日的喜寶每日被簫母帶著,倒也親近了些。 纖雲就在旁邊伺候著,一直給她做好吃的,生怕她餓著似得。 坐在院子裡,宋暖對陳文俊問:“文俊哥,長孫長澤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又過了一日,長孫長澤還沒醒,宋暖的心裡也有些著急,生怕出什麼變故。 陳文俊安慰道:“王爺放心,少將軍他脈象還算平穩,不會有事的。” 昏睡自然是因為他頭部的淤血,但陳文俊對祖父的醫術十分相信,前些日子祖父一直都在翻閱大量的古籍尋找辦法,他也相信少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突然,好幾輛馬車就朝著他們這裡來。 宋暖猛的站起身,朝著那邊看去。 馬車在他們這邊停了下來,宋暖看著馬車裡很快跳下來一個人,她上前,喊了一聲,“娘……” “暖暖,長澤他現在怎麼樣了?” 來人正是將軍夫人,她十分緊張的看向宋暖,眼底裡全都紅血絲。 “他現在還昏迷著。” 宋暖看著將軍夫人,眼眶就紅了,“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長澤他是為了救喜寶才受的傷。” 將軍夫人能怪宋暖嗎? 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若不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宋暖把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他自然不會為了救她而受傷。 不僅是因為宋暖,也因為她的兒子是少將軍,習慣了保護弱者。 將軍夫人沒有辦法責怪宋暖,因為這件事不是她的錯。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安慰道:“沒事的,娘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在長澤的心目中,喜寶是他的兒子,做爹的救自己的兒子,是很正常的事。” 聽到這話,宋暖的心裡越發內疚。 長孫長澤若是喜寶的爹,她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可她明知道喜寶不是,又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覺得這是長孫長澤應該做的呢? 那是簫季雲應該做的啊! 宋暖給將軍夫人指了房間,滿腹心事的將軍夫人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長孫長澤,心酸的厲害。 “長澤,娘來了。” 將軍夫人輕輕的摩挲著長孫長澤的臉,看著他那張英俊臉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