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聽到前方傳來的巨大嘈雜之聲,李夫子停下了腳步, “這八岐大蛇還真是不擇手段,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手下居然如此輕易就拋棄了。” “李夫子,對於八岐大蛇來說,這些雜魚又有何用呢?若是他成功進化為那相柳,手下這種東西,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 點了點頭,李夫子抬手摸了摸身形縮小,站立在肩膀處的蠱雕, “好孩兒,此地爬蟲眾多,想必你極為歡喜此地,待會兒,就讓你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唳~” 說來神奇,這已經化為李夫子本名妖獸的蠱雕似乎並沒有失去神智,在聽到自家主人如此話語後勉強按捺住了心中急躁, 只是抬頭看向那遠處的巨大蛇怪,喉嚨間不斷聳動。 “呵呵,李夫子,你這妖獸魂可絕了。” 身旁一人似乎也想要伸手摸一摸那蠱雕,可剛抬起手,那蠱雕似乎有了感覺,只見其突然轉過頭來, 一雙漆黑的雙眸猛然一瞪,似乎有一陣陣奇異波紋緩緩盪漾開來, 瞬間,只見這人如石化了那般停在原地,抬起的手更是一節一節變得極為僵硬, “咔嚓~” 一道淡淡的赤光閃過,這人立馬恢復了正常,看向蠱雕的眼裡滿是戒備, “厲害!” “哈哈,道兄過獎,小傢伙還未長大吶。” 似乎對於蠱雕很是滿意,李夫子高興地伸手撫著鬍鬚,抬腳大步朝著遠處一座小山走去, “走,先讓那八岐大蛇探探路,將那洞穴開啟,我等,慢慢跟在身後做個漁翁即可。” “唰~” 隨著一道道法力波動閃過,一行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 “嚯,還好老道有先見之明,在那洞府開啟的剎那將其餘之人給打出去了,如若不然,只怕咱們的兒郎們皆會被這八岐大蛇用來做炮灰啊。” 這時,張若虛等一行人也來到了這中央之地, 站在一座山峰上,幾人看著遠處那激烈的戰場不由咋舌, “師父,好濃郁的氣血啊。” 張善楓抬手指著那已經凝結成一團腥雲的戰場,一臉驚訝道。 “呵忒,都他孃的是一群海鮮,按理來說應該香得很,咋這裡,就這麼臭呢。” 打了個噴嚏,青兕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下方一臉嫌棄。 “嘿嘿,牛兄弟,我說你也不看看那群海鮮長的啥樣,一個個爛瘡橫生,膿包滿背的,你居然還下得去嘴?” “老石,你別以為你是金丹我就不敢揍你了啊。” 沒好氣瞪了一眼石黑龍,青兕轉頭看向了那滿身傷痕的蛇怪, “老爺,那兩隻看門的大蛇快頂不住了。” 一黑一白,兩隻好似門神守衛著大山的巨蛇此刻已經顯得傷痕累累, 雖然實力遠超這群雜魚,可奈何雜魚中還夾雜著數名築基,更別論這群雜魚還有很大一部分乃是煉氣期,俗話說,蟻多了都還能咬死象呢, 就算這兩隻大蛇的修為遠超在場的雜魚,但奈何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下已經來到了力竭, “吼~” 其中最為賣力的倒是重獲新生的虎蛟,只見其趁著白蛇一個不注意,張口便咬上了後者的脖子, “海葬~” 體內法力瞬間澎湃,只見那白蛇脖子處滲出的鮮血瞬間暴走,大股鮮血好似不要錢那般瘋狂朝著下方傾瀉, “嘶~” 哀鳴聲中,只見那白蛇的身子轟然倒下, 眼見虎蛟奪得首功,之前進化的那隻變異鯊魚此刻也著急了,直接反手將背後的骨刺拔下,頂著黑蛇的攻擊便衝了上去, 戰鬥很快便落下了尾聲,在八岐大蛇滿意地眼神中,只見兩隻擋路許久的巨蛇完全被海妖大軍給淹沒了。 “哈哈,兒郎們,繼續前進啊,偉大的八岐大人在看著我們吶。” 似乎跟打了雞血一般,渾身鮮血繚繞的虎蛟振臂一揮,帶著那東路大軍低頭便朝著山上衝去, “該死的虎蛟,就知道搶功。” 變異鯊魚擦去身上血跡,狠狠朝著虎蛟一瞪,隨後也繼續帶領剩下大軍朝著山上衝去。 “師父,這守衛就如此輕易被解決了?您不是說,此地乃是那相柳巢穴,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聽到張善楓的話,張若虛開口解釋道, “連那相柳如今都只死的剩下了殘魂,當初的護衛更不用說了,所以啊,這蛇怪守衛本就是此境中的生物,實力當然也不可能超過天地的限制, 再說了,兩個築基極限的強者,怎麼能說不強呢?只是面對那大軍來襲沒辦法罷了。” “咦?” 張若虛看著淹沒在大軍中的兩條蛇怪突然間變得乾癟,一身精氣更是不知道哪裡去後不由地一愣,隨後抬頭看向了臉色沒有絲毫波動的八岐大蛇身上, “血肉精氣全都被那中央大山上的雕像給吸收了麼?” 想了想,張若虛抬手豎在胸前, “敕令·隱” 只見張若虛手指上方突然發出微微青光,緊接著,隨著一道波紋盪漾開來,身影漸漸消散在了此地, 原地,只留下了石黑龍、王福還有青兕的身影。 “老爺?” 看著張若虛突然消失不見,青兕一臉懵逼, “不用管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