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趁著一拳砸破陣法的瞬間,藉著鶴鳴山的加持之力順勢就將身子直接擠了進去。 “砰” 獨腳重重一蹬,整個行進速度再度提升一成,山魈朝著遠處壯觀的巢穴衝去。 感受著那屋子內不停傳來的誘惑,山魈臉上激動之情更甚。 “咚” 龐大的身子蠻橫地一路掀翻鶴群的巢穴,山魈一個巴掌直接打碎了玄道專門給妗悠所搭建的房屋。 “哈,到手了。” 看著身下小小的白鶴雕像上緩緩浮現出一座小型鶴鳴山的石印,山魈不禁喜形於色,接著小心翼翼的低下身子,伸出大手就要將這座白鶴雕像給挖出來。 可下一刻,山魈突然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能動彈了, “該死的老耗子” 似乎瞬間反應過來是為何,山魈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眶中滿是怒火,喉嚨深處不禁傳來一陣陣低吼聲。 “嗚嗚” 腳下一道黑風劃過,大老鼠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山魈的手掌之上。 回過頭,大老鼠拈著鬍鬚得意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大臉,伸出手拍了拍, “傻子,果然,除了一身蠻力,你這個傢伙就沒有其他長處了,難怪人類常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形容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了,哎,真不知道你先前是如何來的頭腦,躲避過老祖的感知的。” 說完話,也不理會睚眥欲裂的山魈,大老鼠繼續嘲諷道, “怎麼?還沒想通為何身子動不了?哈哈,還記得最初老祖在你胸膛上所留下的那道爪痕麼? 老祖我在那時就將天賦神通所產生的毒素注入了你的心臟,先前為了讓你多出點力,所以老祖也我就沒有引爆這道毒素,暫且留了下來。 你看,這不是正好就發揮了其最大的用處麼?哈哈,說起來,老祖我還要多謝你啊。 若不是你,老祖我還得去對付那老道士,還有破去這陣法,估計那會讓老祖我啊,原本就油枯燈滅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啊。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如此受山神印的喜愛,若沒有你,只怕這東西根本就不會如此急切地冒出頭來。” 轉過頭,大老鼠看著那白鶴雕像上不斷散發的五彩之光眼裡滿是迷醉之色。 小心翼翼的在身子上擦了擦手,大老鼠緩緩將手朝著那小型鶴鳴山石印伸了過去,就在那長長的利爪快要將白鶴雕像戳破之際,張若虛的聲音淡淡在場中響起, “誒,我說老耗子,差不多得了啊,你倆把此處巢穴弄壞也就弄壞了,老道我還能勉強說的過去,畢竟老道我也覺得這裡的建築著實不大好看。 但你若是再把這雕像給損壞了,只怕老道我不好跟師兄,還有妗悠那丫頭交代啊。” “什麼?” “唰” 大老鼠察覺到自己的手上一股利氣傳來,根本就來不及反手將那石印抓走,一個閃身,大老鼠出現在了山魈那龐大的頭顱上。 低下頭,只見張若虛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那枚山神印的旁邊。 看著那一塵不染的道袍,與臉上全是輕鬆之色的張若虛,大老鼠愣了愣,隨後伸出手使勁兒擦了擦雙眼, “你,你沒事兒?” “噌” 收回手指上纏繞的法力,張若虛好笑的抬頭看著大老鼠, “怎麼?很讓你吃驚麼?” “怎,怎麼可能?你,你不是被老祖我的萬鼠吞食法給生吃了?” 下方,山魈本也被嚇了一跳,可此時聽到大老鼠那震驚的語氣,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譏笑。 可一想到身體內部全部被一抹深綠色的液體所包裹,動也動不了,想到此處,不禁又暗自懊惱。 沒有理會大老鼠,張若虛轉頭看向了那枚山神印,沒好氣的一巴掌直接拍了上去, “你個見異思遷,忘恩負義,朝三暮四的傢伙,怎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你這審美讓我怎麼說的好?妗悠多麼可愛的一個孩子你看不見,怎麼就瞧上這麼個醜東西?而且不光長的醜,還臭。” 嫌棄地瞥了一眼身前巨大的山魈,張若虛狠狠瞪了一眼被自己一巴掌打回白鶴雕像體內的山神印。 自張若虛出現後,這枚山神印早就將那五彩神光給隱藏了起來,不再如開屏的孔雀一般在山魈面前搔首弄姿。 此刻在聽到張若虛的話後更是如一塊沒有生氣的石頭一般,似乎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 嘆了口氣,張若虛繼續道, “雖然知道山魈乃是大山之子,天生被大山所鍾愛,畢竟藍星上,許多山神不也是山魈,夜叉麼? 但你不一樣,你選擇的可是以後咱道門祖庭的守山大神,怎麼能找這麼個玩意兒呢?還把不把我張老道放在眼裡的?” 看著張若虛對著山神印在那嘰嘰歪歪的,大老鼠“哼”了一聲,腳下一股黑水冒出,從山魈的七竅中鑽了進去。 “吼” 似乎完全喪失了理智,山魈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沖天煞氣,揮舞著雙拳就朝著張若虛砸了過來, 同時,上方的大老鼠突然化為了本體,一隻火車頭大小的黑色老鼠趴在了山魈頭頂,張開了大嘴,一股腥臭至極的颶風從口中噴出。 聽下與山神印之間的嘮叨,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