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夜明珠,何青山回頭一臉驚訝的看著張若虛, “師父,這夜明珠,估計能在人間換不少錢吧。” “啪嗒” 拂塵直接掉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在閣樓一層格外的響。 “咳咳,應該,可能是吧,不過你知道的,為師我並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假裝淡定,張若虛彎腰撿起拂塵,輕輕抖了抖,隨後一步步慢慢走到夜明珠前, “老師說的也是,身為出家人,錢財不過乃是身外之物了。” 讚歎著附和張若虛的話,何青山回頭看著夜明珠的光澤,眼裡的喜色更加濃郁了。 卻殊不知,此刻張若虛的心裡那叫一個苦澀啊, “這輩子,不,上輩子咱也沒當過有錢人吶,怎麼?如今難道都習慣這種心態了麼? 剛剛看著這顆珠子,我居然連它很值錢這一點想都沒想到,就算不花,但那餘額放在銀行卡里我看著都舒心吶,拉個電線,放個燈泡又能怎麼了?啊?你說,能怎麼了?” 雖然並不是真有把這夜明珠賣了的心思,但張若虛心中此刻卻是怎麼也不得勁兒。 “師父,嘿嘿,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毛球氣喘呼呼的一巴掌拍在門上,咧著大嘴嘻嘻哈哈道。 也得虧毛球的打岔,這才讓張若虛立馬調整好了心態, “怎麼樣?” “嘿嘿,真夠勁兒的,我飛了好遠呢,不過幸好抓住了那大樹的葉子,這才穩住了身子。” 鬆開手,擦了擦身子,張若虛只見毛球身後的地上灑滿了樹葉殘枝,再抬頭看去,只見原本整齊美觀的銀杏樹此刻的東北角,此刻已經明顯被薅短了一截; 原本的銀杏樹看起來是一個頭發茂盛的男子,可現在,這頭髮憑空少了一截,怎麼看怎麼怪異; “呵,也幸好這銀杏還不曾真正有靈智,要不然,就憑你這麼一薅,絕對會跟你拼命。” 沒聽懂張若虛話裡的意思,毛球滿不在乎地拍了拍手,將身上幾片粘著的葉子抖落後直接抬腳就走了進來; “嘿嘿,小楓子,你識字?” 看著張善楓蹲在書架前,手裡拿著本書看的入了神,毛球快步跑到後者身旁蹲下,伸手推了推道。 “不認識,但就是想看,對了,毛球,你認識字麼?” 轉過頭,張善楓將書籍直接往毛球身前一攤,指著其中的字好奇地看了過來; “呃,俺看看。” 撓了撓頭,毛球接過書本,可看了半天,毛球只覺得這書上的字就跟那天書一樣,歪歪曲曲的直教人眼花; “啪” 隨手將書直接扔在了地上,毛球氣呼呼的站起身來, “不認識,跟我從王小丫課本上看的字完全不一樣,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不看了,不看了。” “哈哈~” 看著毛球這副模樣,張若虛與何青山對視一眼,紛紛捧腹大笑了起來, “那可不行哦,毛球,從明日起,你與小楓子一起要學認字了。” “什麼?師父?你不是說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麼?” 點點頭,張若虛理所當然道, “是啊,這認字不就是休息麼?” “不學,不學。” 腦殼搖的飛快,毛球全身都散發著強烈至極的拒絕之意。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了,每日間我都會考核,若是你不達標,那麼,你就不要怪為師心狠手辣了。” 為了配合語氣中的嚴厲,張若虛臉上甚至裝出了一副狠毒模樣。 “哈哈,老爺,別啊,你別出手,要是猴子不達標,你就把他交給我怎麼樣? 不怕您知道,我這兒有十種,不,一百種方式讓猴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招式兒。” 這時,剛好從山下回來,一路聞著張若虛氣味回來的青兕正好聽到了這話,激動地從門外探進了頭來。 “老牛,你****” 氣的直接炸毛,毛球激動地舉起右手,指著青兕就開始口吐芬芳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從哪兒學的這麼些髒話?” 何青山聽得直皺眉,看著毛球與青兕互噴臉色不悅, 一旁的張若虛樂呵呵地雙手插在衣袖裡,開口解釋道, “還能跟誰學的?毛球是村子裡的那些大妹子學的唄,至於青兕,則是大半輩子都在田間,那不是各種混不吝的話信手拈來麼?” “老師,他們一直這樣豈不是有損咱們道門以後的形象?” 贊同的點點頭,張若虛一邊笑一邊道, “那是當然,這個毛病遲早給他們糾回來。” 正在享受互噴的青兕與毛球也聽到這話了,四隻耳朵同時豎了起來, “老爺?” “師父?” “喲?吵完了?感覺怎樣?” 青兕聞言大大咧咧的點頭, “還成,這小猴子的威力已經得到山下大娘們三分真傳了,勉強讓老牛我過了下嘴癮,可惜,小猴子現在話說的還不是太流利,更高階的Rap他還來不來。” 一邊表達著自己感受,青兕還一邊點評著毛球的垃圾話水平; 而毛球這時早已經不生氣了,雙眼瞪的大大的,聽青兕點評自己的時候聽的尤為認真, 此刻在聽到張若虛問話後趕緊道, “牛哥果然還是牛哥,罵人的水平,是這個!” 直接朝著青兕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