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配合呢?以妨礙公務罪來抓我?” “還是以尋釁滋事罪來拘留我?” “你的軍銜是什麼?你的番號是多少?” “我以前可是代表,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天府市現在是混亂,但是不代表你們當兵的可以亂來!” 他一邊看著面前被懟的沒話說的張若冰,一邊站了起來。 “這裡,我說了算!” “趙經理,把這些不受歡迎的傢伙好好的請出去。” 他著重的說了“好好的”三個字,趙銘眼瞼低垂,點了點頭。 他知道,陳寒他們此次凶多吉少了。 作為資產數十億的唐斌,自然不會像那些苦哈哈們一樣自己去下場動手行兇。 事實上從災難發生到現在,唐斌一直都保護自己保護的很好。 他從未在普通倖存者面前露過面,僅僅每天呆在營地內圈的範圍內,而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則是透過他的下屬和金錢的許諾,讓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去做。 不要懷疑金錢和資本的力量在這裡的作用,畢竟,只是天府市和少部分地方陷入了秩序崩塌,大部分的區域依然在人類的文明庇護下。 而有人的地方,便有利益。 天府市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崗哨阻攔那些試圖偷偷的從外圍跑進天府市市區的人。 他們寧願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進去,目的便只有一個。 各種值錢的東西。 天府市目前依然有大量的財物、現金、甚至是銀行處於荒廢閒置的狀態。 外面那些苦命的、有組織的、或者是無知而貪婪的人,紛紛試圖從天府市這個巨大而又秩序崩壞的地方,將財物帶出去。 雖然風險是很大,但是在外面都快活不下去了,誰又在意呢? 一旦成功的找到一家銀行或者商場,破壞對方的存放裝置,就可以收穫大量的現金或者財物。 更別提找到黃金了.... 至於安防系統?沒有電的安防系統,沒有人值守的安防系統,能防住什麼? 至於保險櫃?天府市現在最不缺的便是軍械。 所以唐斌利用自己以往的人脈和資源,迅速的在這裡站穩了腳跟,他利用自己營地的地理優勢,不停的派出人員外出搜尋著高價值的財物。 古董、黃金、翡翠...博物館裡的藏品、商場裡的奢侈品。 其他同行存放著機密的電腦、儲存著重要資料的伺服器、資料中心裡的備用主機... 各色的美女... 以及一些無依無靠的倖存者,充當勞動力。 他才不會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只知道找現金和首飾,或者做一些殺人放火擄掠的勾當。 畢竟對於他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如果能活著出去,銀行系統賬戶上的錢依然存在。 他所做的這些,是給自己留後路,未來無論是把這些收集的物資交給國家,換取巨大的隱形資本與聲望,還是把這些物品自己截留變賣,都不會有任何風險。 畢竟,在混亂的城市裡,根本就沒辦法去證明和懷疑這些物品的來源。 即使是搶的,他也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拼死扞衛國有資產,避免被暴徒破壞。 “不,我要他們留下。” 少女突然的猛的站起,毫無感情的音調打破了現場的平靜。 她似乎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呆滯狀態,面無表情,瞳孔散漫,卻又怪異的站著如同電影裡那突然失去連結的仿生人。 “覓君...” 唐斌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此時女兒眼睛已經逐漸變得泛紅,原本只是瞳孔有些猩紅的她,此時連眼仁也開始變得一片血色。 “你不是覓君....是你..!” 唐斌臉色劇變,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對方甦醒了過來!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小隊成員都轉了過來,而陳寒此時渾身趕到濃濃的威脅,難以置信的看著原本柔弱可人的少女在他的精神感知之中,變得極度危險起來。 “唐覓君,快醒醒!我是爸爸!” 唐斌顧不得自己內心的恐懼,拼命的搖晃著他女兒的身體,試圖讓一動不動但是眼睛幾乎變得全紅的少女清醒過來。 “煩人的...蟲子!” 無形的精神力量慢慢的從唐覓君的身體中逸散出來,桌面上的高腳杯微微開始顫抖,隨即憑空粉碎,緊接著盛放著鮮紅液體的紅酒瓶逐漸裂開。 “滋滋滋...”紅酒瓶也開始慢慢龜裂,隨即鮮紅色的液體不可避免的流了出來,一股腥甜的氣息在會議室內瀰漫開來。 “是血!” 小隊眾人的臉色驚變,鮮血,恐怖的少女,那越來越強的威壓。 分明是一個變異感染體! “艹!危險” “蝗蟲”憤怒的吼叫到,誰也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一個感染者,他甚至來不及開啟機槍的保險。 “不要傷害我女兒!” “愣著幹什麼!” 唐斌一把搶過“蝗蟲”的槍口,而這時趙銘的槍口也對準了張若冰,其他倖存者更是據槍對準了小隊成員,甚至“護士”的脖頸也被之前的秘書用一支手槍死死的抵住。 而站在一旁的陳寒,槍口則直接對準了唐斌,“拳套”的步槍又對準了正在不斷散發出越來越強壓迫感的唐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