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昌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像是能殺死人一樣,死死盯著宮殿門口,許久之後才咬牙吐出一個字:“宣!”
信使上殿行禮,開口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看呼吸,要是北漠邊關再戰敗,那趙國就完了。
如今的趙國處境已經岌岌可危,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失敗了。
“陛下,大捷!”信使大聲說道:“北庭侯在千石窟外大敗拉哈國大軍,已奪回沙雲嶺!”
“好好好!”劉永昌激動的站了起來,“好一個北庭侯,朕果然沒看錯他!”
文武百官也跟著鬆了口氣,說到底拉哈國才是趙國最大的威脅,只要北漠邊關穩定,其他問題都不足為慮。
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訊息,劉永昌心情好了許多,朝堂上氣氛也輕鬆起來,文武百官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興奮過後,劉永昌重新坐回了龍椅上,看著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問道:“北庭侯立下如此大功,諸位愛卿覺得朕該如何封賞?”
禮部尚書羅謹答道:“陛下,秦川尚未收復,北漠邊關還不算安定,不如等北庭侯收復了秦川后再一併論功行賞。”
劉永昌點了點頭:“羅愛卿所言有理,那就這麼辦吧。”
退朝後文武百官依次離開,三三兩兩結伴竊竊私語往宮外走。
萬藏冬獨自一人朝著宮外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宰輔大人喜好清靜,不喜歡與人結伴而行,所以誰也沒敢來打擾。
“萬大人。”
齊策海和羅謹追了上來,兩人朝著萬藏冬行了一禮。
齊策海說道:“剛剛朝堂之上言語間有些衝撞,還請萬大人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羅謹也朝著萬藏冬拱了拱手,雖然沒說什麼,但顯然是和齊策海一個意思。
“難道在兩位大人心中老夫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嗎?”萬藏冬說道:“就事論事罷了,都是為陛下分憂,何來衝撞一說?”
“萬大人所言極是,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齊策海說道:“只是下官實在是想不明白,宰輔大人為何一定要讓太子殿下做這個使者?”
萬藏冬笑了笑,說:“在朝堂上老夫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齊策海低聲說道:“萬大人,您就跟我們說句實話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萬藏冬笑而不語,搖了搖頭揹著手離開了,留下滿臉疑惑的齊策海和羅謹。
到了府門口,馬車還沒停穩管家就急匆匆跑了過來,小聲說道:“老爺,太子殿下正在會客廳等您。”
萬藏冬似乎早就料到了,淡定的點了點頭,整理了下衣服後緩緩朝著府中走去。
來到會客廳,劉嬴正在喝茶,身旁只有一個小太監。
萬藏冬快步上前,俯身行禮:“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劉贏放下茶杯上前攙扶起萬藏冬,用帶著略微責備的語氣說道:“這又沒旁人,萬老何須行此大禮?”
入座後,萬藏冬明知故問:“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孤來是想問問萬老……”劉贏苦笑道:“為何要害孤?”
萬藏冬大驚,連忙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劉贏緩緩說道:“萬老明知東方家和朝廷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卻還讓孤做這個使者,這不是害孤是什麼?”
萬藏冬大呼冤枉:“臣明明是在救殿下,殿下怎麼說臣是害您呢?”
“救?”劉贏一臉好奇看著萬藏冬,問:“還請萬老賜教。”
萬藏冬擺了擺手, 說:“賜教不敢當,只是覺得殿下應該離開京都了。”
劉贏臉色變了變:“請萬老明示。”
萬藏冬語氣嚴肅了許多:“想必太子殿下也有所耳聞,近日朝堂上有很多對殿下不利的傳言,說您暗中拉攏功勳貴族舊部,營黨結私,甚至有流言稱您要以下犯上,蓄意謀反。”
劉贏語氣平靜說道:“全都一派胡言,孤從未做過那些事。”
“殿下做過沒做過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覺得你做過沒做過。”萬藏冬看了眼劉贏,深邃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劉贏的內心:“更重要的是殿下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嗎?”
劉贏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萬藏冬繼續說道:“朝中已經有人想要上書陛下,請求陛下廢太子了。”
劉贏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