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簫季雲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只聽到了那重點的幾個字。 只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隻小手已經扯著他的衣裳,鑽了進去…… 簫季雲倒抽一口氣,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湧。 宋暖穿著清涼,簫季雲坐在床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情動之時,掐著她的腰往下按。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低呼,緊接著,是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夜,還很長。 裴之安來到了將軍府,見到了醒過來不久的長孫長澤。 “皇上……” 想要起身行禮,裴之安攔住了他,“你傷的嚴重,好好躺著,不必多禮!” “謝皇上。” 長孫長澤臉色還是很蒼白,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好了不少。 他看著裴之安,輕聲問:“皇上深夜來此,是有何事?” “聽到你醒了,朕過來看看。” 裴之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長孫長澤,又對著身邊的陳太醫問:“陳太醫,少將軍沒事吧?” “皇上放心,少將軍身體素質好,只需休養一段時日就好。” 人都已經醒過來了,肯定是沒事的。 聞言,裴之安也放下心來。 他又問:“那他頭部的淤血……” 陳太醫笑道:“少將軍因禍得福,他頭部的淤血這些日子竟全被吸收,想來是少將軍福人自有天相。” “都是陳太醫的功勞,這些日子我都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只是醒不過來,如今什麼都想起來了,等再休息幾日,就該回邊軍營了。” 聽到軍營兩個字,裴之安蹙眉,“你是因為和離這件事,所以想要躲暖暖?” 長孫長澤搖頭,隨即又苦笑了下,“皇上還是別問的那麼清楚了,微臣需要點時間,所以等過幾日,懇請皇上讓微臣回軍營去。” 知道長孫長澤對宋暖的感情,裴之安也是無奈。 宋暖就一個,他總不能把她綁過來,那簫季雲又該怎麼辦? 看出裴之安的糾結,長孫長澤輕聲道:“皇上,微臣確實很喜歡暖暖,若不是失憶,微臣和她也早就該和離了,這些日子都像是微臣偷的,雖然是假的,但微臣已經很滿足了。” 他在昏迷的時候,曾經聽到過宋暖對他的評價,還是和以前一樣,她說自己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 風光霽月嗎? 其實長孫長澤真的不算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他只是很愛暖暖。 喜歡一個人,想要把她得到,愛一個人,所以希望她可以幸福。 也許長孫長澤以後都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子,也許某一天,他會喜歡上別的女子,這都是不一定的事。 想到這,他的心裡也沒有那麼難受。 孃親說她已經問過了暖暖,她說,把自己當做是兄長。 其實也是的。 因為宋暖和簫季雲在一起時,會害羞,會臉紅,還會有小女兒家的嬌媚;對著他時,有不好意思,當然,也會有害羞,卻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害羞,而是尷尬的害羞。 閉了閉眼,長孫長澤又道:“喜寶都那麼大了,該讓他認祖歸宗了。” 失憶的這些日子,他真的擁有了許多。 雖然也沒做成真夫妻,但在那段記憶裡,他有妻兒,有幸福的時光,那段時光足以撫慰他的下半輩子。 “朕卻也不知該怎麼樣安慰你,但你也不需要走的那麼急,若是不想和暖暖見面,覺得放不下,京都外面有一處溫泉,正適合調養生息,對你的傷也有益處。” “微臣謝皇上,只是微臣只想回軍營。” 在馬背上馳騁的將軍,其實並不喜歡在京都這樣的地方待太久。 他的生活,應該是在軍營裡訓練新兵,帶兵打仗。 “既然你執意,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長孫長澤輕輕嗯了一聲,“謝皇上榮恩!” “等你下次歸來,朕再賞賜你。” 拍了拍長孫長澤的肩膀,裴之安也站起身來,“宮裡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微臣恭送皇上!” 等裴之安離開,長孫長澤才靠在床頭。 這床頭的靠枕還是宋暖不知怎麼做的,夜裡靠在上面聊天很舒服,不靠的時候可以放在床頭,也很好看,如今靠枕還在,人卻再也不會在將軍府了。 陳太醫看著長孫長澤,輕嘆了一口氣,“少將軍,您早些休息!” “陳太醫,您先去休息吧!” 長孫長澤喊著手下帶陳太醫去休息,陳太醫卻沒有走,而是很認真的說:“少將軍,您頭部的淤血雖然沒事,但也應該好好休息,既然選擇了放手,那就別再想了。” “好。” 等陳太醫離開,長孫長澤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一向是個十分恪守規矩的人,但也是個十分清醒的人,要不然當初和宋暖成親,也不會真的什麼都不做。 簽下和離書時,長孫長澤是很心痛的。 可他不想讓自己變成自己都討厭的那種人,明明想起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再去騙宋暖,可能得不到她的心,但想要她的身子,是沒什麼問題的。 他救了簫季雲,又救了喜寶,宋暖就算是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也是有感激之情的。 但凡他用點卑劣手段,宋暖就是他的女人。 閉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