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以乙字營為首的朝廷軍損失慘重,唯一的遺憾就是讓乙字營主將胡武跑了。
雖然打贏了,但無雙營和玄甲黑騎傷亡也不小,玄甲黑騎還能繼續作戰的已經不到六百人了,無雙營也只剩下五千多人,好在馬小忠從南荒帶來了兩萬多人,有效補充了兵力不足的問題。
馬小忠洗乾淨身上血跡後終於不再哭泣了,跑到李長風面前說道:“王爺,朝廷軍大敗而去,軍心渙散,不如乘勝追擊,直接打到泊州!”
王雙在一旁跟著附和:“馬將軍所言甚是啊!有王爺在,朝廷軍根本不值一提!”
李長風看了兩人一眼,說:“南荒士兵長途奔波,剛剛又經歷了一場大戰,人困馬乏,不適合繼續作戰。”
馬小忠有些不甘心:“機會難得,就這麼過錯豈不可惜?”
“機會以後有的是,不急這一時。”李長風吩咐道:“讓兄弟們好好休息,受傷的兄弟安排人連夜送回山城縣休養。”
馬小忠抱拳應了一聲:“是!”
王雙問:“那些俘虜如何處置?”
李長風說:“老規矩,願意跟著我們的安排到無雙營,不願意的讓他們走吧。”
事情安排完後,李長風去了玄甲黑騎營地。
營地十分安靜,士兵們坐在地上背靠著戰馬,沉默著低著頭。
李長風遠遠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陣難受。
一千二百玄甲黑騎跟著李長風離開嶺南城,還不到兩天時間已經摺損大半,儘管有李長風和小九在前開路,可玄甲黑騎傷亡還是太大了。
烈焰白虎旗在營地中間飄揚,山魁抱著旗杆靠在鐵甲蠻牛背上呼呼大睡,身上的血都沒幹,小九趴在一旁,感受到李長風氣息後抬頭望了過來。
“王爺!”
有人發現李長風后迅速起身喊了一聲,玄甲黑騎眾人紛紛起身,右手握拳橫在胸前朝李長風行禮。
李長風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問:“這麼多兄弟都戰死了,你們怕了嗎?”
“不怕!不怕!不怕!”
玄甲黑騎的人齊聲應道,聲音太大把山魁和鐵甲蠻牛都驚醒了。
李長風接著說道:“害怕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會害怕,你們中要是有誰怕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們的。”
“王爺,我們不是怕!”玄甲黑騎中有一人出聲喊道:“我們是恨自己實力太弱,幫不上王爺!”
另一人接著說道:“要是我們實力再強一些,就不會死這麼多兄弟了。”
“那些兄弟不會白死。”李長風說:“只要你們不怕,那我就帶著你們殺出一個錦繡前程!”
“誓死追隨王爺!”
玄甲黑騎眾人齊聲喊道,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之前的頹廢氣氛瞬間一掃而光。
李長風又安撫了眾人幾句,示意大家好好休息後朝著山魁走了過去。
山魁揉著眼睛站了起來,扶著旗杆朝李長風喊了一聲:“大哥,回來了啊。”
鐵甲蠻牛抬頭看了眼李長風,又躺下呼呼大睡,小九也趴在地上沒有動,它們都太累了。
山魁身上的甲冑破破爛爛,鮮血都快把黑色甲冑染成紅色了,脖子上有大片血跡。
李長風扒開山魁領口甲冑看了看,山魁脖子上有道劃痕,好在傷口不算太深。
山魁咧嘴笑了笑:“有個孫子放冷箭暗算俺,俺大意了,沒有躲。”
李長風看著山魁身上的傷口,問:“疼嗎?”
“不疼不疼。”山魁連連搖頭:“俺皮糙肉厚的,這點皮肉傷俺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李長風拍了拍山魁肩膀,什麼也沒說。
走到小九身邊坐下,李長風摸了摸小九腦袋,小九用頭蹭了蹭李長風,然後趴在地上閉目養神。
李長風也盤膝坐下,默默運轉功法調理身體。
和呂鍾一戰,銀龍流雲甲替他擋住了大部分攻擊,但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畢竟他只有七品修為,而呂鍾卻是八品巔峰武者。
而且這一戰李長風丹田之上雷雲中的雷霆之力被消耗的乾乾淨淨,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操縱雷霆。
呂鍾總覺得暗中有人盯著自己,可等他認真檢視的時候四周又什麼都沒有,這讓他心裡越來越不安,因為他知道暗中一定有人,而且那人實力比自己強很多,所以自己發現不了。
不過前面不遠就是乙字營營地了,只要到了軍中,即便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