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管事到了!” “嗯,你下去吧!” 目送梁公公遠走,顧長淵這才看到,眼前的小婦人居然沒穿裙裝,而是一套中衣。 漢服常有內中外之分,內衣自不必說,鮮有讓外人看的。 這中衣就不同了,不一定要內人才能見,其實就是人交衽領子下面,那件白色領子的襯衣,平常時候也能見到些許。 俗語常道綾羅綢緞,風貴妃這套就是件羅衣,蘭花紋路,開出花窗,突出一個通透,突出一個柔軟。 貼在身上依稀可見其內裡的抹胸輪廓,甚至都不用顧長淵的眼力,是個人都能看到——是紅色的。 “看什麼呢!” 風貴妃為何今天穿得不平常? 當練功服使了。 只因她眼下在調教女兒姒晴怡的基本功,把中衣當練功服使了。 放張大地毯,鄰著鬱鬱蔥蔥的花圃,她雙手分開女兒的下肢,各自壓在左右膝蓋,正給她開胯呢。 而這其中痛楚可想而知,姒晴怡岔又岔不開,跑又跑不了,這才有了先前的哭聲。 “呃……” 顧長淵尷尬地咂咂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見風貴妃笑著來到近前,接過侍女的手絹擦擦汗道:“聽說你和甄妙玉斗了一場,將玉樹宮的廊道都打塌了?” “可不是嘛!別讓我逮著她,這小道姑太沒素質了,掀人家的房,現在都沒賠錢呢!” “呵呵呵!” 風貴妃聽後,掩面笑了幾聲,“大言不慚的傢伙,那甄妙玉不僅是國師高足,還是李姐姐的師姑,就算讓你逮著了,還不是要被李姐姐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說罷,她示意背後的三個侍女端上托盤,掀開紅布,露出了裡面大堆的銀錠。 具體的分量暫且不說,光看她們費勁地抱姿就知道,肯定不輕。 “你是怡兒的救命恩人,客氣話妾身就不說了,這些銀兩都是賞賜你的,就算怡兒的醫藥費了!” 風貴妃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其中一個托盤,“除此之外,妾身額外準備了一份,是送給李姐姐修院子的,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再我要,要多少妾身給多少!從她哪兒要你有些強人所難,算是賠罪了。” 顧長淵咽口唾沫,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無功不受祿,越到這種考驗人性的時刻,就越不能貪,指不定後面有巨坑等著呢! “嘿喲,娘娘這使不得呀!就算您不給賞賜,這也都是奴才該做的!再說我真不是醫生,救公主那純粹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死馬當了活馬醫啊!” “呵呵,”未曾想風貴妃聽了這話,彷彿更放心了一般,直誇他年紀輕輕,卻能謙虛謹慎,是個好太監。 之後她指著最後一個侍女的托盤道:“這一份是你這個月的例銀,妾身提前給你發了!” “今天叫你過來不僅僅是給賞,還是應下之前答應的事。從今往後你便留在梅香宮吧!接替老梁看管怡兒。” “妾身時常有事要忙,脫不開身,有你這麼個武學奇才陪著,目濡耳染,對她總有好處!” 看吧!果然有坑等著呢! 顧長淵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忙,哪兒有工夫管這倒黴孩子,誰愛管誰管!我可不替人擦屁股! “這不行娘娘,李儀嬪有病在身,全靠奴才每晚拔毒才能續命,加上玉樹宮人又少,是奴才忙活忙裡外面才將將維持,一時間我走不開呀!” “這麼說你還挺忙的?” 風貴妃抿嘴直笑,接著道:“可聽李姐姐說你整日遊手好閒,對日常雜務一概不管,除了晚上拔毒,就是白天練功。難不成是李姐姐說謊了?” 顧長淵暗吐一口老血,急忙憨笑道:“這個這個……也不是不管……您問問芬兒,問問周姑姑,那閒事兒管都管不過來,忙得要死呢!” 風貴妃聽罷,逗得她笑聲高亢幾分,也不說他真假,而是自顧自道:“我這宮裡管事多,你來了也無需管其他的,一切照舊……” “順道兒再幫娘娘看看孩子,教好公主?” 風貴妃嗯了一聲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倒免得妾身多費口舌,嫌錢少啊你就直說,論財力,不是妾身說大話,自信就算王后也比不過妾身的!” “嘖,娘娘不是我騙您,我是真的忙得要死!您到底看上我啥了?我就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旁的啥都不會!那萬一來了,您看我外強中乾,最後還不是虧本兒嘛!” “不虧不虧!怎麼會虧呢!” 風貴妃笑而不語,因為買高階打手這事兒吧,是個富人都要考慮,畢竟能掙錢是一回事,能保衛財富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不小心就是養虎為患,底褲有被人扒乾淨的風險。 鑑於是皇宮大內,江湖高手不好請,能請到的尊者級,就剩下老太監了。 不論閹人常人,你越老,這根底就越不清楚,指不定真敢舍了一身老骨頭,給家人搏得幾輩子的財產。 如此一來,武功比顧長淵高的沒他年輕,比顧長淵年輕的,身手沒他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