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很快變成了激烈的二打一,你來我往,好不膠灼。 江映空不是打不過這倆病號,而是他每每要大力襲擊,眼前景象就突然變換,加上天色又黑,自然是打了個空。 來往幾次,他當然知道是眼前兩人搞的鬼,可他偏偏沒有招法應對,他根本就沒想過師叔給的傳音術會有問題,更沒想過上氣海里的一顆小石頭,會讓他這般難受! “狗男女!受死!” 顧長淵再次用招,畫個假人像,再經萬千顯示卡渲染過後,那景象就是實打實的,成功引導江映空打向了一棵松樹! 咔嚓一聲,松樹被江映空一腳截斷,而後就見他發瘋一般胡亂施展輕功,像個沒頭蒼蠅般上躥下跳。 而這帶來的後果可想而知,周圍的雪窩子被他搗毀,不少將士被他撞到,紛紛驚醒過來。 “殿下!” 一旁打坐調息的江水伊最為警覺,眼見情況不對,第一時間飛上枝頭,“空兒!撤!” “射!” 王長壽指揮著弩箭打出,怎奈大多弓弦要現扯,所以只有零星的箭矢,未能成功攔下江水伊,再回頭時江映空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顧長淵管不了他們,趕緊扶著祝焚箏起來,來火邊取暖,收拾間,忽聽雪松林裡傳來動靜。 “還有人?” 大概是人體質不同,最先醒來的僅有十來人,王長壽修為最高,也是第一個醒來的,一邊指揮人晃醒同伴,一邊則大喊,“列陣!” 稍許,只見林間多出許許多多光點,待近了,能看出是有人舉著火把,成隊向己方跑來。 “王爺!帶主子先走!我們留下拖一拖!” “殿下!” 說話間,三個輕功高手踏枝而來,眨眼就到,一落地,顧長淵頓時鬆了口氣,想不到是金鴞子、土豹子、火猿子! 他們三個隨先頭部隊出前去鎮南關,既然出現此處,那想必是接應到了。 “殿下,堅持堅持!” 土豹子檢視著二人傷勢,掏出一小瓶藥遞給了顧長淵,“虎賁將軍劉縉領獵火軍趕來了!” “看!” 顧長淵抬頭看去,山林間,大量的火把把此地照成了白晝,其中一名壯碩將軍騎著馬的在重重護衛下趕到了近前。 其臉龐堅毅,氣度不凡,一米九五的個頭,加上勻稱的腰板,強壯如牛,倒是個不多見的人物,聽呼吸怕也是個兩百開外,是個高手! “莎莎!” 就是沒想到,這劉縉忒得粗魯,剛上來,一把推開顧長淵,親自將祝焚箏護在懷裡,“醒醒,你怎麼了?” “你起開!” 祝焚箏傷口復發,本就站不起來,但她還是掙扎著推開劉縉,跌跌撞撞回到顧長淵手裡,“你們……先救他!他還小,受不住至尊的勁力!” 拉扯間,顧長淵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他敏銳地感覺到,有道殺意盯上了自己!排山倒海,銳不可當! “呵呵”,見正巧丹大丹小醒了,顧長淵便吩咐道:“我不要緊,你們倆,快扶殿下治傷,咱們有話短說,立刻回城才是正理呀!” “對對對!” 金鴞土豹趕緊打著圓場,其後不再多說,等顧長淵再次醒來,已經是七天後了。 而此時也是震歷臘月三十,明日便是新年初一了。 虎躍峽往北,過了大祝鎮南關,山地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祝國大部分領土就是原始山北,廣袤無垠,數之不盡的山頭。 冰川、湖泊、森林,倒有股原生態的美,祝國王城就處在灼河中心,名叫爐原的地方,是塊不可多得的平原之地。 千山叢中,金雕飛旋,順著它視線掠過,便能看到平整的草原上,矗立著片的巍峨大廈群落。 大廈主殿,十三開間,主殿門裡,文武百官左右列立,向著上方龍椅俯首行禮! “吾君平安,吾火長明!” 禮畢,太監甩甩拂塵,“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臣請奏!” 文武百官詫異的回過頭,看向請奏的官員,無他,只因臺階上方的龍椅,空無一人! 祝王祝長炬已於五年前閉關修煉,不問朝事,祝焚箏也已成年,開始監國,現今國事全都是三位朝相商議做主的,朝座上行禮,不過是擺擺樣子。 請奏的官員隔壁一列裡,為首的乃是位紅衣貴婦,豎著厚厚的髮髻,捋了捋袖子,“何事?說!” 另一列首,一個不留鬍鬚的花白老者看了背後一眼,沒有搭理。 “下官認為,公主這次帶回來人,不配做我大祝駙馬!” “正是!” 其後又有官員附和道:“那潘氏小子早有婚約,聽說也是個不著調的酒肉之徒,這種人怎配做我大祝的駙馬!” 聽聞此言,紅衣貴婦面帶不悅,“駙馬人選輪不到你們外人指摘,再說明日便是箏兒大婚之日,怎麼你們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啊?” “莫不是……有人暗中指使,想壞我大祝的未來?” “教相看我做甚?” 另一列首,一個胖胖的官員滿臉不忿,他是劉縉的爹劉百魁,身居計相要位,掌櫃國中錢糧,乃是三相之一。 “王姬乃我大祝未來的大王,既然是大王,結親就不是家事,而是國事,教相莫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