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二十四章被遮蔽,已經申請解封,請耐心等待。) 陳寒睡的很沉。 在夢裡,他看到了漫天的火光,看到了被抓捕的室友。又看到了那個散煙給他的大叔。 既有穿著絲襪的林夕,又有在道路上張著血盆大口的感染犬。 他靜靜的漂浮在空中,看著城市陷入一片混亂。代表著文明與秩序的燈光逐漸熄滅,整個世界的天空變成了諸神黃昏般的血紅色。 城市中的人群蜂擁著,奔跑著,又被撲倒著。軍隊的坦克與戰機射出炙熱的彈藥。 爆炸的熱浪似乎都傳遞到了虛無中的他,他感覺渾身有些燥熱。 城市朝著崩壞和毀滅發展。畫面一轉,他又變成了一名前線計程車兵,端著一挺老掉牙的民24式重機槍,這大概是博物館裡拉出來應急用的,旁邊的副射手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蔣龍的臉,他在叫著什麼,夢裡的陳寒卻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瘋狂的兩隻手拉著扳機,看著前方的感染者群被重機槍一片片的撕成碎塊。 但是感染者形成的活死人屍潮實在是太多,100米,50米,20米… 就在幾乎能看清楚感染者們呆滯的面容時,防空警報突然從上空響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陳寒轉身一看,一道刺眼的強光衝擊過來,帶來光與熱。 “啊!“他猛的叫了出了,也驚醒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陳寒聽到,窗外遠方的城市群中,一直鳴奏著驚心的防空警報。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直到學校的喇叭,也被人民防空辦公室的電流所經過,不復往日的起床號聲和藝術學院有著優美嗓音學妹的廣播聲,傳來淒厲而沉重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防空警報聲。 眾人皆是驚醒,三人都睡的太沉了昨天。 陳寒從床上拉了拉燈的開關,燈光並沒有亮起。又看了看遠方的城市,和伸著脖子看了看學校樹下的路燈。 電力系統目前運轉還是正常,是寢室樓宿舍的電閘還沒有開啟。 翻下了床,掏出一根萬寶路爆珠煙,走到寢室的陽臺上,捏碎爆珠,點燃煙,一口氣吐出,一氣呵成。 他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愛抽電子煙,可是這個時候想抽抽真煙。 走到陽臺上,卻發現樓下的空地上,竟然有人在遊蕩,可是那走路的姿勢與呆板的動作,分明是感染者。 “臥槽,別睡了,出大事了。“陳寒不顧煙還沒滅,直接走進了寢室中。 蔣龍和張浪也從床上連忙爬了下來。三人趴在陽臺上,透過微微亮起的晨光,又掏出了華威手機,利用手機的放大功能,終於在放大30倍以後,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他們宿舍的宿管阿姨。 透過手機的數碼變焦系統,三個人都看到,阿姨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殘破的脖子上有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胸前依然晃盪著她的工牌。她呆呆的在宿舍門口轉悠著,一圈又一圈,卻怎麼也不離開那裡。 “她在,掃地。“陳寒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到。 陳寒一直覺得,宿管阿姨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職業。她們每天只能困守在宿舍樓一樓的那間小小的門房裡,那裡既是廚房,又是臥室,還是客廳。 一張簡簡單單的木板床,一個普普通通的桌子和藤椅,阿姨每天就坐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出神。半夜時不時會有晚歸的同學,阿姨也會披上那件綠色的軍大衣,穿著一雙粉色、紅色的拖鞋,面帶不滿的開啟寢室大門的門鎖,然後默默的又關上大門。 第二天,依然和藹可親的在一塊小黑板上寫著今天的氣溫、今天的日期。 然後幫著這些大男孩們縫衣服、補褲子,她就是學生生涯之中,那個你永遠叫不出名字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她現在卻變成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感染者。 陳寒的眼裡已經包住了眼淚,當他親眼看到幾年來的熟悉面孔,變成嗜血的怪物後,之前那種獵奇、興奮、害怕的心情已經沒有了。 男孩們的心理,瀰漫著一種悲傷與無法接受的心情。 默默的回到了寢室,三人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防空警報聲依舊嗡嗡的響著,校園裡也傳來了一些嘈雜、驚呼聲。 遠方的城市傳來了微不可聽的沉悶爆炸聲與警笛聲。 這時,卻又是一條簡訊打破了沉默。 “天府市居民緊急通知!“ “城市因為一種特殊的生化病毒侵襲,目前已進入緊急狀態,請所有看到這條簡訊、或接聽到緊急廣播、觀看到緊急電視通知、在網路上看到相關新聞、在家中或戶外聽到廣播的市民,保持鎮定,並確保進行以下舉措: 一、確保屋內門窗緊閉,等待政府救援與恢復社會秩序。 二、確保身邊沒有感染者、疑似感染者存在。 三、確保食物、飲用水資源充足,並提起節約儲備生活用水。 四、遠離人群聚集地,確保自身人身安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