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曬了這麼久,秘籍中所言的太陽真意,他真的半點也沒參悟出來,是真的屁都沒有一個! 那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又散發出來,讓他昏昏欲睡。 這一日大中午,烈日當空。 燕老七頂著一把傘漫步到他跟前。 “如何?某再問你一次,可曬好了?” 顧長淵整個臉腫成豬頭了快,卻還是倔強道:“沒有……沒有曬夠!有能耐你就曬死小爺……不然等我神功大成,小爺會第一個扯斷你的脖子!” “嗯!”燕老七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在下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可以慢慢玩!” 馬上就有兩名拿板子的大漢圍了上來,從鎖骨到小腿,挨個打了一遍。 他們力道拿捏的很好,既不會傷勢過重,打死當場,也不會太過輕鬆,硬抗一陣兒就沒了。 顧長淵要不是個閹人,光小腹那兩下子,就足以廢了他的子孫根! 這些外傷疼過一陣也就罷了,最讓顧長淵難受的是,燕老七在體內留下的那六道陰性內力。 經過這麼多天失控的遊走,已經打碎了他體內許許多多的經脈,這下就算他把太虛宮藏樓鼎裡的真氣提出來也沒用了,水管都幹爆了,水再多有啥用? 這燕老七心眼兒太小,自己不就罵他兩句,是真想弄死他呀! 今天十五月圓夜。 顧長淵虛弱的靠在立柱上,思索著秘籍中的太陽真意詩。 其實摸索了這麼久,他並不是一無所獲,那長詩是行功路線,幾乎是明面上擺著的,誰都能看出來。 比如那句吞陽入腹落中湯,應該是說這門功法的內功部分是修中氣海的。加上下面幾句詩,你只要練過內功,肯定看得懂。 而怪就怪在,若是你照著練,想要對著太陽攝取真氣時,卻沒效果!江湖上不知多少高手,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不管如何,最終的結論就是,這秘籍是假的! 顧長淵這麼些天同樣試過,在大中午,遵循長詩行功,是一個屁都不會出現的! 為何這門功法大街上隨手可得?就是因為沒人看懂,沒人練成功,有些不死心的,開始雕版刊發,希望能有人無意中撞出來! 這可怎麼辦?再悟不出太陽真意,他就要被曬死了! 顧長淵看著天上圓滾滾的月亮……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世界沒火箭,不能上天,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人,當然知道了,這月亮不就是反射的太陽光嘛! 他怎麼就沒想到對著月亮練呢! 說幹就幹,他沐浴在泛藍的月光中,控制呼吸,將整理好的行功路線一一施展。 …… 具體有沒有效果,誰都看不出來。 “嘔!” 就在這時,顧長淵突然吐了一地,把晚上剛吃下的叉燒飯悉數歸還大地,然後無力的耷拉下腦袋,昏死了過去! “嘎吱!” 鐵門開啟,兩三個獄卒抬著擔架,將立柱上昏迷的顧長淵卸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原路返回,進入了鐵門。 等顧長淵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醒了?” 令顧長淵意外的是,他眼前的不是笑眯眯的燕老七,而是一個穿著捕頭衣服的婦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她的背後,是一整牆的格子,裡面放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堆寫滿標籤的小抽屜,就像中藥鋪一樣。 而顧長淵躺著的背後,更狠,從小指頭的刀,到開山刀,鋸子錘子,滿滿當當的一牆刀具! “你外傷頗重,瘀血再不退去,恐怕有生命危險,這是我調配的傷藥!記得每日塗抹!” 婦人交給顧長淵一個瓶子,然後開啟房門,從外面叫來兩個獄卒,“告訴燕總捕,檢查完畢,可以送進牢房了。” “高夫人!總捕大人被召進宮了,他臨走之前還說,讓小的們都聽您的吩咐!” …… 顧長淵什麼都來不及問呢,就被兩個獄卒押著,送進了牢房裡。 隨著叮叮噹噹的鑰匙聲響起,顧長淵看到了牢房裡的眾人,不是別的,正好是冼無常胡云還有震氏兄弟。 落鎖後,顧長淵隔著牢房柵欄,看到了左右深不見底的犯人們,而在隔壁,好巧不巧,正是高春良。 這傢伙也不知是來坐牢的,還是來度假的,單獨的牢房內居然有套整潔的被窩,還有一桌酒菜,此時正雙手抓在鐵柱上,衝自己獰笑…… “小閹人,沒死就好!等著,老子要親手擰掉你的腦袋!” 顧長淵懶得理他,你有能耐就衝破牢籠過來,沒能耐就憋著吧。 相比高春良那邊而言,自己這邊的牢房就太慘了。 一面是牆,三面柵欄,五個人擠在一個不足半個臥室的地方。滿地乾草,無床無鋪,廁所就一個桶,要多臭有多臭。 顧長淵撿靠牆的地方悶頭坐下,左邊兒的胡云這麼些天不見,已經鬍子拉碴,看不清臉了,其餘幾人差不太多,都是一副髒亂差的模樣。他閒得無聊,就問道:“剛才我見到一個女人,那誰啊?” 胡云搖搖頭,似乎沒心情說話。冼無常同樣,搖搖頭。 反倒是向來不和震氏兄弟湊到跟前,“你也見到了?”“嘖嘖嘖,那娘們兒真是……”“你一個閹人都動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