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諸將聚集,只是少了鄭洪。
獨孤閒輕輕敲著桌子,語氣平靜:“陛下對我們很不滿意。”
一句話讓營帳中所有人驚出一身冷汗,各營將領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獨孤閒目光掃了一圈,接著說道:“一個月了,連一座小小的許州城都拿不下,你們覺得這是誰的過錯?”
眾人瞬間反應過來,獨孤閒這是在找替罪羊啊。
青州營將軍石良財反應最快,立即說道:“末將以為,庚字營主將鄭洪應該為此事負責!”
其他人反應過來後,紛紛表態:“不錯,末將也覺得此事是鄭洪不聽號令導致的,他應該為此事負全部責任!”
“就是!”另一名將領跟著說道:“許州城一開始就是庚字營負責攻打的!”
若是鄭洪還在,其他將領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說這些話,可現在聖旨都下來了,鄭洪已經被革職成了罪人,誰還把他當回事?
連陛下都覺得鄭洪有罪,難道還有比他更合適的替罪羊?
馬銀、何盛等幾個庚字營將領都憤怒的瞪大了眼睛,敢怒不敢言。
“既然諸位將軍都覺得此罪在於鄭洪將軍,那本將軍也只能如實向陛下稟報了。”獨孤閒嘆了口氣,隨即又皺了皺眉頭:“可是口說無憑,還需有些人證指控才好。”
話音剛落,營帳中所有將領目光都落在了庚字營幾位將領身上。
“你們什麼意思?”何盛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怒視著營帳中的人,“想讓我們誣陷鄭將軍?做夢!”
庚字營其他將領也是個個怒火中燒,就差拔刀相向了。
獨孤閒不緊不慢說道:“一隻老鼠出現的時候,說明那個地方已經有一個老鼠窩了,所以庚字營中和李長風勾結的,不可能只有一個鄭洪,陛下既然讓本將軍徹查此事,本將軍就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
獨孤閒的目光落在了何盛身上,何盛當即怒道:“將軍這是在懷疑末將嗎?”
獨孤閒淡淡說道:“何將軍是鄭將軍心腹,鄭洪和李長風勾結的事,你豈會不知?”
“老子知道個屁!”何洪怒目圓睜:“鄭將軍是被冤枉的!你這是在殘害忠良!”
“是不是被冤枉的,本將軍自己會查個清楚。”獨孤閒說:“現在就請何將軍先委屈幾日吧。”
話音剛落,獨孤閒的親兵從帳外走了進來,直撲何盛而來。
何盛勃然大怒,抽出腰間戰刀就要廝殺,另外兩名庚字營將領也拔出了戰刀,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了,馬銀大喝一聲:“住手!都把刀放下!”
“馬副將!”何盛急了:“獨孤閒擺明了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還等什麼,殺出去吧!”
馬銀冷冷說道:“你們這一動手,將軍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們想害死將軍嗎?你們想讓庚字營背上叛軍的罪名嗎?”
營帳外人影重重,獨孤閒的親兵已經包圍了這裡。
何盛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怒罵一聲扔掉了手中戰刀,任由獨孤閒的親兵套上了鎖鏈,另外兩名將領也被押了出去,營帳中只剩下馬銀一個庚字營將領。
獨孤閒滿意的看著馬銀,說:“庚字營那麼多將領,本將軍唯獨覺得馬將軍一身正氣,必不會和賊寇同流合汙,況且馬家也是蔡州名門望族,希望將軍不要自誤,更不要玷汙了馬家的百年聲譽。”
“我與鄭將軍情同手足,怎麼忍心指證他?”馬銀話音一轉:“除非……將軍肯保舉我為庚字營主將。”
“這有何難?”獨孤閒笑了笑,“馬將軍本就是庚字營副將,沒了鄭洪,除了馬將軍還有人誰資格接管庚字營?”
馬銀說道:“若是獨孤將軍能確保末將為庚字營主將,末將願在陛下面前指證鄭洪。”
獨孤閒連連保證:“馬將軍放心便是,本將軍一定會在陛下面前力保將軍。”
馬銀臉上露出笑容:“那就多謝將軍了。”
獨孤閒也跟著笑了下去,隨即命人寫奏摺,將戰場失利一事全都推到了鄭洪身上。
解決完鄭洪的事,獨孤閒心情大好,連喪子之痛都淡化了許多,現在他只需要安心等待著,等著宮中紫袍錦鯉使出手殺了李長風,然後他就可以帶人斬盡賊軍。
鄭洪和何盛三人被關押在了一處營帳中,手腳被鐵鏈束縛,帳外是獨孤閒的親兵親自看守。
他們已經整整兩天滴水未進了,鄭洪和何盛還好,兩人都是修行者,雖然實力比較低,但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