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左看右看,終於找到了死豬一樣,頭朝上飄在水面的姒晴月,趕緊拉來懷裡,嘗試叫醒她。 摸了摸脈搏,探了探呼吸,只能感覺到微弱的聲息。 “唉!” 姒晴月若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顧長淵肯定心甘情願給她做個人工呼吸。 可看著這雙下巴的臉,他只得嘆了口氣。 …… “嘔!” 姒晴月咳嗽不停,吐出些許口水,見是顧長淵的臉貼在近前,不由分說呼了一巴掌! “你有病啊!”顧長淵氣得丟開了她,“老子救你一命,你倒好,恩將仇報是吧?” “大膽的奴才!你竟敢……你竟敢!” 姒晴月癱坐水池中,是一個字兒也說不下去,嘟囔了半晌,羞澀地扭過臉去。 顧長淵繃著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大丈夫不拘小節……命要緊,還是禮教要緊?” “就你還大丈夫……小淫賊還差不多!” 顧長淵要是正常人也就算了,挨聲淫賊也受得,偏偏是個閹人,於是哼道:“我都不嫌你醜,你還嫌我……” 姒晴月扭過臉來,“你當真不嫌?” “呃,還是瘦下來好,你這體重屬實超標了,不健康。要想漂亮啊,那就得管住嘴,邁開腿才行!” “囉嗦死了!那我不是瘦不下來嘛!怎麼?這世上還不准我們胖姑娘活了?” 姒晴月想盡快忘掉這茬,“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的奴才!” 說罷,她開始好奇地打量周圍。 這座洞府不是很大,約麼就一個臥室大小。四壁豎直,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 正中則是一個拱起的平臺,看這樣子像極了墓穴,只不過中間沒有棺槨停放。兩人此刻就坐在平臺之上,背靠背欣賞著天上的美景。 因為這處墓穴的頂上,佈滿了浩瀚閃亮的光點!所有光源都是從那星海頂散發出來的。 四周池面交相輝映,若不是池水冰涼,兩人溼透,恐怕要誤解為飛在了夜空。 姒晴月循著光影仔細一看,發現那些光點竟是無數顆夜明珠,生生嵌進了洞頂。 它們大小不一,數量極多,正中那顆珠子,大小堪比人頭,這等富力,就算她的父親,姒國國主也拿不出來!真不知是何人所為。 顧長淵也很震驚,但他震驚的不是這些星沙般的夜明珠,而是這墓穴四壁。 上面繪的是一幅宮殿的廣檢視。 彩繪沿著四壁勾勒不斷,構成了一幅極其廣大的壁畫。 亭臺樓閣,憑空座於雲海之上;虛幻縹緲,彷彿是神仙境地;墨瓦紅窗,點綴這淡雅詩意;隱遁雲形,僅能看到三兩房簷。 道是天上宮闕幻如真,地下凡人問未聞。料是仙人窮盡寶,罔能復現幾寸垠! 隨著這幅畫卷在顧長淵的腦海中對映,數不盡的顯示卡發動,悉數渲染出來,眨眼間四周飛快變換。 顧長淵很快就置身到最最真實的壁畫當中! 這大晴天!大雲海!大宮殿!以及他眼前這座直插雲霄的大牌坊! 太美了! 想來南天門估計也就這樣了…… 顧長淵立於牌坊之下,抬頭就看到,它由一整塊青玉製成,方形立柱,上下三層。其間雕有寶瓶、仙草、仙女、雲紋、法器。 正中一層則刻有三個大字——太虛宮。 顧長淵正欲跨過牌坊,見識見識雲霧後的景觀,怎奈這畢竟是幻象,他矗立在牌坊之下,是一步也邁不動。 徘徊間,只見牌坊立柱中心的虛空處,漸漸露出十餘排金光閃閃的小字。 顧長淵猛地一看,全是篆字,要不是他跟著老王整天練書法,認識不少古體,還真看不懂呢。 其上卷首名曰——太虛宮闕歌。 顧長淵細讀下去,隨後他才發覺到,這竟是一部內功功法! 依稀記得蓮娘說過,人有上中下,三處氣海。世間功法為求穩妥,幾乎都納氣於下氣海當中,這樣即使散功,也不傷神,不太傷身。 這部名為太虛宮闕歌的功法,奇就奇在,它主修神念,要納氣於上氣海當中。 上氣海位於腦袋當中,歷代名醫名武都未能探究其奧妙所在,對待腦袋當中的穴道經脈一向是謹小慎微,生怕有點兒損傷。 要納氣於上氣海,兇險可想而知。萬一出點兒岔子,暴斃當場還好,成了活死人,像個瘋子一樣亂撞,那太可悲了! 這部功法極其簡單,通篇共有三套心法口訣,第一名為傳字訣,第二藏字訣,第三則是欲字訣。 其中傳字訣的效果十分簡單,就是傳識,傳氣,傳物。 藏字訣就是藏氣,藏物,藏人。欲字訣就更玄乎了,能欲宮內之宇,能欲宮中之宙,甚至能欲萬物生滅。 這他孃的,怎麼我遇到的功法都這麼變態?一個個大吹牛皮,不知道的還以我修仙法呢! 顧長淵盤坐在牌坊下面思索著,這功法雖然講得玄乎,但說到底它全篇沒教外功招式,沒教內功法門,根本就沒有殺傷力,“那我到底練不練?” …… 練他孃的!都變閹人了,不練武功還能幹啥?最好能直接練死自己,說不定能再穿一回! 別遇到壞女人就行! 這部功法畢竟是門內功。 只要是內功,那就免不了要納氣練神,納氣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