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江融雪袖口一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玉笛來。 “進喜,我要出重手了,你這幾招粗淺的爪子怕是擋不住,還是拿出真本事讓我瞧瞧吧!” “呃……嫂嫂,小子認輸!” 顧長淵剛剛說完,場內頓時人聲不斷,議論紛紛,兩人接手之後並未看出誰落入下風,沒分出勝負才對,況且他剛才那麼狂,現在怎麼就痛快地認輸了?就連姒晴月也不解的看向他。 “我肚子餓得緊,趕著回家吃飯!” 江融雪聽後不禁眯上了眼,嗤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應了雲兒所說,留在江渚宮用飯吧!” 話音剛落,笛音響起,她身後三條大江隨即變化,原本兩條白色江水漸漸變青,成了兩座壁立一仞的溝壑,夾持中央的江水,朝顧長淵滾滾而來! “噗!” 顧長淵似是沒反應過來,竟然不招不架硬吃一招,被勁力推動向後,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師姐,別被他騙了,他剛才刀槍不入,可厲害了!” “對!他還有門奇怪的功法,真氣法相像個小太陽一般亮堂!” 姒晴雲兄妹三人立刻嘰嘰喳喳說他藏拙,江融雪有心再打,但見顧長淵口吐鮮血,又認了輸,一下子不好繼續了。 “嫂嫂別聽公主瞎說!我打了那麼久,內力用盡,還沒恢復呢!” 顧長淵一邊裝慘一邊顫抖著手,忙向姒晴月擠個眼色。 “對……高夫人,我們玉樹宮認輸!” 姒晴月無奈,只得幫他圓謊道:“天色不早了,就不在這裡玩了,我帶著小喜子回宮了!” 姒晴雲哪兒有那麼好騙,馬上跟道:“不行!你能走,他不能走!” “雲兒!” 江融雪喝斷她的發話,收了玉笛,掏出一個小罐子,扔給了姒晴月,“這是天河通絡散,不論內傷外傷都有效用,送他了。” “開門,讓他們走吧!” 一般的雜魚護衛自然讓開去路,姒晴月攙著裝病的顧長淵,連帶奼梅嫣竹在他們的目視下走去,卻沒想到臨近大門,段文軒和何氏姐妹遲遲不肯想讓。 “你們什麼意思?” 姒晴月怎麼說也是個郡主,面對他們自然沒有好臉色,“再不讓開小心我稟報君父,告你們不敬之罪!” 何玲兒未見懼色,何瓏兒則緊盯著顧長淵,不甘心道:“聖教功法從無外傳,今日之事我等亦會稟報師門,死太監你等著吧!” “哼哼!”段文軒一臉奸詐捻著鬍子,沒有多說。 “進喜……” 江融雪見自己說話不頂用,親自近前為其開路,姒晴月四人果然暢通無阻,出了大門。 臨了告別行禮,沒想到她突然叫住了顧長淵,高深莫測道:“宮中不見得比天牢好過,你要小心了!” 顧長淵思來想去,仍舊搞不懂她為何這般說話,只得笑著回道:“多謝嫂嫂一番美意,嫂嫂不僅人美,這心地也十分善良,連送了我兩次藥呢!” “心善?” “我打你吐血也是心善?” 江融雪失笑一聲,“想別人唯恐避我不及,還是頭一次聽說我心善,不太好聽啊……” “這叫什麼話,說到底我和嫂嫂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還需多走動走動是不是!” 江融雪笑哼兩聲,“一家人?你害的我家良兒丟官,六兒毀容,按理說我該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才對!” 姒晴月一主二僕不禁緊張起來,連忙看看江融雪的臉色,不解她是為何笑著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你放心,咱們很快就會再見的,但願到時你還能笑得出來。” 顧長淵怎麼可能放心,那小心臟是止不住加速跳,撲通撲通的! 他進宮以來唯獨就犯了一件事,林大郎的殺孽! “嫂嫂告辭!下次見面,不必喊我名字,顯得生分,您喊我一聲——叔叔就行!” …… 打架打了大半天,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宮道上,顧長淵破爛的上衣惹來不少側目,奼梅嫣竹只好擋在他的左右,替他遮掩幾分,畢竟回玉樹宮的路還有段距離。 仰賴於他的營救,姐妹倆自然十分感激,一邊走著,一邊不忘噓寒問暖。 “進喜,我看你吐了好多血,沒事吧?” “就是就是,那個江融雪很厲害嗎?難道她是傳說中的至尊?不然你怎麼一招就倒了?” “至尊倒不至於,嫂嫂納氣兩百四,算個頂尖的尊者吧!” “若是十歲六十息,十年增長二十息,以她三十五六的年紀,能到達如今的氣數,可見確實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愧是名門大教親傳弟子。” 顧長淵怕她們聽不明白,舉例道:“你看剛才的段文軒,同樣是尊者,可他已經是糟老頭子一個了,可見他資質不怎麼好,不然一個尊者,誰肯充當打手過活?” “是啊!” 姒晴月不知生了什麼氣,陰陽怪氣道:“不然咱們的王公公怎麼會十五歲就當了管事呢?人家是天才!” 顧長淵嘿喲一聲,“氣數再多,發揮不出來有啥用,那何氏姐妹別看氣數少,勁力發出,同我一般無二,你們要是多練練氣感,也會同我這般威風的!” 氣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