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青城山上水汽突起,整片山脈隱隱一震,似乎再度升高了寸許。 “嘖嘖,老師這關閉的,可真熱鬧啊。” 道宮中,正在教黑風、白青蛇等一眾精怪認字的何青山不由地抬起頭,看著天空中一閃而過的玄色笑道。 洞中,張若虛胸口氤氳之氣升騰, “沒想到打一架倒是讓五氣中的腎氣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啊。” 摸著下巴,張若虛若有所思, “若是,我接來下都以五臟元君出行,會不會對老道的五氣朝元有所幫助呢? 不過,暫且不急,先等那一尊元君從鶴鳴山回來再說,如今,還是將這《黃庭經》金丹篇吃透了再說。” 閉上眼,張若虛頭頂那一尊神人再度陷入了修煉之中,臉上,五行五色不斷輪轉。 身下,草木枯榮,週而復始; …… 五天後,鶴鳴山脈外圍一座荒廢的涼亭裡,一直閉著眼睛的白衣張若虛突然站起了身, “終於來了!” “轟~” 渾身凜冽的殺氣頓時將年久失修的涼亭沖塌,遠處的草叢,正在覓食的小動物嚇得腿腳癱軟,屁滾尿流了一地。 但下一刻,那一股凌冽的氣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白衣張若虛一臉的不爽, “本體,能不能別亂下命令,我很煩。” 原來,識海深處突然傳來了遠在青城山上張若虛本體的一道意念, “辛苦元君多等些時間,山上的弟子,也該鍛鍊下,畢竟,咱不能老當救火隊員吶。” 雖然嘴上說著煩悶,但白衣張若虛卻隱去了周身氣勢,轉頭看著一片欣欣向榮的鶴鳴山, “雖然本體有些討厭,但,打鐵確實還得自身硬。” “嗷~” 風中似乎傳來了一道虎嘯,緊接著,原地白衣張若虛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 “妗悠大妹子,快來,白福叔今兒去玄玄師叔那了,那桃樹沒人值守了。” 鶴鳴山道宮中,毛球那賊兮兮的聲音突然響起, “撲稜~” 展翅聲落下,緊接著,妗悠那興奮的聲音響起, “嘿嘿,毛哥,趕緊走,好刺激啊。” “嗖嗖~” 隨後,只見一金一白兩道光直接朝著鶴鳴山東邊兒而去。 張若虛原本所住的小院,青兕抬起頭看著那一閃而過的兩道身影,鼻子噴出一道白霧,不爽地用那自己那根尾巴在身上打來打去, “呸,那棵桃樹還真是成精了,孃的,不就嘴賤咬了你一口嘛,至於一看到咱老牛跟看到那登徒子一般嘛, 還有,都是從青城山來的,為啥你就這麼喜歡那死猴子?那猴子整天惦記你的桃兒,你他孃的居然還樂在其中,甚至催動本源主動長出桃子讓死猴子摘,他孃的,呸!” 翻了個白眼,青兕轉頭看著一旁兩個正在給自己擦身子的道童, “喂,清力,清為,沒吃飯吶,用點兒力啊。” “嘿嘿,青兕老祖,您這般吃勁兒啊?那咱們兄弟倆就不客氣了嗷。” “青兕老祖,今日咱們兄弟倆給您擦完,能給咱倆多加點兒分不?最近咱們倆看上了一套拳法,可積分還差點兒才能兌換。” 看著五大三粗的兩個漢子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朝著自己賤笑,青兕暗啐了一口, “玄道老頭也真是的,新招的徒弟咋都這麼愣的?” 原來,這兄弟兩人乃是玄道得到那一大筆賠款後大開山門所招收的第一批弟子, 在靈氣復甦後,這兄弟倆似乎也覺醒了身體類神通,原本就極為壯碩的身子再度膨脹了一圈,一身力氣堪稱神力, 只不過,面對突然增長的力氣,兄弟二人根本就掌握不了,不是這裡弄點破壞,就是那裡搞出麻煩, 正當玄道頭疼的時候,青兕帶著毛球來了,剛好,玄道直接便將這兩個傢伙給派了過來,免得這兄弟兩人無意間的動作傷害到了其他弟子們。 “酷嗤酷嗤~” 滿頭大汗的兩人手持鐵刷子都快在青兕面板上磨出火星子了。 ………… 就在鶴鳴山上一片祥和之際,白衣張若虛突然出現在了道宮大殿之上。 身後白虎虛影顯化,白衣張若虛伴虎而坐,身旁,那一根從青城山帶來的樹枝安靜地躺在瓦片之上,整個人與周身空間融合,沒有一絲氣息洩露, 就連下方正拿著教鞭不停巡視著打坐弟子們的玄道都未曾發現。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漣漪盪漾開來,下方的玄道突然心中一緊,隨後攤開手掌,只見其掌心上出現了一杆小令旗, 其上一副幻影顯化, “嗯?又有賊人進山了?” 皺著眉頭,玄道想了想,隨後若無其事的敲響了掛在一旁的玉磐, “鐺~” 聲響驚醒了下方打坐誦經的眾多弟子, “今日課業到此結束,所有新入山門弟子全部回到經學院,沒有得到我的批准,不準出來。” 眾多弟子聞言皆是一頭霧水,可在進山這段時間以來早就被玄道調教的服服帖帖,是以乖乖地在師兄們的帶領下朝著經學院走去。 “師伯,出了什麼事麼?” 道宮中,剩下的守字輩幾人快速出現在了玄道身旁, 點了點頭,玄道面色沉重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