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長風當著全城百姓的面殺了不少人,也散發了許多銀子,恩威並施之下,城中百姓對他的好感程度噌噌上升。 不少百姓心中都暗暗想著,若是他們的皇帝能和李長風一樣,那就太好了。 所有事情處理完,天色已經漸晚。 城主府中,李長風交代了風無蹤一些事情便準備回嶺南城,臨走前李長風看了王選一眼,說:“城中之事交給你,沒問題吧?” 王選連連說道:“王爺放心,下官知道該怎麼做。” 李長風又淡淡說了句:“今日我在臺上給你留足了面子,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王選一驚,慌忙跪下,言辭懇切說道:“之前下官在餘金亮手下圍觀,處處受到掣肘,許多事確實是迫不得已所為。今遇明主,下官願拿項上人頭起誓,日後當兢兢業業,公正廉潔,絕不讓王爺失望。” “起來吧。”李長風說道:“姑且信你一次。” 正要離開的時候,陳川從外面跑了進來稟報:“王爺,江水流江捕頭在外面求見。” “江水流?這傢伙現在這麼有禮貌了嗎?”李長風說:“讓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江水流就走了進來,直接單膝跪在了李長風面前,恭恭敬敬行禮:“拜見王爺!” 江水流與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沒有了對李長風的敵意。 “起來吧。”李長風問:“有事?” 江水流起身後開門見山說道:“我想追隨王爺,在王爺手下做一馬前卒!” 李長風有些詫異,問:“理由呢?” 江水流看著李長風,認真說道:“因為王爺說,士兵手裡的刀永遠不能對準自己的百姓。” 李長風有些難以置信,問:“就因為這一句話,你就要追隨我?” 江水流點了點頭,語氣肯定說道:“是!” 李長風有些不解,問:“為什麼?” 江水流說:“我年幼時與父親外出探親,路遇山賊殺人越貨,恰逢一隊剛執行完任務的襄州營戰兵救了我們,還把我們送回了家。我父親欲拿出金銀酬謝,領頭那個什長拒絕了,他說保護百姓是他們的指責所在,無需感謝。” 李長風沒說什麼,等著江水流繼續講。 “從那時候起,我就立志要從軍入伍,像那個什長一樣保護好百姓。”江水流繼續說道:“後來我了襄州營,可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 李長風問:“為什麼失望?” 江水流說:“進了襄州營我才發現,並不是每個襄州營的人都和那位什長一樣把保護百姓當做自己的職責,相反他們把百姓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江水流繼續說:“穿著那身甲冑,在街上看上什麼就搶,吃飯從來不給錢……” 說到這裡,山魁忽然插了一嘴:“還有這等好事!” 風無蹤愣了下,扭頭看向山魁,李長風也瞥了眼山魁。 山魁輕咳了一聲,義正嚴辭說道“還有這等混賬事,俺都聽不下去了!” 李長風對江水流說:“百姓若有反抗,便會遭到一陣毒打,然後隨便安一個山賊餘孽的罪名,當地官員也不願得罪襄州營將軍,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長風問:“襄州營將軍不管嗎?” “管?”江水流冷笑一聲,說:“那些士兵搶來的東西,大頭都交給將軍了,你覺得他還會管嗎?” 山魁又插了一嘴,說:“這不就是土匪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江水流繼續說道:“因為實在看不慣上官欺壓百姓,我便與其起了爭執,我也因此觸犯了軍法,被逐出了襄州營。” “你可真慫。”山魁嘀咕道:“你咋不敢跟他幹一架呢?” “我只是看不慣他欺壓百姓,又不是不想活了。”江水流說:“他們人多勢眾,動起手來豈有我的活路?” 江水流看著李長風,說:“今日聽完你說的那些話,我就知道你和那位什長是同一類人,所以我願意在你手底下聽命。” 李長風問:“救你的那位什長呢?” 江水流神色暗淡下來,輕聲說道:“我進襄州營前就死了,聽說是圍剿山賊的時候中箭而亡,但我總覺得他是被害了,他那種人,在襄州營那種地方沒人會喜歡他的。”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啊。”李長風輕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今日說的那番話,只是為了哄騙城中百姓?” “想過。”江水流看著李長風眼睛,沉聲說道:“但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 李長風笑了笑,說:“你跟我很熟?” “不熟。”江水流說:“但我願意相信你一次。” 李長風收起了笑容,緩緩說道:“你要想清楚了,我們可是朝廷叛軍,你不怕死嗎?” “不怕。”江水流說:“更何況咱們未必會輸。” “說的好!”風無蹤大笑著走過去拍了拍江水流肩膀,說:“兄弟,風字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來跟我混吧!” 江水流沒有答應,而是看著李長風。 李長風想了想,說:“你先跟著王選吧,這兩日前來申冤的百姓怕是不少,你幫著王選分擔一下吧。” 王選知道李長風這是讓江水流盯著他呢,不僅沒有流露出不滿之色,反而一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