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馬車很快的朝著京都的方向去。 長孫長澤和陳太醫爺孫倆一輛馬車,宋暖帶著喜寶和將軍夫人一輛馬車,簫季雲則是和簫母一輛馬車。 路上,將軍夫人也難得對宋暖開口,“暖暖,娘有話想要同你說。” “娘,您說,我聽著呢!” 瞧著宋暖那張豔若桃李的臉,在看著她懷裡睡著的喜寶,將軍夫人才輕聲問:“你對長澤,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 這話,將軍夫人本是不想問的。 可現在的情況,她還是想要知道一點。 若是暖暖的心裡有長澤,她這個做孃的,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撮合的,最差的結果,也就讓他和簫季雲一起。 這也是昨晚將軍夫人想到,最好的結果了。 宋暖倒是沒有想到將軍夫人會問這個,她以為會說長孫長澤受傷的事。 想了想,她還是如實說道:“娘,我把長澤當做兄長看待。” 將軍夫人倒也不驚訝,作為女人,她不會不知道宋暖看兒子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愛意,只是兩個人偶爾在一起時,她又有那麼一點的僥倖。 如今宋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將軍夫人也是輕嘆一口氣。 她道:“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參與你們感情裡,只是希望你可以再等等,最起碼等到長澤他的傷好了,再告訴他實情,到時娘也會讓你們和離。” 所以極力的讓他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可感情這種事情,還是沒有辦法的。 將軍夫人在瞭解宋暖的想法以後,心裡那塊石頭倒也落了下去。 “娘,對不起!” 宋暖是真的覺得自己特別的對不起長孫長澤,也對不起將軍府。 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全靠感動就可以的。 如果沒有簫季雲,她可能會選擇將就,但中間隔了一個人,是將就不了的。 她明白的事,將軍夫人自然也明白。 將軍夫人倒也沒有怪宋暖,而是安慰道:“娘能明白你的心裡,只能說你們兩有緣無分,你放心,等你們和離以後,我會讓人把事情解釋清楚,不會讓世人誤會。” “謝謝娘!” 宋暖也沒有說不要解釋,她不在乎,可長孫長澤日後也是要成親的,她自是不能那麼自私。 “簫公子人其實挺好的,他和簫淮禮還是不一樣的。” “他確實很好,當初我被姨娘送到他家,曾經派過不少的殺手過來想要取我的性命,是他一直默默的保護我。” 感情哪有那麼多的一蹴而就,都是細水長流的。 她對簫季雲的感情早就刻入骨髓,比她自己想象的還深,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把話說開了,宋暖也覺得心裡那塊石頭是真的落下了。 現在只等長孫長澤醒過來,然後把傷養好,他們兩個人也就可以和離了。 走走停停的趕了兩日的路,第二日傍晚,馬車才進了京都。 長孫長澤被將軍夫人帶回了將軍府,喜寶則是被她帶到了宮裡,簫季雲和簫母回到了京都的宅院。 一進宮,裴之安遠遠看到她就抱怨,“早就說你該帶些侍衛回去,你不聽,若是你出事了,那可怎麼辦?” “參見皇上。” 宋暖行了個禮,裴之安把她扶起,“行了,別行禮了,隨安給我飛鴿傳書過來,說是各地今年都是大豐收。” “那就好,這一季起碼可以保證百姓們最少一年以上的口糧問題,若是下半年再種出一樣的糧食,想必就不會再出現任何的問題了。” “我也這樣想的,不過今年上半年報上來的土地買賣倒是挺多,富商買的田地很多,我在想,賦稅是不是可以稍微低些。” “百姓賦稅兩成,良田兩百畝以下的商賈賦稅三成,兩百畝以上的賦稅四成,你覺得怎麼樣?” 裴之安點頭,“這也是可行的,不過我已經讓人開墾了不少的荒地在種植稻穀,也打算在每個州縣都設立糧倉,軍營旁邊也都有了糧倉和專門為軍營提供的糧草,不出意外的話,三年內離國就可以比南楚和西啟更加強大。” 強國,是不需要懼怕戰爭的。 因為沒有其他的國家敢犯,只有他們想不想打,沒有其他的國家敢來戰犯。 想到這,裴之安不由的搓了搓手,“暖暖,你覺得我是不是可以考慮等夜幽回來,把皇位讓給他?”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可別拉我下水。” 宋暖才不上當,他們之間的事,自己為什麼要撞上去摻和? 每次瞧著裴之安那眼神,生怕他會把皇位傳給自己。 所以等離國的百姓都吃穿不愁以後,宋暖就要回虎頭村去,這皇宮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哎……”裴之安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被宮女喂著糕點的喜寶,樂呵呵的,“你說,喜寶他……” 話還沒說完,宋暖就打斷了他的話,“可別多想,喜寶若是長大以後想要做官,我不反對,但你想把他拉出來,那你想都別想。” “有什麼不能想的,你和簫大哥的孩子,又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說完,又唉聲嘆氣,“暖暖,你救救我吧!” 宋暖看著他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問:“怎麼了?” 裴之安哭喪著一張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