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門上,嗓音低沉問,“還要不要亂跑不回家?”
柳鶯月走累了,又沒休息好,這會兒又被狠狠要了幾回,虛弱地耷拉著,“我找槐月呢,秦熠然,我不知她跑哪去了,我得回家跟我爹孃說,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回去一趟。”
要也要夠了,該讓她回家了吧?
哪知秦熠然微怔,不僅不放開她,還將她抱回了屋裡。
柳鶯月一點力氣也沒有,發怒的聲音也是軟軟的,“秦熠然,你講不講理啊!”
“找妹妹是藉口,要去見高玉成吧?”秦熠然將她放在榻上,抓起她的腳,又欺身過來。
柳鶯月已經軟成一堆混,秦熠然卻仍舊精神抖擻。
還將她折成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柳鶯月無語。
秦熠然吃醋也不看看人,她怎會看上高玉成?
“我找高玉成,是讓他幫我一起找我妹妹,他把我妹妹帶走了,又弄丟了,我當然得找他了。”柳鶯月趴在床上,雙手緊緊抓著榻的扶手。
秦熠然瘋了麼?居然在後面!
“你們相處大半晚後,他還殷勤地派了車馬送你回家?”秦熠然咬著她的肩頭,語氣揶揄。
柳鶯月要被他折騰瘋了,她想掐他一把,又掐不著。
“不是,是……是錢家安排的。”
“哼,又在撒謊!”秦熠然冷笑,“你怎會認識錢家人?你一向不喜歡錢家人!”
“我……沒有,不是……”柳鶯月累得腦袋混亂了,不知怎麼說才好。
她心裡明白,她回得晚,秦熠然誤會她和高玉成在一起。
他在生氣。
跟一個因為吃醋而失去理智的人解釋,是怎麼也解釋不清楚的。
她索性不解釋了,任由秦熠然怎麼要她。
至於柳槐月,按著進展,她目前不會吃大虧,且先不管,讓她嚐嚐教訓也好。
如此一想,柳鶯月放鬆下來,漸漸地睡著了。
秦熠然心中雖有怒火,但還是擔心要得太過傷著她身體,他走下小榻,將她抱進洗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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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鶯月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全身累得像被人揍了一頓,比新婚次日還要疲倦,嗓子幹得像火燎過一樣。
想到原主是被秦熠然打死的,柳鶯月脊背發涼。
她不過是回得晚了些,秦熠然就如此折磨她,她要是整夜不歸,怕是秦熠然得將她大卸八塊。
“鶯娘子醒了?要起床嗎?槐月姑娘來了,等鶯娘子好半天了。”紅珠端著茶杯走來。
老規矩,柳鶯月次日一早醒來,秦熠然會安排紅珠送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潤嗓子。
柳鶯月眨眨眼,“槐月?她幾時來的?她從哪來?”
“哦,是集市街的秋娘子送她來的。”紅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