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對此,安靖有自己的想法。
對付真魔教和背後可能存在的更強的敵人,譬如說天魔和附體的教徒什麼的,他必須要拿出全力。
而拿出全力,肯定會被其他人注意到,所以他得遮掩自己的身形,且有自己的隱藏武器。
身形好說,防彈蓑衣一披,氣息一改,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反倒是武器比較難掩蓋。
安靖真正的武器,自然是凝氣成兵的血煞之劍和融入體內的劍槍,但這種一拿出來就太有個人風格的神通能不用就不用。
既然如此,安靖打算透過神通來加持凡武,作為自己明面上的手段。
譬如說天元界的玄鐵長刀,它的質量比懷虛界的普通武器好上許多,堪稱法器胚子,得到加持後,足以堪比一些一般的法器。
而合金盾牌,可以防備很多機關暗器還有弓弩。作為能擋住尋常子彈和小型劍匣的防禦裝備,它的可靠性遠超一般人想象。
在這方面,安靖向來謹慎。
至於其他的,手槍和雷珠對付雜兵,劍匣對付強敵,而劍匣消耗太大,冰瀑除卻點殺外,也能減少消耗,加上幾乎靜音的特性,作為先手暗殺再好不過。
“你肯定能解決。”
幫安靖點數整理了一下裝備後,霍清也相信安靖的實力。
但在準備出發,去給安靖拿貨時,他還是搖頭道:“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不要想著以一對多,能多叫點幫手就多叫點,至少也能給你吸引一點注意力,兜個底。”
“我會的。”
安靖微微一笑,他得到提醒,也想到一件事。
的確,他可以去報官!
當然,這個報官,不是傻呵呵地直接去舉報。
按照陳捕頭都是真魔教之人,至少也是個下線來看,勘明城官府已經是被侵蝕的全都是篩子了。
如若是舒崢還在時,有天意魔教存在,那勘明城雖然仍然是魔窟,但至少都是蚰蜒——可現在蚰蜒離巢,勘明城就變成蟑螂窩了,天魔信徒到處都是。
自己去舉報,絕對沒有什麼用處,反而還會讓崇義樓那邊警惕起來,甚至反過來找到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找出證據——向城正證明,進入城內的不是天意魔教,而是真魔教的證據。
“看來,我得想點辦法,主動誘導真魔教對我出手了。”
如此想到,安靖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計劃:“誘導一部分真魔教信徒對我出手,然後我以他們作為敲門磚,提醒城正——如此一來,即便官府內部已經有很多天魔信徒,至少也能妨礙對方對地脈的掌控。”
“也能拖住不少真魔教的人,讓我對崇義樓的斬首計劃有所幫助。”
安靖思索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而霍清已經為安靖準備好了所有。
甚至,在將安靖購買的子彈炸藥和雷珠從庫房中取出時,霍清還順帶為安靖帶了一件內甲。
“防彈靈衣。”
他微笑著對安靖展示道:“雖然減免不了多少衝擊,但多少是層防護,最關鍵的是輕便,不妨礙你行動。”
“好……”
抬起頭,安靖看著這件純黑色的防彈內甲,有些怔然:“這可真是大手筆。”
這種輕便的靈衣價值大概在一百到兩百善功左右,材質最好的甚至可以來到三百善功以上的高價。
霍清送出的這件應該是鐵手給他準備的,對安靖來說有點大,但一樣好用。
沒有推辭,安靖點頭,伸手接過,認真對霍清道:“我就不客氣了。”
霍清擺了擺手:“活下來就好。”
雙方的關係也不需要多話,等到靈氣爐充滿後,安靖便走出垃圾場,在荒野中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懷虛界。
越早回來,太虛通道越早開始冷卻,安靖馬上就要對真魔教動手,自然不需要在天元界呆太久。
將全部裝備隱藏好,放在茶鋪包間中。
安靖來到屋外,漫天銀花,大雪漸盛。
勘明城已來到凌晨,但除卻雲層底層微亮,整個城市黯如深夜。
霜劫的餘波近了。
感受著熟悉的寒風,熟悉的寒意,安靖卻並不感到畏懼。
已經掌握有武技,擁有許多強大法器,他已不會敗給自然。
那麼,他還會敗給天魔的信徒嗎?
絕對不會。必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