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顧長淵急忙呵斥,再不管這些丘八,家業就徹底完了,好不容易天選開局,他捨不得就這麼敗光,必須得現身管管。 “窩草!是潘若驢!” “你確定?我好幾年都沒見他了!” “嘿喲,你瞅瞅那長相!除了潘若驢還能有誰!” “娘嘞,你還別說,確實比老子長得好看了那麼一丟丟嘿!” “呸!你可拉倒吧你!” 此時無數目光看來,顧長淵倒還好,反倒是霓裳受不了這麼多生人,一直往他背後縮,就差貼他背上了。 “大夥兒!”顧長淵大喊道:“你們放心!這錢莊啊沒有事兒!都能取出錢來!我潘臨呢用人頭擔保!不會有事的!” 臺階底下,一農漢立刻應道:“那你現在就割了頭,老子不說二話,轉頭就走!不然你就拿錢出來!” “惡賊你敢!” 顧長淵背後,一聲嬌喝道罷,是丹小領著太守甄鐵頭和一班衙役沿著牆根登上了臺階,這也沒辦法,蓬萊王府在半山腰上,門路較窄,廣場被人群堆積就擋了正路,他們必須繞上一段。 “我看是誰活膩了,敢罵我們家姑爺!” 丹小氣不過剛才的農漢,非要懲治一番才能解氣,對甄鐵頭吩咐道:“你,去把那人抓起來!” “你們倆給我消停會兒!咱就這麼點兒人,能攔住就不錯了,還抓個錘子抓!” “嘿嘿,”丹小一見到顧長淵,兩隻眼睛就笑成了月牙,親熱的挽著他的手,“那怎麼行呢姑爺,畢竟這事關殿下的顏面,必須得抓起來!殺頭治罪!” “大家夥兒!”甄鐵頭這位太守往前一站,群眾也確實安靜下來,看他怎麼說。 此時後方一個小卒上得前來,“小丹姐,我們抓了兩個跳牆逃跑的賊人,一問身份,是王府的管家和賬房,這要怎麼處置?要不和那倆老潘頭一樣,全宰了吧!” 顧長淵噴出一口老血,“宰了?你們把潘大伯潘二伯給宰了?” “對啊!”丹小瞪大她澄澈的雙眼,“誰讓他們欺負姑爺的!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索性斬草除根,和潘老二一併宰了!要是這幫賤民聽到了訊息,準保嚇退他們的!嘿嘿!” “丹小啊,”顧長淵嘆了口氣,“你長得真漂亮啊,我有點不忍心,不然姑爺我真想踹死你不可!” “啊?” “還愣著幹嘛,把賬房和管家給我帶過來!” 很快,是來福帶著五花大綁婁管家和房先生來到了顧長淵跟前。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胖的是婁管家,看那渾身膘就知道,平常沒少貪汙。低矮的是房先生,相貌醜陋,沒什麼特點,一看就知道,是有真技術,不然吃不上這碗飯。 “世子!” “您救救我們老哥倆啊!這些官兵非說我們和潘老二一夥兒的!要拿我們殺頭呢!” “我們倆跟著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是看著您長大的,一定得說句話啊!” “行了!” 顧長淵擺擺手,“你們倆想活命也簡單,賬上還有多少錢,夠不夠他們兌銀票?” 房先生飛快搖搖頭,“賬上只有差不多五千兩,當然……” 他孃的,要是潘大伯和潘二伯在就好了,這種大家族老底兒深厚,淵源不淺,積攢的家財不可能就五千兩,如今倒好,兩個最老的傢伙瞬間嗝屁,鬼知道有沒有銀冬瓜藏著呢! “狗官!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淨說些空話大話,有能耐你拿錢出來啊!” “大家衝啊!手快有手慢無!潘家全家都死完了!錢莊倒了!” “沒死完!”甄鐵頭嗓子都快喊啞了,揮著手道:“我只說抓了潘老二潘大伯,哪兒說了全家啊!這蓬萊王世子不還站在這兒嘛!” 此時人群開始衝撞,不少官軍捱了打,已經持刀列陣,再不管恐怕就要動手了。 別以為人家群眾手無寸鐵就是好欺負的,畢竟手底下沒點功夫,誰敢出來跑商,蓬萊城作為祝、姒、風三國通衢,那是聚集了不少江湖好手,亡命之徒,真打起來大家都沒好處。 “來福,你知道路,先去我二叔還有潘大伯潘二伯家,抄了他們的家,然後把王府所有現銀,珠寶、首飾、布匹、糧食,全部聚合一塊,搬過來!” 顧長淵無奈,推開太守,自己來到陣前。 “大夥兒!我已經吩咐手下,前去拿銀子,給你兌銀票,大家寬限一個時辰,先安靜一會兒!” 當務之急,不就是提振市場信心嘛,這一套顧長淵可太熟了,他前世是怎麼被基金股市騙得,然後照模照樣搬過來,這不就成了! 得益於丹小的幫助,他能指揮祝焚箏的帶來的官軍,後一傳十十傳百,總算讓人群安靜,聽他講話。 “大家看好!” 顧長淵扯下自己的玉佩,“這玉佩是我母妃花了一千兩白銀才買到手的!相信有門路都認識!” “來,這東西先兌給這位大哥!” 說著,來福和下人們搬上十張一米見方的案子,上面擺滿了金銀珠寶還有一匹匹上好的錦帛,甚至大門前的臺階都不夠放,大門裡還露著半截,以顯示財物的數量之多。 而底下的群眾們見到了真金白銀,宛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