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獼猴心下驚詫不已,身體一個閃爍已然出現在了另外一側, 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道袍之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道門?” “不錯,貧道張若虛,見過山酋兒道友。” 看著整個人被一股水汽環繞的張若虛,獼猴心下一緊,無他,聽到這聲名字來看,只怕眼前這個老道應該很早之前就已經到達了這大佛附近。 很有可能,自己的自言自語,還有與老狽的聊天全都被這傢伙給偷聽了去。 不過,好在感應中這個老道似乎實力與自己差不太多,看起來,並不是狽狼兒曾經提起過的那個蓉城老道。 眼珠子一轉,獼猴嬉笑彎腰一禮道, “道友好本事,就是不知道,此來的目的是何?好像下方,就只有一個道門弟子吧,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小傢伙們逃出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點點頭,張若虛直接盤膝坐了下來,隨手一揮,只見身前出現了一盤以潺潺流水所變成的棋盤, “生死自由天命,小道士他們能不能逃出去老道並不關心,老道此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攔住道友; 道友不妨與我下一盤棋如何?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們一邊下一邊聊?” “呼~” 心中暴怒,可眼下這老道的實力並不弱,若是直接開戰,只怕到最後會功虧一簣,於是,獼猴勉強按捺住了心中憤慨,點了點頭, “嘻嘻,沒問題,還記得我是隻小猴子的時候,經常在峨眉山上看那些老尼姑們下棋哩。” 說著抬腳往前一踏,身影立馬出現在了張若虛身前。 “啪~” 以體內力量招來一顆石子,化為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中央, “天元~” 獼猴落下一子,抬頭看著不緊不慢執白棋的張若虛, “道友此來既不是為了你道門後輩護道,那麼,目的就是這大佛與玄蛇?” 落下一子,張若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既然道友答應陪著老道,那麼,老道也不妨直說了,老道是為了徒弟而來,喏,就是下面那個變成石頭的和尚。” “咦?” 疑惑地轉頭看了看下方,再看了看一襲道袍的張若虛, “嘻嘻,道士收了個和尚徒弟?這和尚徒弟如今還死了?道友,你還真有趣,怎麼,真當我很好開玩笑的?” 抬起頭,一股暴戾的氣息直衝天際,身後,一個猙獰巨大的獼猴虛影顯化,朝著張若虛張口咆哮。 “轟~” 爆裂的氣勢好似洪流一般直衝面門而來,張若虛一襲黑袍獵獵作響, “道友,你這脾氣,真是太過暴躁了。” 伸手朝前一點,只見身前虛空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道漣漪緩緩盪漾開來,隨後,那狂暴的洪流就好似湧入無邊無際的大海那般,不一會兒便悄無聲息。 “道士,厲害。” 看著不聲不響的就接下了自己一擊的張若虛,獼猴臉上再度變成笑臉,朝著張若虛豎起了大拇指。 “過獎了,不過,老道說的倒是真的,下面那個和尚真是我徒弟。” “嘻嘻,哈哈,啊哈哈哈哈~” 獼猴聞言瞪大了眼睛,隨後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到最後,居然眼角笑出了一連串的眼淚。 “好好好,道士,我信了,不過,現在你的徒弟被我的好師弟給殺了,你就不想報仇?” 隨手指了指下方已經變成石頭的緊那羅,獼猴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張若虛。 “啪嗒~” 再次落下一子,張若虛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不著急,我那徒弟本就是從死中誕生,如今,不過就是再死一次罷了; 說起來,我也剛好要多謝你這位好師弟呢。” 獼猴執黑棋的手停在了那潺潺流動的棋盤上方,一臉疑惑,下一刻,張若虛的解釋繼續響起, “我這徒兒說起來,本體不過就是一塊泰山石,雖藉助了萬人之怨與那墓主的氣息化形,但是,歸根結底,他也還是一個有口無心之人, 若是修行精怪之法,倒也無妨,可是,按照老道給他的規劃,走上這佛修之路,他卻是到底還差了一顆心。” 聽到此處,獼猴心底突然一個咯噔,隨後低頭看了看身下的大佛,深吸了口氣道, “道士,這就是你所說的,目的之一是大佛與玄蛇,是也不是?” 嘴角出現一抹笑容,張若虛看著面色冷淡下來的獼猴點了點頭, “不錯,我這徒兒在此之前已與這大佛產生了絲絲聯絡,又得益於你們相助,徹底了斷了這岷江大佛與馮家之間的因果,如今,這顆佛心,已成了!” “砰~” 話音剛落,只見張若虛身前的流水棋盤突然炸開,隨後,那獼猴“噌”的一聲站起身來,看向張若虛的眼底已經帶著濃烈至極的殺氣, “呵,我那好師弟想要我做嫁衣,我卻又想他做嫁衣,如今,你更是想要我們師兄弟齊齊與你徒弟做嫁衣? 老道士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毫不在意那撲面而來的殺氣,張若虛伸手撣了撣袖口上的水汽,抬頭看著獼猴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老道我可真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啊,老道我,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