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字營的人兵敗如山倒,慌張逃竄,山魁和方必應虛張聲勢追了七八里才停了下來,大勝而歸。 另一邊,黑袍老者正在與雷龍纏鬥,那雷龍的能量被不斷消耗,體積也越來越小,黑袍老者找準機會一劍將雷龍斬成兩段,雷龍哀鳴一聲,身形消散不見。 黑袍老者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忽然感覺如墜冰窟,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來不及多想,黑袍老者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四周出現了無數道劍影,形成了一張劍網將其護在中間。 一杆血紅色的破空而來,刺穿層層劍影殺來,黑袍老人低喝一聲,將剩餘的靈力全部聚集於細劍中,迎著那一槍刺了過去。 “嘭!” 只聽一聲巨響,黑袍老者被長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震飛出去,手中細劍寸寸斷裂,黑袍老者心中大駭,身體還沒落地一杆血紅色的長槍又砸了下來。 黑袍老者無處可躲,倉促間只能舉起雙臂硬扛這一槍。 伴隨著一陣骨骼碎裂的慘叫聲,黑袍老者重重砸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李長風收起赤血霸王槍,看都沒看地上那黑袍老者一眼,轉身走到了小九身邊,親暱的揉了揉小九腦袋。 小九蹭了蹭李長風,眼中滿是疲憊。 山魁和方必應帶著人回來了,鐵甲蠻牛高揚著腦袋走在最前面,神氣十足。 “大哥!”山魁在牛背上咧嘴笑著說:“咱們又打贏了!” 朱雀營士兵陸續回到縣城中,方必應走到李長風面前,看著不遠處滿地的庚字營士兵屍體,忍不住說道:“一道驚雷就劈死了近一千人,多來幾道的話你一個人豈不是就能滅掉整個庚字營?” 話音剛落,有兩個庚字營士兵“屍體”忽然動了,慢慢從屍體堆中站了起來,緊著著越來越多人的“屍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方必應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大手一揮朱雀營士兵立即將人圍了起來,刀槍弩箭全都對準了庚字營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方必應問李長風:“他們不都死了嗎?” 李長風搖了搖頭:“沒死,只是昏了過去。” 那一道雷龍看似驚人,實際上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能劈暈這麼多人已經是出乎李長風意料了。 庚字營近千人陸陸續續爬起來的有六七百人,看向李長風的眼神中個個帶著恐懼之色,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方必應問:“這些人怎麼處理?” 李長風語氣冷漠:“殺了吧。” 方必應沒有猶豫,大手一揮,冷聲下令:“殺!” 早已準備好的朱雀營士兵立即將手中弩箭射了出去,慘叫哀嚎聲接二連三響起,庚字營士兵成片成片倒下。 將手中弩箭射光後,朱雀營士兵從四面一湧而上,將還剩的為數不多的庚字營士兵盡數砍死。 留下一些人清理戰場後,李長風帶著人進了縣城,留在城中的傷兵紛紛投來崇拜的目光。 李長風化身雷神那一幕不僅嚇住了庚字營,也狠狠震撼住了玄甲黑騎和朱雀營的人,此時在這些人心中,李長風就是神!戰無不勝的神! 可只有李長風自己心裡清楚,他哪是什麼神啊,丹田之上那團雷雲中的雷霆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他也嘗試過,現在他完全感應不到九天之上的雷霆。 丹田中的靈力也只恢復了不到七成,小九也沒恢復,朱雀營中一大半人都帶著傷,要是庚字營的人再來,李長風他們根本就擋不住。 進了山城縣,李長風找到方必應,說:“庚字營的人雖然退了,但我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捲土重來,山城縣城牆破損太嚴重,已經不適合堅守了,先安排傷員轉移吧。” 方必應瞬間就明白過來李長風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城南十里有座山,叫仙鶴山,我派人打探過,山不算大,但林木極深,很適合藏人。” 李長風點了點頭:“天黑之後就安排傷員撤離吧,等傷員撤完咱們也走。” “行,等下我就去安排!”方必應說:“反正這附近山多,實在不行咱們就分散開往山上一躲,看他們能怎麼辦!” 等方必應離開,李長風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盤膝坐下調養身體,小九趴在一邊閉目養神,山魁提著鐵盾和巨斧坐在另一側,腦袋靠著盾牌上呼呼大睡。 朱雀營的人一部分忙著加固城牆,另一部分忙著做飯和照顧傷員,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沒人擔心朝廷軍來了怎麼辦,因為有李長風在。 鄭洪被手下親兵護送著一路逃到了齊州營營地才停了下來,身後庚字營士兵陸陸續續跟了上來。 早已得到訊息的陳郎提前在營地外等候,見到狼狽逃竄回來的鄭洪等人,又想起不久前鄭洪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禁譏諷嘲笑道:“鄭將軍這麼快就回來了,想必一定是砍下李長風頭顱了吧,不如拿出來讓末將也開開眼界?” “放肆!”鄭洪還沒說話,他身邊的一個親兵就衝著陳郎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的偏將,竟敢對將軍無禮?” 陳郎毫不畏懼,冷冷說道:“庚字營主將,似乎還管不到我齊州營來吧?” 那親兵勃然大