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字營不再攻山,而是封鎖了蒼蕪山下各處路口。 白聲遠看了眼山下壬字營的佈局,轉身下令:“取消戒備,讓兄弟們都好好休息吧。” 典太歲撓了撓腦袋,疑惑問道:“那敵人要是偷襲怎麼辦?” “放心吧,壬字營的人不會進攻了。”白聲遠說:“夏無畏肯定是覺得山上沒有多少糧食,想跟咱們耗著,逼我們下山呢。” 典太歲說:“可咱們真的沒有糧食了啊,剩下那點糧食連一天都不夠的。” 秦澤說道:“要不等天黑了,咱們衝下山和他們拼了!” “這豈不是正中了夏無畏的圈套?”白聲遠說:“更何況下了山,沒有了蒼蕪山這個天然屏障,敢死營拿什麼和壬字營拼?” 秦澤說:“可山上已經沒糧了,咱們繼續待在山上也是死路一條。” “慌什麼。”白聲遠擺了擺手:“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典太歲心大,找了個空地倒頭就睡,秦澤皺了皺眉頭,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還帶著擔憂之色。 白聲遠走過去拍了拍秦澤肩膀,說:“安心休息去吧,一切有我呢。” 見白聲遠胸有成竹的樣子,秦澤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這幾天幾乎都沒閤眼,也確實是累了,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自己找地方去休息了。 白聲遠沒有休息,一直在打量著山腳下的壬字營營地。 黃昏時候,白聲遠叫醒了典太歲和秦澤,指著山下壬字營營地說道:“看到了嗎?那裡就是庚字營主營。” 說著白聲遠又指向另一邊的山谷,說:“那裡應該就是壬字營藏糧草的地方。” 典太歲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問:“白大哥,咱們先打哪一個?” “擒賊先擒王。”白聲遠說:“太歲,我給你三千人,你只管往夏無畏大營中衝殺,動靜越大越好。” 典太歲應了一聲:“遵命!” “將軍!”秦澤出聲說道:“末將也可以領兵下山衝殺!” “你有更重要的事。”白聲遠指了指另一邊的山谷,說:“那裡很可能是壬字營藏糧的地方,此地離夏無畏的營帳不遠,等典太歲那邊打起來,守糧軍士一定會回援,你帶五十精銳潛伏過去,找機會燒了他們的糧草。” 秦澤應了一聲:“末將領命!” 白聲遠又交代典太歲:“看到山谷中火起就往回撤,明白了嗎?” 典太歲應道:“明白!” 白聲遠看著兩人,一臉凝重:“這一次,你們兩人的任務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但要是成功了,山上這一萬多敢死營將士就多了一份生機。” 典太歲認真說道:“白大哥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秦澤也立即說道:“不燒了敵軍糧草,我絕不活著回來!” 白聲遠拍了拍兩人肩膀,說:“去準備吧,天黑之前行動。” 秦澤不解的問了句:“為什麼不等天黑之後行動?兵書上都說天黑之後,更利於襲擊作戰。” 白聲遠反問道:“你看過兵書,難道他夏無畏沒看過?天黑後壬字營的防守必然會更加嚴密,那時候反而不好下手。” 秦澤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朝著白聲遠行禮後轉身離開。 日落西山,壬字營各處營地都在埋鍋造飯,炊煙緩緩升起,沒一會兒陣陣飯香就飄進了士兵的鼻子中,饞的不少人直咽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要吃飯了,山上忽然鼓聲如雷,殺聲震天,烏泱泱計程車兵從山上衝了下來,為首將領虎背熊腰,手裡拎著一根大號的狼牙棒。 “敵襲!” 營地外圍的壬字營士兵聽到動靜後立即出聲示警,話音剛落一陣羽箭從山上落下,射倒一大片壬字營士兵。 羽箭剛落,身披重甲的典太歲單手揮舞著狼牙棒衝進人群,一棒下去壬字營好幾個士兵被砸成了肉泥。 壬字營士兵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抵擋不住,典太歲帶著三千人一路向前推進,直逼中軍大帳。 刺耳的號角聲在壬字營上空響起, 附近營地中的庚字營將士得知中軍大帳遇襲後,立即帶人趕來增援。 夏無畏全副披甲被親兵護衛簇擁著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看著不斷逼近的敢死營眾人,又看了看蒼蕪山上,嘆了口氣:“賊軍中有位很出色的指揮官,只可惜在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啊。” 壬字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迅速穩住了陣腳,建立了防禦陣型擋住了典太歲等人的攻勢。 不到半個時辰,壬字營其他營地援軍趕到,逐漸完成了對典太歲的合圍。 敢死營三千人被壬字營團團圍住,典太歲揮舞著狼牙棒左衝右撞,異常勇猛,奈何敢死營和壬字營之間有著不小的實力差距,任憑典太歲再勇猛,也無法衝破壬字營的防禦。 夏無畏看著在人群中左衝右殺的典太歲,問:“此人就是典太歲?” 一旁將領回道:“正是。” “可惜了。”夏無畏搖了搖頭:“如此猛將,奈何為賊?” 夏無畏揮了揮手,下令道:“擊鼓助威!” 不一會兒,震天戰鼓聲響起,壬字營士氣大振,四面合圍,敢死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