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月故意擔心地說,“萬一做壞了怎麼辦?這可是我們的頭家鋪子。”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親自盯著他。”秦秀竹忙說。 柳鶯月心裡直樂。 很好,兩人多日的相處,有了些感情,秦秀竹知道護著陳百安了。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很挑剔,“這可是你說的啊?你來擔保,你要親自盯著他做事,萬一他做的不好,我就找你問責。” “放心吧,柳鶯月,我會看著的。”秦秀竹連連點頭。 在和陳百安的相處中,秦秀竹得知,陳百安的家境十分差,從小沒有父母,跟著舅舅舅母長大。 舅舅對他不錯,可舅母對他苛刻,他做活的工錢,從沒有得到過一文,全被舅母領走了。 只有每日幫客人做事得的賞錢,才是他自己的。 所以,秦秀竹很希望陳百安能接柳鶯月安排的活兒,這些工錢,可以落入陳百安自己的口袋裡。 柳鶯月也體諒陳百安,不然不會總是讓陳百安幫秦秀竹了。 她點頭說,“那好吧,你看著她做事。” - 第二天,秦秀竹早早來了鋪子裡,監督陳百安刷牆壁。 她生怕柳鶯月挑剔,這一次沒有做餅賣,只站在陳百安的旁邊幫忙。 一會兒幫忙拿笤帚,一會兒遞個刷子,一會兒遞個水桶。 兩人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將二層鋪子的樓上樓下粉刷了一新。 下午,柳鶯月前來檢查。 她滿意地點頭說,“不錯不錯,陳百安真能幹。” 陳百安憨厚地抓抓頭皮,“鶯娘子滿意就好。” 秦秀竹則拿出賬單給柳鶯月看,“柳鶯月,粉刷牆壁花了不少材料錢,你看看,這是百安記的賬。還有啊,百安很辛苦的,爬上爬下,爬高爬低的,有幾次搭高臺時,還差點從上面掉下來。這工錢你得多給些。” 這口氣,真像一個幫自己男人討說法的賢惠娘子。 柳鶯月忍著笑,接過賬單看起來。 賬目的材料錢是一百五文,工錢是一百錢。 普通短工半天工錢是四十文,秦秀竹不愧是賢惠娘子,直接要價一百文。 “這樣吧,百安再幫忙掛個招牌,我給你三百文吧。”柳鶯月指著驢車上拉來的一塊招牌說。 秦秀竹算了算,發現柳鶯月又多給了五十文。 掛個招牌能多得五十文,真是太划算了。 “百安,我給你幫忙。”秦秀竹說。 “嗯,謝謝你了秀竹。” “謝什麼的?你也幫了我不少忙。”秦秀竹抿唇微笑。 陳百安和她相似一笑。 兩人一起從驢車上,抬下招牌來。 陳百安到附近相熟的鋪子裡借來了梯子,和秦秀竹一起將招牌掛上了。 “秦氏食品。”秦秀竹看著招牌上的安,心裡美滋滋的。 陳百安則問,“鶯娘子,這不是你的鋪子嗎?怎麼寫著秦氏啊?” “秀竹是我未來小姑子,你說呢?”她笑著說。 秦秀竹還以為是給她的,得意揚眉,“是啊,鶯月嫁進來,她的鋪子也是秦家的啊。” 隨她怎麼理解吧,反正鋪子是秦熠然出的銀子。 還沒有正式開張,招牌上蓋上了紅綢。 柳鶯月挑了後日這個黃道吉日,來安排開張。 “秀竹,後日開張,咱們來個大優惠,到時會有更多人前來買吃的,你得多做些。”柳鶯月說。 秦秀竹站在櫃檯後面,打量著不時往這裡好奇看來的行人,揚唇說道,“當然當然,你放心好了,柳鶯月。” 給陳百安付了三百文工錢,柳鶯月和秦秀竹正要關鋪子回家,有人走來冷笑了聲,“小小一間鋪子,生意還不知是虧是賺,就得意成什麼似的。” 秦秀竹和柳鶯月一起回頭來。 “柳杏月?”秦秀竹看一眼柳鶯月,眨眨眼說,“我哪得意了?你這人莫名其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過撿錢的,沒見過撿罵的,我又沒說你,你接什麼話?”柳杏月朝秦秀竹飛了個冷眼。 秦秀竹被懟了得個面紅耳赤。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來著?”陳百安走過去,擼了袖子指了指柳杏月,擋在柳鶯月和秦秀竹的面前。 “一個湯麵館的小夥計,你也敢指著我?信不信我到你掌櫃跟前告訴你一狀,叫他不要你了?”柳杏月揚眉。 秦秀竹擔心陳百安的差事丟了,臉色大變,悄悄拉了拉陳百安的袖子,提醒他不要說話了。 可柳鶯月知道,陳百安遲早會被他舅母腦得被掌開除,還被罰錢,還不如現在離開湯麵館呢。 柳杏月要去鬧,讓她去鬧。 陳百安要是丟了差事,他舅母會找柳杏月的麻煩。 “我不才怕你告!”血氣方剛的青年陳百安,叉腰說。 “隨便告,你誰啊,本事真大呢,還一告人家就會丟差事?你是湯麵館掌櫃的太奶奶啊?”柳鶯月也故意拱火。 秦秀竹急得要跺腳了,“鶯月,你別說了!” 柳杏月看了眼秦秀竹,心裡直樂,原來是假不怕啊,是真怕丟了差事啊。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