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如今橫練三階,文練兩階,霸體大法已經初現猙獰,面對鋒芒他不躲不讓,攜帶千鈞之力,一掌如金烏亮爪迎頭痛擊! 小小閹賊這般小瞧於我,段文軒怎能輕饒,頓時他內力噴薄,遊走劍身,誓要刺穿你手掌,刺透你的脊樑! 卻沒想到掌劍相交,異變陡生,段文軒手中長劍竟被顧長淵一掌擊彎,畫出道彎彎的圓弧! 失招事小,傷劍事大,段文軒再有不甘,也不得不慌忙撤後,待劍身嗡鳴,重歸直線,他立刻撩劍搶攻,劍花如車輪般,滾滾向前! 顧長淵畢竟沒有兵器,一招失先,身上到處都是破綻,若不後退,定會被劍鋒絞死不可。 可他忽然肆意大笑,不退反進,雙掌看似胡亂揮舞,實際招招都擋在段文軒的劍路之上,在外人看來,他好似銅皮鐵骨,外人聽來,是噹噹噹當金鳴不斷,僅用手掌硬吃劍刃! 十三公子先前的狠話猶如笑話一般,讓場內觀者無不側目。 至於顧長淵為何大笑? 只因是連日來,未能寸進的武練三階,時至今日,終於有了進步! 細究根源,無非是將攝陽橫練霸體大法實際應用起來罷了,橫練三階終日站樁扎馬,磨鍊身體,講究一個不動,這武練三階,實戰求勝,自然講究一個運動。 那文練三階是什麼動?當然是心動則動,心寧則寧。 對手內力雄厚,氣浪滔天,我一動,對手外力強橫,鋒芒無二,我一動再動! 剎那間顧長淵變招無數,不管你段文軒的劍多鋒利,我就是穩步向前;你刺哪兒我就擋哪兒,你虛招打來,聲東擊西,我就趁虛打實,以實打虛! 匆匆百餘回合,顧長淵以空手對兵刃,再無落入下風,反而距離二門前進了十步。 段文軒老成持重不假,但過招這麼久被個空手的太監打得屁都不吭,他瞬間就失去穩重,是內力全數揮發,劍招加快,劍身之後也掛出長長的白色殘影! 恍惚間,他的真氣法相猶如實質,竟是一掛猶如萬千龍鬚的白色瀑布! “掛瀑劍訣!” “老天爺啊,我也是頭一次見尊者境的掛瀑劍訣,這劍訣以白瀑之須分高下,以往遇到掛瀑劍宗的弟子,從無超過一百須的,看段老這數目,怕是超過二百一十須了,定然是寧嶺段家的嫡傳才對!” 玲姐姐朝汝河公主解釋幾句,轉頭向手邊問道:“瓏妹,你覺得這掛瀑劍訣和咱們聖教的火蓮燃陽劍,孰強孰弱?” “我又不是赤蓮峰的,怎麼會知道強弱!” 瓏妹妹嗔她一眼,目光落在了陣中爭鬥的兩人,“不過這黑炭頭功法屬實怪異,說是內家卻全是外功橫練,說是外功卻又像在用內息應敵,可謂是門內外合一的武林絕學,甚至就連法相也是獨一無二,從沒聽過的……” “玲姐,你看出根底了嗎?” 玲姐姐自然是沒看出來,不過先前聽段文軒說是那本假大空的攝陽大法,她頓時來了些興趣! “且看看,要是段老頭贏了,咱們就出言相救,保他一隻手,若是黑炭頭贏了,咱們姐妹上去,同他試試招!” 沒想到這瓏妹妹一邊整理髮簪,一邊嘁聲道:“還有什麼好看的,那段老頭雖有兩百息內氣,卻怒火攻心,急於求成,導致過半內力都是空打白打,看著吧,不出四個回合,他內息將盡,必敗無疑!” “咱們要出手了!” 回到陣中,那段文軒鏖戰了百餘回合,身上的襴衫已經溼透了,背後的真氣法相更是無法維持,拖不出瀑布一樣的白鬚劍影了。 要知道他的劍招可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刺眼撩陰的手段都用上了,愣是沒能擦破顧長淵一層皮。 而面對顧長淵的攻擊,他的鐵拳更是離譜,拳拳都有三十三石力,段文軒要是硬接,恐怕長劍不保,只得頻繁施展輕功,發揮劍之輕逸的長處,與之周旋。 眼看自己攻少防多,下風難頂,段文軒果斷收劍讓開去路,“小兄弟!老朽認輸了!” “段老,你搞什麼鬼!” 場外的十三公子見他兩人打了這麼久,連血都沒見,當然不肯認輸了,“快上啊!我花五百兩銀子請你,不是讓你來耍把式的!你給我上!給我廢了他!” 段文軒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朝主子行了一禮,愧疚道:“公子,屬下內息紊亂……不對勁,時以入秋,我不該這麼熱才對!不該有這麼多汗!” 突然,他想到先前的話,似乎有所察覺,立刻反過頭來大駭道:“小太監!李必玉是你什麼人!” 顧長淵自然不會搭理一個手下敗將,因為此時他有更好的景色要看。 眼前二門的去路上,一對兒素衣姑娘亭亭玉立著,相貌不能說是絕色,但也有上等水準,主要是她們那一股子清春洋溢的氣息太惹眼了,輔以整潔的衫裙,顯得修長纖美,比之汝河公主這樣的青澀少女成熟很多,所以好看。 “小公公,在下聖蓮教青蓮峰親傳弟子——何玲兒、何瓏兒!” “我們姐妹各自不過百息而已,聯手切磋,你可願意?” “我不願意!” 顧長淵擺足了尊者的派頭,裝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