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師弟,是你麼?” “玄虛師兄~” 兩道飽含著激動、但又似乎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 張若虛看著身前朝著自己使眼色的正直,深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轉過身去。 只見宮門處,兩個身穿紫袍,滿頭銀髮,但身型已經有些佝僂的老人正互相攙扶著朝著自己快步走來。 強忍著喉嚨的酸澀,張若虛深深作揖行禮,看著兩個比自己記憶裡還要蒼老許多的面孔,不禁眼眶發紅, “玄道師兄、玄玄師弟,玄虛我,我回來了~” 玄道、玄玄師兄弟二人此時已經來到近前,趕緊伸出手一把將後者扶起,接著,二人一上一下伸出雙手開始在張若虛的臉上摸來摸去。 隨後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張若虛的面孔,似乎要與記憶裡的那個人對上模樣,不久後,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後,頓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玄虛師弟(師兄)!沒變,二十年了,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初那個樣子。” 接著,師兄玄道看了看一臉激動的張若虛,伸出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臉上滿是感慨之色, “好,好,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另一個身材更為矮小的玄玄則是抬起脖子,那滿是皺紋的臉頰上綻放著極為開心的笑容,原地一個後空翻身後揮舞著雙手, “玄虛師兄,你終於回來了,師弟我好想你啊~” 在張若虛的記憶裡,三個老頭從小就在門中長大,其中又以師兄玄道年紀最大,性子最為穩重,所以在各個方面都是照顧著師弟二人。 但後來下山後卻遇上了意外,內功真氣被破,一身修為喪失殆盡,身體情況越來越差。 但好在此世道門雖說發展的一般,但也有著其看家的本領-養生之術、岐黃之術,所以在醫治一番好好休養後也能如正常老人一般生活; 而師弟玄玄則是從小便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無論遇到何種境地都能保持著相當樂觀的心態。 而且藉著這種心無旁騖的心態,玄玄竟然在內功武學一道上突飛猛進。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如今玄玄這七老八十的年紀,心態竟還是如小時候那般不染塵埃。 這麼多年過去,玄玄的真氣早已經練到深不可測的地步,是屬於道門中鎮海神針,底蘊般的存在。 三人就這麼磕磕絆絆,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的風風雨雨,這才互相扶持走過了大半輩子。 在如此相見之下,張若虛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激動之情,上前徑直一步踏出,雙手開啟,狠狠地將身前兩個老頭抱在了懷中。 “師兄,師弟,玄虛很抱歉,回來晚了。” 被張若虛這一手直接給弄的有些懵,玄道與玄玄二人似乎很是不習慣,畢竟上一次被抱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但聽到張若虛的話後二人皆是一嘆,緩緩抬起手也圍了上去。 就這樣,莊嚴肅穆的道宮門口處,三個年紀加起來都快三百歲的老頭抱成了一團,這副情景,讓身旁的正直看的是既好笑,又感動。 玄道聽到了自己徒孫的輕笑,趕緊抬起手抹了抹眼眶,用力地咳了咳嗓子後輕輕推開了張若虛。 接著揉了揉臉頰,玄道臉色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揹著雙手瞪了一眼正直後轉過身來,指著身後道, “嗯嗯,玄虛師弟,雖然你多年不曾回家,但道宮裡始終還留有你的房間,走,咱們先回去,有什麼事兒進去再說。” 說著便一把拉著還賴在張若虛身邊的玄玄朝著道宮走去。 玄玄可不用學著玄道那樣端著道門老掌教的架子,雖說身子被拉著往前走,但腦袋可一直朝後扭著, “玄虛師兄,你快來啊~” “哈哈,好,好。” 嘴裡回著話,勉強將心中激動心情平復下來後,張若虛輕輕邁步跟在了兩個老人身後, 一路上,早已經排好佇列迎接的弟子們紛紛彎腰作揖行禮, “見過太師叔祖~” “見過師叔祖~” “見過師叔~” “……” 等走到宮門處,一個神俊非凡的中年男子先是一絲不苟的整理了下衣物,接著十分標準的行過一禮, “守拙,見過師叔~” “咦,小守拙你這是當掌教了啊,不過,嘖嘖,你這強迫症還沒好利索吶?” 看著張若虛就要如幾十年前那般伸手作弄自己,守拙不禁緩緩退後一步,輕飄飄的退回了自家師父身後。 玄道此時已經過了剛剛那個激動的不能自已的心態,沒好氣地伸手直接拍掉張若虛的手, “行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作弄我徒弟幹嘛,守拙這小子現在可是咱們道門的掌教,對外的門面擔當,在小輩面前你個老不修注意點影響。” “哈哈,好,我聽師兄你的,走走走,趕緊進去,我可等不及要住進自己那座小屋了。” 說著話,張若虛上前輕輕扶著此時已經有些微微喘氣的玄道慢慢往裡走去。 不過在越過守拙之時卻飛快地伸手將後者那衣角一拽,頓時將那整整齊齊的領角弄的不對稱起來。 但還不待守拙臉色變化,一旁早已經等不及的玄玄嘿嘿一笑,直接抬手一揮,守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