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胖子在最開始看見這三座雕像,其實心中並不以為意,反正就當是大佬的小愛好唄; 雖說在打造雕像的時候何青山也曾鄭重地告訴過自己這三位道祖身份,可畢竟不認識,再加上自己又不是道門之人,是以每次來這三清大殿的時候,胖子總喜歡這裡靠一靠,那裡摸一摸; 可如今看著張若虛這般態度,再一聯想到自己先前的態度,不禁心中暗自有些糾結起來, 也在這時,只見張若虛抻了抻衣服,隨後慢慢站直了身子,滿臉笑容地回頭走來, 想到這兒,胖子趕緊起身,低聲對著何青山道, “何老先生,先前胖子我並不知道這三位,所以,那個,動作上也有些輕浮,觀主他老人家,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哈哈~” 笑聲並不是別人,正是慢慢踱步走來的張若虛, “小胖是吧?你不用擔心,道祖他們可不在乎這些,至於老道我,那就更不在乎了。” 這時,何青山激動地開口問道, “老師,道祖他老人家應允了?” 看著何青山這副模樣,張若虛有些遲疑,好像自己閒暇之時吹噓自己吹噓的有些過了,想了想,張若虛決定還是如實說了, “咳咳,那個,青山啊,道祖他們平日裡很忙的,根本就管不到咱們這兒, 我所說的儀式,其實就是類似於人間辦手續,咱們如今文書燒了,香點了,意思就是,咱們在上邊兒備了個案。” 相反,聽到張若虛如此解釋,何青山恍然大悟,隨後臉上神情更是認真, “老師您說的不錯,如今咱們青城山才這麼點兒人,加上道門祖庭那邊人數也有些少,弘揚振興道門的任務還任重而長遠, 如果這樣就讓道祖們將視線投過來,那我等實在是無顏以對啊。” “呃,青山,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信誓旦旦的何青山,張若虛趕緊點頭贊同了起來。 “那個,觀主,我能去上個香不?” 只見胖子這時怯生生的舉起了手,語氣弱弱道。 “當然可以了~” 學著張若虛的動作,胖子拿起了香案上的香,點燃後虔誠地跪了下去, 卻不知身後,張若虛正含笑看著這一幕, “老師,大師兄他們都還沒上過香的,如今讓小胖施主先上香,合適麼? 主要是這上面還附著著您的法相些許氣息殘餘,會不會浪費了? 要知道,若是您的氣息一直圍繞其上,其實有助於雕像對外展示威嚴的。” 搖了搖頭,張若虛伸手揉了揉張善楓的腦袋笑著道, “無妨,咱們道門可不是靠這些外在之物來彰顯自身的,本來就打算在儀式完成後將其散去, 但如今恰巧小胖施主又在這,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 就在胖子拜下的瞬間,那附著於三座雕像上的些許法力氣息緩緩流動,宛若一道輕柔的風突然降下,將下方的胖子包裹了起來; “誒?” 似乎突然感覺到被一陣溫暖所包裹,胖子頓時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再抬頭看去,卻不知道為什麼,胖子發現這三座雕像似乎比之前更為厚重了一點; “鐺~” 玉磐再度響起,胖子趕緊起身將香插進香爐,接著轉頭朝著張若虛與何青山走來, 伸手摸著胸口,胖子一步一回頭看著雕像; “我知道了,原來,還是老師您高明啊,靠著這一招,咱們以後發展香客信徒就穩了啊。” “呃?什麼?” 被何青山突如其來的腦回路給弄懵了,張若虛看了看胖子,再看著雙眼放光的何青山,心中瞬間發麻, “我去,青山這個傢伙三月不見,不僅變得囉嗦了,怎麼連腦回路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這,居然還想靠著對外顯聖,給人治病來發展信徒?咱們可是道門,不是走的封建迷信路子啊。” 於是頓了頓,張若虛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試探道, “青山啊,最近在看什麼書?或者聽了什麼故事麼?” “對了,老師,要是您不問,我還差點兒忘記了,前些日子我下山看望青兕師兄的時候,也一併見著了您還未正式收徒的小丫師妹, 小丫師妹跟我聊天的時候告訴我,您曾經跟她講過五斗米教,漢末大賢良師的故事,我回來後專門翻了翻史書,可卻並未見過類似故事。” 說著,何青山看著張若虛一臉的嚮往道, “就是可惜了,小丫師妹當時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老師,您有空的時候可以跟我好好說說這位大賢良師麼?我實在是太欽佩他了。” “嘶~” 看著雙眼放光的何青山,張若虛心頓時麻了, “我去,我當時真的是閒得無聊才給王小丫那妮子隨意說些故事的啊,怎麼到你這,你偶像直接就是大賢良師了?” 眼中莫名出現了一副畫面, 何青山修為有成後下山,靠著符水一路救治無數,結果拉起了一大片身穿黃衣的大軍,在漫天雷海下仰天怒吼,貧道何青山,請大國赴死。 “唔~” 渾身打了個寒顫,張若虛使勁兒搖了搖頭, “想多了,想多了,如今可不是封建社會了,哪裡還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