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趕緊上前哄著她,“娘餓了沒,吃飯,咱先吃飯!” “我吃你個大頭鬼!” 顧紅鹽揪著他的領口一路朝後院走去,“你快給我脫了它!今天不洗乾淨,你別想進屋!” 接下來便是風暴般的數落和喋喋不休的嫌棄,待到夜深,顧長淵換洗完畢,填飽肚子,娘倆再次回到了臥室裡,準備入眠。 “那啥,娘啊,我都這麼大了,要不要……避避嫌,換個屋睡?” 顧紅鹽還是那副氣鼓鼓的模樣,一直在斜著眼睛看他,“怎麼,你明天要跟著莎莎進王都成親,有了媳婦兒,就不要娘了是不是?” “要!娘這麼漂亮,我哪兒能不要啊!” 顧長淵正待哄她,可停了半截才聽她清話語中的資訊,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明天要走了?” “莎莎說的唄……” 顧紅鹽親手幫他鋪好被窩,見顧長淵一臉不捨,這才面色好轉,消了些氣,“不過寶寶不用著急,等娘回你姥爺家過完年,到了年後就能去王都找你團聚了!” “年後?” 顧長淵表情嚴肅,似是在思量著什麼,他倒不是難捨這位孃親,反正有太虛宮在,空間地理再無阻隔的可能,時刻都能見面,只是這樁婚姻,始終讓他放不下疑心,結合這幾日的紛爭,他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有人在惦記自己的家產! 想著,他掏出白天來福撿來的密信,這上面的字頗醜,內容簡直離譜: 三天之內拿出五百兩現銀,放在野豬林內,否則見潘家一人殺一人! “啊?” 顧紅鹽瞧見密信,嚇得抓住了兒子,“寶寶,這可如何是好?” 顧長淵將信點上燭火,慢慢燒個乾淨,無奈地嘆了口氣,甭管何時何地,從來是富貴的少,仇富的多啊! 自己以前也仇富,想不到他孃的當了回首富,淨遇到這些糟心事了,明明自己還沒花過一分錢呢! 晦氣! “所以啊,娘你不能去王都!你得保護好自己,只要孃親安枕無憂,我不就是能屈能伸,能進能退?大不了咱娘倆回姥爺家過就是了!” “那王都有宮裡的護衛,不比在家安全啊?” “嗨喲,娘你怎麼這麼笨呢?你在王都的話,那我做事之前不得想想你的安危?別人要是拿你威脅我,咱豈不是任人宰割嘛?” 顧長淵躺進被窩,笑著道出了他眼下更在意的事,“娘,你說的秘籍呢?我看吶,不能光我練,娘得和我一起練練,好歹有個防身的手段!” “你才笨呢!” 顧紅鹽笑罵了聲後,如往常那般,繞過大床上的插屏,鑽進自己的被窩,“快睡覺,我在太虛宮等你!” 很快,母子二人出現在太虛藏樓的四層,雖說顧長淵忙的事多,但也沒忘了天花上的壁畫,光溜溜的不像話,怪尷尬的,可不能被顧紅鹽照見了。 “坐好!” 顧紅鹽拉著他結坐好,待濃霧覆蓋,二人的交流說是心靈感應也好,說是也腦電波融合也罷,已經超出了語言的極限,總之是上了個新的臺階。 而此時所交流的內容便是意識了,甚至也不限於顧紅鹽要教他的秘籍,連以往記憶以及重重感悟也紛紛湧現,如走馬燈般顯現在顧長淵的腦海…… 好麼,不愧是親媽,滿腦子都是自己,不過也屬正常,接下來顧長淵則挑了些防範意識和處事經驗反饋過去,她從小長在深閨,識人經驗淺薄,一遇事兒就哭,沒個主見,屬於那種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的型別,今天正好幫這個小白兔補補課。 之後顧長淵除了接收了些不甘心的怒罵外,也順利地學到了門嶄新的內功——天兆一氣! 顧紅鹽根據他提供的五門殘篇,萬、龍、霸、災、電,提綱掣領,融匯貫通,取天兆萬物而歸一氣的理念從而創造出的功法。 此五者,行氣路線不同,功效不同,涵蓋周身盡數經脈腧穴,或重或殊,按常理來說是絕無合而歸一的可能的。 但顧紅鹽就看出了這些功法的共同之處,因為不管你功法怎麼變,總歸是要納氣的嘛,有氣才有內力,有力你才能打出去,然後再加一點細節,一部完整的,能直達三百六十息真氣的功法,就被她給硬造出來了! 你問顧紅鹽丁點兒武功不會,是她能造出來的? 是啊,顧長淵也很稀奇,但沒轍,這就是天賦,不服不行!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就是藏樓四層最離譜的功能,交流起來能將天賦級的感悟教給你! 顧長淵與她交流時,是真覺得這老孃簡直就是天才!變態級的天才!是那種無需外掛,就有天生的氣感,尋常人十年納二十息氣,這老孃是十年二百息,要是努力練功,現在恐怕要超過二百四十息,是個強尊者了! 不過他哪兒知道這是顧紅鹽和壞女人融為一體了,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大驚小怪了,只是這都是後話,眼下顧紅鹽又開始教他具體練功的方法。 天兆一氣功,須尋三種氣,須化三片海,一為紫霞氣,二為黑玄氣,三為粉黛氣,每種一百二,合為三百六。 顧長淵細細品味著氣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