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月?”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柳鶯月抬頭,看到秦熠然走來了。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走路的步子,不像以前那樣輕鬆矯健,而是帶著蹣跚。
遠遠的,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些微的酒氣。
但,酒氣中雜夾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他在用醉酒,掩蓋他受傷的事。
柳鶯月從三個衙役中走過去,扶著他,“你又喝多了吧?真是的,一聲酒味。”
說著,還惱怒地擰了把他的肩頭。
那模樣,儼然一對小兩口打情罵俏。
打頭的那個衙役朝秦熠然走去,“叫什麼名?哪村的?來縣城做什麼?”
“我們原是金山鄉楊柳村人氏,我姓秦,這是我內子柳氏。現住銀山鄉,高家村。我內子是周縣丞夫人的義妹,昨日受周夫人老父親劉員外所託,特意來縣城看望周縣丞的夫人。今日周夫人安排她兄弟請我吃酒來著。”秦熠然說。
說著,還拿出了周縣丞寫給劉員外的書信。
“這是周縣丞的親筆信,託付我帶回村給劉員外,央他老丈人派人去村裡買些獸皮預備著過年送年禮。”
衙役們當然認得周縣丞的筆記。
聽說是周縣丞家的親戚,再不敢盤問。
三人一起向秦熠然和柳鶯月行禮,“原來是秦郎君,在下們剛才失禮了。”
“你們也是例行公事。”秦熠然頷首,又朝紅珠點頭,“去取一吊錢來,給三位差官打酒吃,他們辛苦了。”
紅珠剛才正驚嚇,沒想到秦熠然很快就擺平了事情,她心中鬆了口氣,“是,大郎君。”
錢取來,三個衙役接了錢,道了謝,又往別處查去了。
柳鶯月扶著秦熠然進了屋坐下後,朝紅珠沉聲說,“紅珠,你回你屋休息去,我有事情跟大郎君商議。”
“嗯呢,鶯娘子。”紅珠離開,關上了房門。
柳鶯月一把扯開秦熠然的外衫,果然看到了他左肩頭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