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反派都是太監呢,像秦代趙高,漢代十常侍,唐朝的李輔國,童貫劉瑾魏忠賢,甚至清末李蓮英,一門兒心思害人,怎會不是反派? 我可是個大騸人,呃不,大善人! 淨想著害人,這不好,很不好。 顧才淵清空腦海,他要報復不假,但也沒想過殺人,這不應該是他日思夜想的東西,那該想什麼呢? …… “爹?睡了嗎?” 甭管這聲音多小,反正老王是聽見了,他忽然轉過身,笑著點頭,“嗯!好兒子!” 而後他則悵然一嘆,“好久沒有聽到過你哥的聲音了……” “爹想尿尿,乖兒子去端尿盆兒過來!” 顧長淵兩眼一黑,這老傢伙絕對等著他呢!看他也怪不容易的,加之自己孤獨一人,就當撿個便宜爹過了。 老王似乎有意試他真假,蹲尿盆上,撒了泡尿,然後繼續睡覺,多餘的話一句沒有。 往後幾天,顧長淵真是體會到什麼叫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他是親眼見過那種骨瘦嶙峋,累如牛馬的工人,丘勝那些王八蛋一言不合就是鞭子抽,用腳踹,顧長淵真恨不得學上兩手功夫啊,教訓教訓這幾個兵痞子。 為了不捱打,他只能按時睡覺,按時上工地做苦力,瘦弱的身子不堪重負,哪兒哪兒都疼。活像個囚禁的罪犯,甚至還不如! 好在顧長淵有技術,幫胡云一連做了好幾天工,還得了工頭的表揚,有他照拂,自己沒累死在工地上。 當然,洗碗的事兒還是天天做。不管怎麼說,他總算安頓下來,至於更多的嘛……壞女人的事他得先放一放,渡過眼前這一劫再說! 為了消磨晚上無聊的時光,他就照顧老王頭,和他談天說地,增長見聞。期間受得刁難,不再細表。 “連日來都是你一人在鋪磚麼?” 這日下午,工地上,全磊看到了獨自工作的顧長淵,見他手法熟練,有條不紊,心裡很是驚奇,“胡云哪兒去了?” 顧長淵連忙搖頭,“不不不,這都是胡云哥做的!他可能去小解了!這會兒不在,小子擔心他因此受罰,所以替他做幾塊!” “嘁……”全磊蹲下來,眼中沒有了早先的輕視,“胡云來這兒三年了,那手藝牛啃過得都比他仔細,不可能是他做的!” 果然,有手藝到哪兒都吃香,這就是價值發揮,容不得你推辭。 顧長淵停下手頭工作,“全磊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全磊還以微笑,“俺有一事想讓兄弟你,幫下忙!” 能在工地當工頭的,不會是簡單人。別看全磊張開閉口俺咋咋的,顧長淵還是小心提防他的言語。 原來是陵寢大殿地面部分即將完工,地下水道也到了要驗收的環節。 姒祖山是姒國龍脈所在,每座陵寢都會引一道龍口湖的活水,灌入大殿內的兩口井中,取雙龍吐水之寓意。 其實就是室內噴泉! 鑑於現在的生產力與科技力,不需要噴出來,只需要讓水流動起來即可。 壞就壞在這處關節,五天之後,宮裡會來個驗收的三品太監,要當面演示給他,兩口井是能流水的…… 大殿內的地磚已經分割成若干區域,今天全磊燒火吹煙,試驗造好的區域,卻發現好些區域的煙氣無法順著下水道流進來,也就是說好些個是不通氣兒的。偏偏胡云做過的區域十分通常,不僅比其他人的要好,工事一看就很紮實。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再解決不了偌大的地下水道,全磊就人頭不保了! “只要兄弟你能做好,到時功勞都是你一人的!” 顧長淵思索著,看全磊這急切的模樣,要麼是他有病亂投醫,要麼就是打算拿自己去頂罪! “可小子現在被軍爺盯著……脫不開身吶……” “呵呵,別忙著拒絕!” 全磊豈會看不出顧長淵在要好處,“俺看兄弟你有鍛鍊氣力想法,是人肯定會想著出人頭地,不受欺辱,這是人之常情。” “俺不懂武功,可兄弟你吃民夫所食,又怎能長肉呢?那些武人不敢說山珍海味,他孃的起碼頓頓有肉不是?” “只要你肯接下這樁差事,明天俺就讓你來匠頭們的食堂吃飯……” 話粗理不粗,顧長淵想想在理,便問道:“頓頓有肉?” 全磊給了一個眼神,示意顧長淵看向那邊的老馮,“老傢伙牙快掉光了,飯堂平常的菜不吃,就吃一樣,特愛吃肥肉!兄弟你不信俺,就去問老馮!” 說罷他便走了。 眼看工友民夫都在收拾,想是到了飯點。 顧長淵正欲起身,卻見胡云姍姍來遲,這幾日有顧長淵這個大師傅做工,他樂得清閒,背土搬石堆積起來,自己就跑沒影兒了,也不知道去幹啥。 摸魚嘛,凡是在工地上,不論古今,肯定會出現的。況且他們這些民夫都是強徵過來服役的,沒有工錢,只管飯。 能有積極性就見鬼了! 所以胡云始終看不懂顧長淵,你小子本來就不是這個地界兒的,天天干活熱火朝天的,不似常人所為! 只見胡云來到跟前,他壓低聲音,偷偷耳語道:“小喜子,剛才我看到丘勝密會了一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