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三十合,顧長淵就被她一劍撩中下襬,在大腿外側留下一道小傷口! 這並非全是他速度慢沒躲過,而是木蘿子的白木劍自帶勁力,你光躲過劍鋒沒用,勁力能從她劍身輻射一尺,隔空打出,想想就知道有多難躲! 這一劍就是被其的勁力所傷,使得自己大腿外側的傷口隱隱有些麻痺之感。 不過顧長淵雖然受傷了,但他臉上反而很興奮,道:“姑娘好劍!就是吧,你這劍招變化太少,想取我性命卻有些困難,再來再來!我一併接著就是!” “好賊子!” 木蘿子退後兩步,再執劍凝式與他周旋兩步。 她並非不想打了,而是得控制距離,避免被顧長淵的爪子碰到。 因為每每與顧長淵近身之後,總有兩隻鬼手在她軟肋旁邊晃悠。受傷事小,失節事大,木蘿子一想到他是個死太監,自己就渾身作嘔…… 其實顧長淵真沒有猥瑣的心思。 只是五鬼伏溟爪從名字也能看出來,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路子,專挑人之要害,撲、撈、抓、扎。 哪兒是要害? 眼、喉、腹、陰!沒脂肪緩衝,沒骨頭撐勁兒,自然是要害! 所以顧長淵打了這麼久,全在人家軟軟的地方晃悠,難怪人姑娘嫌他猥瑣! 木蘿子見他還敢嬉笑,更生氣了,而後劍身電白,藍光大盛,再度踏步刺擊而來!直取面門! 顧長淵與先前沒什麼兩樣,交手數個回合後,他大概知曉了木蘿子劍勁範圍,這次躲得很自然,沒有任何傷口。 躲了十餘招後,顧長淵目光一凜,突然雙爪紫光大冒,“這一招就叫餓鬼撲雷” 木蘿子有兵器怎會怕他,“找死!”說罷揮劍迎去,要是不躲,定然斬去他的好手! 未曾想顧長淵只是虛晃一招罷了,撲了一下早早收手,卻是頭一回打出勁力來! 那爪影拖曳紫氣,離空二尺,正正好好打在木蘿子劍上! 兩人勁力相觸,“咔嚓”一聲,像是平地驚雷,震天動地。 顧長淵興高采烈,“再來再來!吃我一招水鬼撈霓!” “這招叫做厲鬼抓霄!” 木蘿子先前沒怎麼感到壓力,從未想過死太監的勁力如此磅礴,爪勁發揮竟然不遜於自己的劍勁! 更讓她噁心的是,對招之後,顧長淵爪勁雖然破碎,但殘留空中的勁力卻落在了她的身上,猶如被憎惡之人觸碰,她怎能心甘,是不管不顧瘋狂攻來! 顧長淵急忙後撤,躲過兩招,接著他突然雙手貼合,食指中指合併,嘿嘿奸笑道:“這招叫做病鬼扎震!姑娘還須小心,如若中招,恐怕你要夾著屁股走路咯!” 木蘿子突然臉上泛紅,不知是熱得還是氣得,甚至也不知道她聽懂了沒,“死太監,我一定要殺了你!” 顧長淵笑得更歡了,一邊打一邊喊,“我扎!我扎!我再扎!” 他現在學會發出勁力,那就能遠端傷敵了,雖然距離很短,就兩尺,但足以彌補他沒兵器的短處。 木蘿子壓力倍增,不能只攻不守了,她必須處理顧長淵胡亂打來的勁力。 這死太監的招法不算高明,但就是這種不合常理,讓木蘿子極難判斷他的軌跡,要知道真氣納入不易,怎能隨便釋放?死太監的內力不要錢的嗎? “你是個尊者?這怎麼可能!”木蘿子大駭道。 顧長淵奸笑一聲道:“姑娘這叫什麼話,你能納兩百息真氣,我就不能?” 木蘿子收下輕視的目光,轉而鄭重道:“師父說的沒錯,你們太監裡面特別能出高手,不過你真氣多也沒用!這等粗淺的招式,註定逃不出我的劍下!” 顧長淵可不管她那麼多,緊接著就是一套胡亂揮爪,他也不求打中,只求阻攔她的劍招,打斷她的身法,避免落入敵方套路之中。 他的下氣海中真氣快速消耗著,眨眼間就沒了一百二。 不過太虛藏樓中的納氣鼎裡存有整整二百四息真氣,也就是說他有兩管子藍條,還能再耗一會兒,他就不信木蘿子能比他掛的猛,能比他的藍多! 意外的是,兩人還未分出勝負,場外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小師姑,還不快快住手!你們想把這玉樹宮拆了不成?” 木蘿子打了這麼久,雖未被顧長淵傷到分毫,但渾身就是不舒服,猶如被他摸了一般難受,這種噁心之感她怎能罷休? 只是沒想到她年紀不大,輩分卻很大,衝李儀嬪道:“師侄,他是個奪舍之人,你難道看不出嗎?” 李儀嬪掙脫芬兒的手,跌跌撞撞闖入陣中,顧長淵和木蘿子當然不想傷她,很快分立在她的左右,誰也不聽誰。 “哪兒有什麼奪舍之人,這是妾身的貼身太監進喜,就連我那隕火之毒也是他設法施救的!” 顧長淵適時近前,攙著李儀嬪的手臂,一臉關心道:“娘娘,您身體要緊,我來扶著您!” “一會兒再收拾你!” 李儀嬪豈會不知他的德行,暗暗兇了一眼,開啟他的手,“師姑還是隨妾身進殿吧,有什麼誤會咱們當面說清,切不可再打了!” 木蘿子哼了一聲,挨不過李儀嬪的催促,最終收劍入鞘,一起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