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的時候,李長風他們終於把稱王之後的大體事宜基本確定了下來,眾人相繼離開了將軍。 最後議事廳中只剩下了李長風、莫小山還有風無蹤。 人剛離開,風無蹤就朝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你小時候腦子被驢踢過嗎?共分天下這種事哄哄那老頭就行了,幹嘛亂髮毒誓?難不成以後真把江山分出去啊?” 李長風剛想說自己沒哄人,說的都是真的,還沒來得及開口,莫小山先說話了:“無蹤,你忘了王爺是什麼人了嗎?他又不怕雷劈。” 風無蹤愣了下,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看著李長風意味深長說道:“行啊,李長風,你小子學壞了啊!” 李長風也懶得解釋什麼,瞥了眼莫小山和風無蹤,說:“你倆還不走?” 風無蹤收起了嬉皮笑臉,敲了敲桌子,輕聲問道:“姜天水和方必應這兩個人,留著終究是個隱患,要不要除掉?” 李長風搖了搖頭,說:“咱們佔了人家的地方,分了人家的兵,再把人殺了,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過分了。”風無蹤說:“可你也看到了,姜天水一心想擁護方必應為王,嶺南城也都他們的人,留著他後患無窮。” 李長風輕聲說道:“咱們剛到嶺南城就殺了姜天水,你讓他手底下的那些將士怎麼看我們?嶺南城的百姓怎麼看我們?” 風無蹤似乎也覺得有些為難,皺了皺眉頭,說:“可嶺南城都是姓姜的人,留著他終究是個隱患。” “姜天水在嶺南城影響力沒你想的那麼大。”李長風緩緩說道:“霍劍山成為嶺南城城主後,對方家舊部進行了清理和打壓,姜天水權利被一削再削,現在也就在左大營中還有些影響力。” “還有方必應。”李長風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方家在嶺南城真有那麼大影響力,當初就不會遭遇滅頂之災了。” “王爺說的有道理。”莫小山接著說道:“或許方家以前在嶺南城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但被霍劍山統治幾年後,忠於方家的那批人應該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嶺南城的主人到底是誰,誰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擁護誰。” 李長風點了點頭,說:“二當家說的有道理。”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心裡放心不少。”風無蹤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先留著他們兩個吧。” “你也不要對他們有那麼大的敵意。”李長風對風無蹤說:“姜天水和方必應但凡有一人心生歹意,咱們都進不了這嶺南城。” 當時李長風他們人人重傷,那個時候是方必應下手的最好機會,可方必應沒有這麼做,姜天水也沒這麼做。 只憑這一點,李長風就不可能對他們下殺手。 莫小山說:“姜老將軍跟方必應關係親近,想擁護他為王也是人之常情,站在老將軍立場他做的一點錯都沒有。” 風無蹤撓了撓頭,說:“你們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所以收起你的敵意吧。”李長風說:“現在大敵當前,當團結一致……” “知道了知道了。”風無蹤起身打斷了李長風的話,起身往外走:“我去挑兵了。” 莫小山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外走:“我得去盯著咱們的人,初來乍到可不要惹出什麼禍端來。” 李長風說:“讓山魁陪著你吧。” 莫小山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說:“也好。” 風無蹤和莫小山離開後,李長風乾脆就在議事廳盤膝坐了下來,運轉功法調養身體。 李長風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六七成,按照他的估計,再休養兩三天應該就能痊癒了,可他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休整了。 第二天一早,趁著秦義大軍還沒到李長風帶著一萬大軍從離開了嶺南城,朝著許州出發。 姜天水按照李長風的命令從嶺南城守軍中調撥出兩萬人給了風字營,風無蹤帶了一萬人出來,剩下的一萬人交給了副將黃康留守在嶺南城。 許州城只有五千守備軍,在突襲的情況下李長風覺得一萬人已經夠用了。 更何況秦義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嶺南城更需要士兵駐守。 許州城離嶺南城不遠,相距不過三百餘里,騎兵三個時辰便可抵達,步卒全速行軍兩日內就能到達。 嶺南城戰馬數量本來就少,風字營兩萬士兵只分到了不到八百匹戰馬,被風無蹤全部帶了出來。 風無蹤抱怨道:“兩萬人就給了八百匹馬,未免太少了些。” 李長風躺在小九背上,手裡翻著本書,說:“嶺南城戰馬加起來總共只有不到兩千匹,給你八百匹你還嫌少?怎麼,還想讓風字營的人一人一匹戰馬啊?” “不夠!至少一人兩匹!”風無蹤說:“我想要的風字營,人人有馬騎,來無影去無蹤,馳騁沙場,衝陣殺敵,無人能及!” 李長風瞥了眼一臉認真的風無蹤,說:“那你可要努力了。” 風無蹤問:“努力什麼?” 李長風說:“努力搶戰馬啊。” 離開嶺南城順著官道走了四五十里,李長風看到了一個村子,據領路程海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