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烏龍江之後便是毛羅國境內,這一帶離邊境口岸較遠,並沒有公路鐵路穿過,雪原林海茫茫一片,幾乎看不到人煙。
邊境線上有監控設施,平日也有邊防巡邏,但不可能全時段、全域覆蓋,尤其是這種天氣,想越過烏龍江倒不難。
但這裡兩岸都是深山老林,沒法使用交通工具,想徒步的話幾乎就是找死。
哪怕以何考的修為,風雪夜過江後也感覺受不了嚴寒,停在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然後返回鶴嶺的酒店休整,午夜時分還回到了浦港鎮的梧桐冠洞府修煉。
次日天亮後,烏龍江北邊的風雪也停了,何考繼續出發。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是往著朝北的方向,並欣賞沿途的風光。
許是毛羅國在這邊山深林密,何考翻山越嶺走了一整天,愣是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已見識了很多風景,何考打算往北再走一天就返程了,儘管節後又請了兩週假,但以他徒步的腳程,肯定也來不及走到這片大陸的最北端。
氣溫很低,何考施展潛行術穿行在雪林中,將眼罩狀的隱娥紗戴在了護目鏡裡面,穿著一件雪貂裘連帽大衣,幾乎不會引起山野中的禽獸注意。
雪貂並非這一帶的動物,分佈於北米洲與羅巴聯盟北部,如今的貂製品幾乎都來源於人工養殖。
何考這件雪貂裘大衣就產自羅巴聯盟,他為了此次遠行特意買了一件,過了烏龍江才拿出來穿上,在深山雪原中倒是挺適用。
翻過一道山樑,下方是一條狹長的溝谷,底部蜿蜒平坦是一條封凍的河流。何考打算這次暫時就走到這個位置,等將來再抽空繼續向前探索吧。
所以他就沒有繼續北行,在空曠裡的河谷裡轉了一圈,這裡除了腳下的冰層並沒有別的東西,何考一邊走一邊查探冰層,主要是為了鍛鍊神識。
這條河流上封凍的冰層至少有一米多厚,何考的神識目前還穿不透。但是靠近岸邊的地方水很淺,冰已經凍到底了,地靈幡在手,神識可以感應到下面的碎石和泥沙。
沿河岸邊走了兩裡多地,他發現河底好像有個特別的東西,但感應得不是很清晰。
用短刃削開碗口大的一個冰窟窿之後,倒是能感應清楚了,何考又發現那東西還取不出來,乾脆又削開了一個大坑,感覺比前幾天挖野山參還要費勁。
碎石泥沙間半埋著一扇一尺多長的河蚌。在這種水域中,河蚌能長到這麼大,年頭也應該很長了,但此刻已經凍死了。
這條河是烏龍江的支流,烏龍江水域也有河蚌分佈,河蚌在冬天可以承受很低的水溫,但冰層下的水溫仍在零度以上。
假如河蚌在被封在了寒冷的冰層中,也是會被凍死的。何考憑藉神識發現,這河蚌裡有一顆珠子,不僅挺圓,感覺還挺特別。
他回到固山秘府,用一口大鍋將凍得硬梆梆的河蚌給煮了,開啟之後取出了那枚珠子,直徑有一厘米多點,形狀接近完美的球形,非常漂亮!
珍珠在古代是寶物,但如今早已不稀罕,人工培育技術很發達,產量非常高,很多旅遊風景區的貨攤上都有珍珠製品賣,價錢也不貴。
但是這麼大、形狀這麼完美的天然珍珠,仍然價格不菲。何考把它取出來,倒不是看上了這東西有多值錢,而是感覺它應當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還是打那個比方,假如將神識當成電流,那麼煉製好的法寶就相當於超導體,各種天材地寶相當於良導體,何考手中的那柄短刃則接近於超導體。
而這枚珍珠,居然也是超導體啊,若是僅用這個指標衡量,與法器已沒什麼區別,難道它是近乎天然的法寶?
何考又不是沒見過珍珠,前段時間去薩哇國旅遊時,在商店裡就見過不少呢,但這枚珍珠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其的質地非常潤,顏色並不是那種標準的珍珠白,而是接近於雪白,迎著陽光還有光澤流轉,似乎帶點半透明。
這是什麼珠子?何考精通鑑毒術又兼修了鑑藥術,可惜鑑物術尚未兼修明白。
本地特產最好問本地人,他拿起珠子回到了鶴嶺的酒店,在客房裡拍了一段影片,發給了剛認識不久的二大爺蕭光年。
蕭光年很快就拔回了視訊通話,看背景他老人家應該是在哈爾濱的住所中,房子裝修得挺雅緻。何考又現場把珠子拿給他看,請二大爺幫忙鑑定一下。
蕭光年詳細詢問了以神識查探有什麼感覺,以及他是從哪兒弄到的?
何考沒說自己越境跑到毛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