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等狂言,尊者們紛紛發作,可卻不知為何,聲息漸小,規整的收縮了陣腳。 再看顧長淵,背後太陽真意顯露,化盡腳下的雪,三百五十九息真氣,只要顯露呼吸,不怕這些高手認不出來! 他在車廂裡的時候就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平,已經提前練好了不滅大災功,可惜功虧一簣,就差了這麼一息,沒能看到這之上的景色。 乾爹那邊來信很急,顧長淵不想和這些雜魚糾纏,攤牌了,今天除非至尊到此,誰都不是對手! “你!”冷老大吹吹鬍子,說是大驚失色也不為過,“這怎麼可能……” 他才不過二百〇二息真氣,聖蓮教裡,屬陳向北最多,二百五十,其餘的都在他之下,不用多說。 仔細想想,他們大師姐冷霧蓮輸得不冤枉,遇到這種畜生,但那可三百五十九息啊,高了他們整整一百多,怎麼可能打得過嘛! 晃眼間,打頭的陳向北已經邁開虎步,擺了起手式,背後聖蓮教五花八門的兵器悉數亮相,拿刀的拿盾的,持劍的掄棍的,是散開距離,退後三步,小心翼翼的。 “好個閹人!” 陳向北眯著眼躲避斜風吹來的雪,“此等內力,同輩當中某聞所未聞,可你傷了俺心愛的冷師姐,今天這路,你不會好過的!” “哼哼,”顧長淵歪嘴笑著,既然他們不怕死,那還用多說?虎軀一震,目光掃去,直接尋到玉清教一眾。 黃姓三人被他駭人的姿態嚇得紛紛拔劍,具是白木劍身,晃如玉質,甄妙玉擺出劍招,仰頭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道:“怎麼,你看我作甚!” “當然挑軟柿子捏了!” 顧長淵氣息凝聚,竟能將周身五步的積雪全部震開,三涉水邁出後,眨眼闖進他們四人間,打先手抓向甄妙玉! “王總管!有話好說!” 玉清教四人慌忙應敵,黃遠玉發言道:“我等雖為大法而來,卻從未想過生死較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放屁!” 陳向北一旁看戲,哈哈大笑,“李必玉乃是玉清教叛徒,他們掌教曾經放言,要除盡天下會此功法者,既為逆鱗,豈會不較生死!” “那黃小白臉自詡風流人物,實則是大大的汙流,總管可別信了他的謊,哈哈哈!” 冷老大見顧長淵打向玉清教四人自然輕鬆許多,捋著鬍鬚道:“王總管,你與我聖教雖有衝突,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將大法教給我們,我們再和你換上兩三部功法,咱們以武會友,是友非敵啊!” 飛絮急飄間,顧長淵和黃遠玉打的昏天暗地,別看嘴上說的好聽,這四人的劍,招招致命,不是衝著喉嚨就是衝著中腹,哪兒有半分好說的樣? “二師兄,你說四人擋得住嗎?咱們要不要……” 陳向北賞這人一腦瓜崩,“那他奶奶的能擋住咱還凍啥手啊,且看戲就是,黃小兒身納兩百四十九息,差老子一丟丟而已,等他們打個內息耗個乾淨,咱們不就撿便宜了!” “老冷,祖師通知到沒有?” 冷老大縮著脖子搖搖頭,眼看陳向北也想打他,趕緊退後一步,“二師兄啊!祖師那等人物,我等見不到人,當然聯絡不到啊!” 陳向北瞪瞪眼,“好啊你!當了個壇主,敢躲我是吧!”他勾勾手,示意冷老大伸過去臉。 “怕什麼!” 其餘尊者樂得看冷老大捱打,笑言道:“只要這閹人沒有三百六,那就還是個尊者,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 “就是!” “內息一干,那就是個木樁!” “咱們車輪戰,耗死他綽綽有餘!” 討論間,卻聽玉清教的黃碭玉哇呀一聲,撲飛雪地,隨後就見他滿地打滾,甚是痛苦的模樣。 顧長淵為何先打玉清教?莫非有何計策? 屁,他就是圖他們手裡的電白桃木劍,沒傢伙怎麼打架! “閹賊!” 甄妙玉氣得花容失色,背後桃花法相催得急轉不休,好在那人去搶劍了,她輕功極佳,是帶著黃碭玉火速急忙脫出陣中。 “師妹!” 黃碭玉噗地吐出血,“停下,不要給我度氣!” 這句話讓甄妙玉沒頭沒腦的,仍舊打算度氣給師兄,因為他剛才只中了顧長淵的掌力,怕是異種真氣入體,讓師兄抗衡得難受吧。 “不……” 黃碭玉瞪大了雙眼,哀嚎一聲,膚色立刻由紅變黑,兩百息真氣,瞬間瓦解! “師兄!你怎麼了!” 甄妙玉記得手忙腳亂,她不懂,為何自己度給的真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到底怎麼了,你說呀!” 再一推他,黃碭玉竟歪頭倒下,七竅流血,沒了動靜。 “呵呵呵,還能咋地,中了我的不滅大災勁唄!” 顧長淵揮舞著手中的劍,甚是欣喜,會不會劍法倒在其次,主要是男人嘛,對長棍狀的事物,就沒抵抗力,劍當然屬於此列,豈不知三歲小兒都能掄起燒火棍,他還不會用刀子? 他胡亂掄了幾圈,剩餘的黃遠玉,黃碣玉懾於劍鋒,暫且躲避了兩招。 此時甄妙玉回到陣中,怒恨道:“閹賊!你到底做了什麼!” 顧長淵笑道:“關我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