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場內,此時顧長淵已經準備好了對策,讓顧紅鹽頂在了前頭。 沒辦法,外人眼中,他年齡太小,這嘴上沒毛,公信力就不夠,正好讓這位美名遠揚的母妃上來。 再者來說,投資人就喜歡研究出身,自己這親老孃出身名門,孃家鹽田百畝,良田上千,這種深厚的背景,絕對拿得出手! “窩草,是蓬萊王妃!” “哪兒呢哪兒呢,讓我瞅瞅!”“是那位顧傾城?”“沒錯,就是她!蓬萊顧氏顧老太爺的七女兒,顧紅鹽!咱們的大祝國的第一美人!連大王都曾傾倒在其美色之下呢!” 顧紅鹽的出現,確實讓氛圍緩和不少,她牽強的笑了笑,“各位父老鄉親,妾身一介女流,本不應該露面攪了大事!” “只是世子他大病初癒,對老王爺的許多安排尚且不知情,妾身斗膽,來和大家商量個對策。” “王妃!在下是順鑫橋蓬萊分號的掌櫃。”“王妃有禮!在下是馳天幫蓬萊分號的掌櫃,老王爺在世時,咱們還見過呢!” 要麼說美女就是吃香呢,這些債主們不同於顧長淵時暴躁不安的起鬨,而是紛紛行禮,十分的隨和。 顧紅鹽看看手心兒裡的紙條,再看一眼兒子,受到眼神的鼓勵後,便笑著同他們致意。 “天色不早,妾身就不瞞各位掌櫃,直說了,不是王府沒錢,實在是大家人太多了,眼下僅能兌個五萬兩銀子,其他的恐怕就……” 此言一出,人群馬上炸鍋,處處都是嘈雜的議論。 不過幾位掌櫃倒是很平靜,畢竟這麼大的數額,是個人都知道蓬萊王府不可能還得起。 “王妃,不是我等蠻橫,聚集此處欺人孤兒寡母讓人說了閒話,實在是因為老王爺走得太急了!” “是啊!”其中一掌櫃道,“我等當初拆借,就是看在老王爺的面上。想他為人仗義,十里八鄉多有賢名,大家都信得過,就算薨了,那也有潘二爺頂上,我們同樣也信得過!” “對!” “王妃您請潘二爺出來吧!” “只要二爺能講清還錢的日子,我等必然賣他一個面子,寬限幾日!” “至於這擠兌大傢伙更不用說了,二爺只需現身證明王府安全無虞,自然而然也就退走了。” “對,請二爺!” “請二爺!” “我請你奶奶個頭!”這幫人可能是剛到場,還不知道潘老二已經掛在了縣衙門前。 顧長淵給了一個眼色,顧紅鹽就斬釘截鐵道:“潘老二已經死了!” “什麼!” “怎麼可能!” “誰殺的?” “當然是殿下殺的!”顧紅鹽收收袖子,一副得意滿滿的樣子,“他犯了大祝律法,已被大王姬梟首,掛於縣衙門前。” “不過這些都不用重要,重要的是,下個月殿下就會和妾身的孩兒成親!” “臨兒他將會成為大王的女婿!大祝的駙馬!” “什麼?”“哪個大王姬?” 幾個掌櫃相視一眼,說起來這祝王和蓬萊王一樣,人丁不興,膝下僅一獨女,所以整個祝國就一位王姬,沒別人。 “王妃所說,莫非是泣血王姬……祝焚箏?” “正是!” 他們越是驚訝,顧紅鹽就越是得意,專門等他們議論後,才繼續道:“成親之後,我蓬萊王府就了有大王做靠山,這債嘛,自然還得起!” “這……” 不知為何,幾個掌櫃的眼神突然變得弔詭,只因祝國這位王姬可不是尋常人物,且大祝王室也不是尋常的王室。 不同之處就在於,祝國傳位是不論男女的!祝國民眾可以接受王位上坐得是位女王。 而細說根由的話,乃是這祝國以教立國,政教一體,全民都信仰災教。災教是在一場火山噴發後的災難中興起的,所以當災難來臨,誰能帶領大家解災,那誰就是大王,誰還管是男是女。 不過這些事對掌櫃們來說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祝國女王的夫婿,是要入贅的!這入贅的話,孩子當然姓祝了,甚至就連潘臨本人也會住進王宮,終日不得外出。 你蓬萊王府本來就一個獨子,這下還入了贅,可不絕後了嘛,這你王妃都能忍? 圍觀群眾連帶掌櫃們有的憋著笑意,有的皺眉思索,有的似乎很是羨慕。 這也能理解,想他們王府背的鉅債,誰能還得起?你王妃為了還債,不能忍也得忍了,況且祝焚箏又不是尋常人家,那是祝國下一代大王,嫁給她還能有差?你不要,別人還爭著搶呢!天下想吃這口軟飯的,有的是人在。 所以實際情況是,祝國的男人們都在盯著這塊肥肉,當下便有個掌櫃不忿道:“王妃空口白牙,盡說好事,那王姬殿下是何等人物,你說成就成了?” “就是!你們王府還拖著老大一窟窿,人家憑什麼要你?” 話音剛落,只見一隊百人甲士護佑的車仗沿路上來,左右各舉旌旗,上書的乃是個大大的王字,並一路高唱,斥退眾人,“王駕在此,無關人等速速回避!” “若有阻攔,殺!” 眾甲士應聲齊喝,“殺!” 整齊的步伐中,他們迅速接近,衝破人牆,來到王府大門前。圍觀群眾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