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當天,方必應派人送了一封書信,信是太子劉贏寫給李長風的。
“劉贏在封州,他想見我。”李長風把信遞給莫小山,問:“你覺得我應該去見他嗎?”
莫小山看完後問李長風:“那王爺你想去嗎?”
“我當然不想啊。”李長風說,“大過年的,我哪有時間去見他啊?又不是什麼很熟的人。”
“那就不去。”莫小山說:“劉贏現在想見你,多半是因為朝廷快扛不住了。”
李長風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今西嶺邊關被破,北面拉哈國大軍壓境,西北東方家也站穩了腳跟,劉氏江山江山現在是朝不保夕,劉贏想見我無非是許以重利穩住我, 說不定還會封我個什麼王呢。”
“王爺所言甚是啊。”莫小山點了點,問:“那我寫封回信拒絕他?”
李長風點了點頭:“給劉贏回信,讓他在封州等著,等楚軍攻破封州城,他自然能見到我。”
“當初我實力低微,他一句話我不得不去見他。”李長風說哼了一聲,說:“現在不一樣了,他還是那個太子,而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許州城中不時響起零星的鞭炮聲,家家戶戶忙碌著貼春聯掛燈籠,城中充滿了新年的喜悅氣氛。
陳川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著懸掛燈籠,花紅柳綠忙著打掃院子,唐四一大早就忙碌著準備美食,諾大個王府只有他們四個下人著實有些不夠用,好在還有李鐵牛夫婦二人幫襯著,倒也忙得過來。
今年過年王府中人少了很多,風無蹤、方必應他們要坐鎮軍中沒法回,風大年帶著小飛去風字營陪風無蹤過年了,張叔留在了嶺南城,東方沉淵在朔州城,劍破天閉關還沒訊息,鄭小云和白雪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今年新年王府冷清了許多。
莫小山提前派出了大量官吏去村裡走訪,確保家家戶戶過年都吃得上肉,都穿得暖。
李長風看著滿院子的紅燈籠,心裡也有了幾分過年的喜悅感。
“一年又結束了。”宋南依看著窗外飄落的小雪,輕聲說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李長風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是啊,一晃一年過去了。”
宋南依看著窗外的雪花越來越大,忽然很想出去走走:“陪我出去走走吧。”
李長風點了點頭,為宋南依披上了雪白色的狐裘,本來還想撐把傘但被宋南依拒絕了。
房間門一開啟,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宋南依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大衣。
開門的一瞬間李長風本想勸說宋南依不要出去了,可看到她眼中的亮光後到了嘴邊的話又全部嚥了回去。
宋南依走到院子中間,伸開手臂仰著臉迎接紛紛落落的雪花,滿臉歡喜:“好美!”
李長風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儘量為宋南依擋住寒風。
雪越下越大,很快兩人頭上、身上就落滿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不遠處的走廊中,莫小山、山魁還有元狼躲在暗處嗑著瓜子聊著八卦,眼睛不時往院子中間瞄去。
“多麼浪漫啊。”莫小山呸的一聲吐出瓜子皮,讚歎道:“王爺和老大站在一起多麼般配啊,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吧。”
“站那淋雪就叫浪漫?”山魁一臉嫌棄:“傻子下雨了還知道往家裡跑呢。”
元朗鄙夷道:“你個單身狗懂什麼?這個就叫愛情!”
“說的你不是單身狗一樣。”山魁瞥了元狼一眼,一臉嫌棄:“還是個細狗。”
莫小山嗑著瓜子說道:“都是沒人要的單身狗,就不要互相嫌棄了,愛情這種東西你們怎麼會懂呢?”
山魁看著元狼,問:“山子是不是在嘲笑咱們?”
元狼點了點頭:“他不僅嘲笑咱們,還在炫耀自己那可惡的愛情。”
山魁捏了捏拳頭,面色不善的盯著莫小山,問元狼:“那咱們該怎麼辦?”
元狼看了眼莫小山,冷冷說道:“扁他!”
莫小山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你們要做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俺又不是君子。”山魁問元狼:“你是君子嗎?”
“君子是什麼?”元狼哼了一聲:“誰是那玩意兒啊。”
莫小山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被山魁一把扯住衣領揪了回來,元狼也獰笑著撲了過去。
“你們……”莫小山哀嚎一聲:“別動手啊……太癢了……”
院子中間,李長風和宋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