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山下村子便湧進來了一大批人, “哈哈,小哥,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這裡的村長啊?” 為首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長相憨厚,戴著安全帽的一箇中年胖子,此刻正樂呵呵的朝著大柱散著煙。 “嗯,我就是,我說,你們這是幹啥的?咋來這麼多人?” 大柱看著那身後一群烏央烏央,渾身精壯肌肉的男子們,語氣有些疑惑道。 “小哥,咱這不是接到了一筆大單子麼?所以這才馬不停蹄地帶著傢伙式兒的趕過來了嘛,估計這段時間都要待在這山下了, 這第一嘛是來認識下,混個臉熟,這第二嘛,則是打算在你們村子邊建個基地,所以,這個費用,你看?” “呃,你等等,我跟大傢伙商量下。” 說著,大柱轉身走進了村子,來到了一群早起看熱鬧的老頭老太太跟前兒,將這事兒給說了一番。 一時間,大傢伙討論的聲音頓時嘈雜了起來。 “嗨,我說,這多大的事兒啊,本來咱村子人就少,平日裡也沒見到幾個年輕人,現在來了這麼多人,別的不說,至少咱們這兒顯得熱鬧啊。” “哎,可是這群人一來,幹起活肯定吵的不行,我可說,咱們年紀都大了,估計受不了啊。” “是啊,我心臟不大好,怕遭不住哦。” “切,快別裝了,自那太陽雨一下,我們這群老頭子們,哪個身體不是變好了?你現在還說啥心臟病?身體不好?老子看你早上挑牛糞不是挑的飛起?” “哈哈哈,就是,二瘸子你昨天大半夜都還在看直播,看的那叫一個興奮哦,怎麼,你以為老子住你隔壁聽不到那嬌滴滴的女娃喊感謝大哥送來的飛機一架?” 這話一說,頓時圍在一起的老頭老太太們鬨然大笑了起來,而那名叫做二瘸子的老頭則是氣的老臉通紅,伸手指著鄰居嘴唇顫抖,半天沒罵出一個字來。 這時,缺了牙,拄著柺杖的福安使勁兒跺了跺柺杖, “咳咳,好了,都快莫說了,聽我講,按照他們說的,他們接到的是翻新玄虛老哥道觀的生意,那麼,你們還打算鬧?” 這話一出,剛剛出言反對的幾個老傢伙頓時腦袋搖的飛起, “那不能,玄虛老哥才都是神仙了,我們這群傢伙,不曉得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才能一把年紀住到這裡跟玄虛老哥做鄰居, 如今玄虛老哥要翻修道觀,我們年紀大了,雖然出不了多少力氣,但絕對不能拖他後腿。” 福安見狀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更何況,聽大柱說,那群人的意思還打算給咱們些錢,那不更好了?” 看著大家都沒有反對的意見,福安對著大柱點頭道, “好了,我們這群老傢伙都沒意見,你去跟那個胖子說吧。” “誒,好嘞。” 雖然名義上大柱是村長,但大柱卻非常拿的準自己的定位,反正總結起來就是,家裡聽媳婦的,出門聽長輩的,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於是拖著滿身精壯肌肉的身子“噠噠噠”地朝著村口小跑去。 此刻的村口,頭戴安全帽的胖子正點頭哈腰的對著手中手機諂笑, “誒,老叔,您放心,咱絕對把這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力爭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嗯,還有最嚴的嘴。” “啪嘰” 手機結束通話,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身旁一個身姿挺拔,身材壯碩的男子道, “孫器哥,怎麼樣?” “很不錯,氣血充盈,下盤紮實,這個村長確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呃,我沒問你那個村長,我是說,這山上,到底是啥事兒啊?不就翻新個道觀麼?以咱們家的實力,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麼? 我叔居然還讓我不能問,反正,就是兩個字,禮貌,咋還神神秘秘的?對了,你知道不到底是啥事兒不?” “嗯,師父跟我提了一嘴,不過,你還是別知道算了,我怕你嚇著,你就老老實實的,什麼也別問,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幹好監工的活兒就行了。” 聽著一旁孫器的話,胖子想了想,十分從心的點了點頭,轉頭在看到大柱後,樂呵呵的從懷裡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沓資料,幾個厚厚地信封后便小跑著迎了上去。 身後,孫器男人看著胖子的背影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讚賞, “難怪師父把家裡的生意都打算逐步交給田胖胖了,就這份分寸感,就不是那幾個不成器的傢伙所能擁有的了。” 轉過頭,孫器看著那被雲霧籠罩的大山,眼裡閃過一絲崇拜, “唐玉大人~” ………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淨矣。” “鐺~” 清脆的玉磐聲響起,大殿內的張若虛緩緩睜開了雙眼, 身前,張善楓、毛球、何青山、青兕、王福,還有唐玉皆是搖頭晃腦,面露享受之色; “呼~” 吐出一口利箭,最先清醒的毛球一個原地翻身跳了起來,面露喜色, “師父,聽不夠,再來一遍,再來一遍~” “呵,今日早課完畢,想聽自己多學,多念去。” 白了一眼想一直白嫖的毛球,張若虛轉頭看著第一次聽《清靜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