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能打出那一拳,全靠腦子裡有無數顯示卡核心,控制真氣的能力無與倫比。 不然就算死不了,恐怕也要經脈盡碎不可。 顧長淵一邊忍耐全身各處的疼,一邊愜意枕在桌上。 實戰一番,他對攝陽橫練霸體大法的領悟頗多,緊繃的心絃也因新開發的一拳而鬆弛下來。 其中文練三層既是開始,也是終結,橫練三層既是末尾也是開始。配合武練三層從中調和,端是玄妙無比,配得上大法這一名頭。 也就是說他未必要從橫練打熬身體開始練,完全可以從文練的練空三層開始練嘛!得找個機會多試試,萬一是真的呢! “什麼閹人不能練,我偏就練個瞧瞧!” “呸,我才不要當閹人,遲早要找到壞女人奪回我的蛋蛋!” 正當顧長淵收拾心情之時,門口的雨聲裡忽然夾帶了聲女人的呼喊,“進喜!進喜!” 顧長淵愣神之際,卻見周姑姑連傘都沒帶,淋著雨闖入屋裡,急匆匆道:“跟我走一趟!” “不是我……” 顧長淵示意她看看自己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還有若干外傷。 周姑姑可不管你那些,她正色道:“你打了那些軍爺,確定他們不會找更強的高手過來?” “眼下只有我們郡主能夠保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拉我們郡主一把,證明自己的價值!” “你們這些小娘皮怎麼都這種口吻!” 顧長淵聽到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壞女人是,就連周姑姑也是……無奈,他只得跟上週姑姑,淋著雨出門。 今日雨水頗大,他早上練功加上打架,現在應該是大中午才對,可外面仍舊是黑雲滾滾,雨幕連天,不見半點太陽。 來到隔壁小院,顧長淵是正巧看到五六個宮女嬤嬤在和奼梅嫣竹對峙。 只聽其中一個嬤嬤道:“郡主隨老身走一趟吧!宮中規矩您也曉得,沒有開府選婿,斷無出宮過夜的道理!” 她剛說罷,便有兩個宮女上前,一把拉住了姒晴月的手臂,看樣子是打算強行拉走了。 不過說實話,以姒晴月這個體重,她死命抗拒,倆宮女還真拉不動她…… 卻聽這位胖郡主言道:“這是我們姒國祖陵,本郡主來此為孃親祈福,何來宮外一說?” 奼梅嫣竹不想看著主子被強行帶走,剛剛上前阻攔,就聽啪啪兩聲,被嬤嬤甩了兩個巴掌! “真是沒規矩!老身受王后娘娘之命,前來請郡主回宮,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阻攔老身不成?” 嫣竹半張臉都紅了,眼看就要發作,那嬤嬤毫不相讓,瞪了一眼道:“怎麼?你敢和老身動手?” 奼梅連忙拉住妹妹,這嬤嬤是掖廷大總管派來的,若敢動手,那真是以下犯上,郡主也保不下來。 那嬤嬤得勢不饒人,見奼梅嫣竹受她威懾,不敢相爭,臉上是說不出的得意。 “賤婢!” 說罷,竟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但這一次並沒有聽到掌嘴的聲音,因為顧長淵出手了……他輕而易舉抓住了老嬤嬤的手腕,隨手扯開了她。 “嬤嬤好大的脾氣啊!” 那嬤嬤瞪瞪眼,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顧長淵從哪兒冒出來的,“你是何人?” 顧長淵思索片刻,馬上回道:“哼,我乃文陵守陵太監,王晦濤!” 嬤嬤不知真假,仔細打量起顧長淵來,“老身領得是王后娘娘的諭旨,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阻攔?” 顧長淵都打算今晚逃命了,可不管你是不是王后,就是領國君的命令,也是一個字,“滾!” 這嬤嬤蒼老得堪比老王,聽此罵聲,是頓時眯上了眼,“好好好,老身在宮中呆了六十年,還從未見過你這樣不知死活的奴才!” 顧長淵還能說啥,新學的功夫正愁沒有敵手喂招,立刻擺開架勢,準備好了一拳一掌,靜靜待敵! 怎料那嬤嬤並未出手,而是緩緩嘀咕道:“王晦濤……老身聽著怎麼這麼耳熟,他今年應該八十多了,怎會是個十五歲的小子?” 說罷,那嬤嬤頓時大怒,“你敢誆騙老身?去死!” 那一掌速度太快,力量太大,顧長淵迎掌對敵,根本沒有擋下來,反而整個人飛了起來,撞進背後一眾鶯鶯燕燕中! “啊喲!” 顧長淵嘴裡一甜,竟是口含血沫,手下軟軟呼呼的,定睛一看,原來自己正壓姒晴月身上…… “她什麼修為?怎麼這麼厲害?” 姒晴月尷尬地笑笑,“梁嬤嬤身納一百八十息氣,是宮裡有名的高手……” 顧長淵再噴一口老血,一百八十息,再納二十息那就是武林尊者了,敵人這麼厲害,自己還被周姑姑拉來送死? “老身當是什麼高手,原來是個好手罷了,不過小小年紀納入了一百息氣,還算有些名堂!” 梁嬤嬤倒也沒下死手,畢竟她還有正事,“你起開吧,再敢阻攔,老身定要拿你去國君面前討個說法!” 顧長淵和她相差八十息氣,常理來說每十年增長二十息,他要納四十年才能趕上,這敵我差距太大了,根本打不了! 可他已經得罪了高公公一家,外面的總指揮使高春良還不知道要怎麼弄他,不幫郡主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